姑娘家的像你这般的。”到了灯光下又瞧她一身枯黄,脸更加黑了,“赶紧回去把身上洗干净了!”
宝 珠回了净房把身上洗了干净,换了一身绸软的衣裳来,跟岑氏说起了话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岑氏说了遍,想跟岑氏提个醒儿。只要娘早些注意到,肯定不会让那 静娘如意的。上辈子就是因为岑氏知道这事儿太晚了,等荣琤带着这静娘上了荣府时候为时已晚,两人感情好的谁都插不进去,饶是岑氏在厉害也是没用了。
宝珠把事情说了一遍,又道,“那姑娘不是个好姑娘,竟跑去酒楼唱曲儿,五哥可千万不要喜欢上她了。我看戏曲里可是不少这样的桥段,身世凄惨的姑娘被恶霸欺负,得大户人家的公子相救,两人谱写一段美丽的爱情。”
岑 氏也有点不以为然,“不过是救个姑娘罢了,两人天壤之别,又没什么交集的地方,且你五哥就是个榆木脑袋,我瞧他这些年都没喜欢过哪个姑娘,京城里温柔漂亮 的大家闺秀多的是,何苦喜欢上一个唱小曲儿的。”岑氏是真觉得宝珠瞎担心了,且不说京城的人口有多少,两人以后在碰上的机会有多大,光想想荣琤都觉得不大 可能,这儿子她还是了解的,就是个榆木脑袋。
岑氏拍了拍宝珠的手,“好了,别多想了,赶紧睡觉去,我已经在给你五哥相看姑娘了,有几个不错的,先找人打探打探。”顿了下又道,“你以后别跟着你五哥往外跑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弄成那样子作甚!”
宝珠撒娇,“娘,在庵里待了三年多,想出去看看,再说了,我换了男装,不会有什么的。”
岑氏沉默,想着女儿在庵里肯定吃了很多苦,竟说不出拒绝的话,想了想才叹气道,“那你可好好跟着你五哥。”
有了岑氏的允许,宝珠可真是天天跟在荣琤身后了,荣琤本来就最宠着七妹,身边多了个小跟班也不觉有什么。
荣琤又是个在府中困不住的,隔两三天就要出去溜达一下,宝珠当然是紧跟着了,又过了几日,荣琤带着宝珠出门,宝珠刚好去打算买些墨锭的,哪儿想到刚到了墨斋门口,荣琤就和里面出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正着,那人被荣琤给撞到了地上,看样子是个姑娘家的。
宝珠慌忙上前把人扶了起来,待一看见那姑娘的面容也懵了,竟是静娘。
宝珠简直不知这是什么孽缘了。
荣琤已经把地上散落的宣纸捡了起来准备递给静娘,一瞧见是她也笑了起来,“是姑娘?真是对不住了,没摔着吧?”
静娘接过荣琤手中的宣纸,跟宝珠道了谢,又跟荣琤道,“多谢五爷,并无大碍。”
荣琤笑道,“下次可小心些,别又撞着了,怎么这般莽撞。”她家妹子也是莽撞的很。
“五哥,咱们进来挑选东西吧。”宝珠瞧这两人有聊下去的感觉,忙扯着荣琤往里走。
静娘的目光落在荣琤身上,朝前走了一步,忽然哎呀了一声,蹲下身子捂住了脚腕。
荣琤回头,瞧她似扭了脚,只能转身走了过来,无奈的道,“怎么这般不小心?我找了马车送你回去吧。”
宝珠这会几乎肯定这静娘对五哥有了别的心思了,荣家儿郎在外的名声还不错,毕竟要到三十无子才能成亲,家里的长辈也都是讲理的,这静娘看上荣琤并不奇怪。宝珠最担心的就是五哥这般单纯的心思,若是喜欢上一个人那就真是喜欢上了。
宝珠这会根本不能拦着,越是拦着反而越坏事,还让荣琤起疑,只能跟着两人一块。
看得出来荣琤现在对这静娘有好感的,三人坐在马车上,荣琤跟这静娘攀谈了起来,静娘的确很会看人脸色,就算跟身为男子的荣琤也能聊的起来。宝珠不多说什么,只偶尔回一两句话。
等到了静娘家的时候,她已经称呼荣琤为荣五哥了。
这一路宝珠也把静娘的身世听的差不多了,白静娘,白家原本也是个小家族,后渐渐落魄,家中有一双父母和一个哥哥,父亲卧病在床,哥哥她谈起的并不多,为了给父亲治病,她就经常跟母亲出入酒楼,靠着唱曲为生。
静娘红着脸道,“荣五哥不会看不起静娘吧?”
荣琤笑道,“怎会?姑娘不过是为生活所迫,自力更生才更让人佩服,姑娘是个好姑娘,荣某佩服。”
静娘红着脸不说话,只羞答答的抬头看了荣琤一眼。
等到了白家的时候,宝珠扶着静娘下了马车,她可不愿意让五哥碰她。白家是座一进的宅子,已经有些破旧了,不过院里却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刚扶着静娘进了房,就瞧见一个约莫二十左右的青年从房间走了出来。
瞧见宝珠和荣琤的时候倒是楞了一下,转头看宝珠还露出了一丝惊艳。宝珠虽做男装打扮,身上又涂了药水,可五官很是灵动。
荣琤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头,静娘显然也没料到这时候她大哥会在家中,露出一丝慌张,还不等那青年说什么,静娘已经道,“大哥,这两位是荣家的五爷跟六爷。”
静娘并不知宝珠是女儿身,荣琤介绍的时候也只说是堂兄弟。
静娘又跟宝珠和荣琤介绍了自家大哥,名白扬。
白扬露出个笑容来,“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