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真是担心的不行,自家姑娘性子单纯,如何知道这后宅之中那些丑恶的嘴脸,有些人真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岑芷松了口气,也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笑道,“若是喜欢就多喝一些。”
两人说了会话,两杯茶水都见了底,宝珠这才离开了。岑芷瞧了眼空了的茶杯,忍不住冷笑一声,“长的再好又如何,这次不能进宫,我看你如何跟我争!”
宝珠回去后,碧玉瞧着自家姑娘并无大碍也是松了口气。宝珠让小丫鬟把岑芷要的东西送了过去,正打算过去找岑氏说说小姨母进宫的事情,明珠跟海珠又过来了,宝珠只能先同两个姐姐一起做了功课。
宝珠院子里三姐妹笑声不断,岑芷的院子却一片混乱,岑芷根本不晓得怎么回事,明明是宝珠喝了下了药的茶水才对,为何她身上也会奇痒无比,忍不住在身上使劲挠了起来,岑芷恨声道,“快,快去把银儿那贱丫头给我找进来!”
银儿不一会就进来了,瞧见自家姑娘身上迅速起的大片大片的红疙瘩,吓的脸都白了。
金儿喝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给宝珠下药吗,为何姑娘会中了药?”
银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道,“姑娘饶命,奴婢方才被姑娘一吼便手忙脚乱了起来,等端出茶水的时候有……有些忘记了到底是哪杯被下了药。求姑娘饶命啊。”
岑芷尖叫一声,操起身边的茶杯就砸在了银儿的头上,“你这蠢货,你害死我了。”又转头骂金儿,“还有你这蠢货,站在这里作甚,还不赶紧去请大夫过来!”
金儿出去请了大夫,银儿一头血迹的缩在边上瑟瑟发抖。
岑芷扭曲着一张脸,“不成,不能就这么便宜的放过了她,我这就去找国公夫人让她为我做主,宝珠暗害我,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
银儿惊恐的看着她,到底是不敢上前劝说。
岑芷实在不放心这蠢货办事了,只捂着脸朝着狄氏的院子跑去。
海珠正跟宝珠讲解着她不懂的地儿,外面狄氏身边的沈妈妈就过来了,一脸的焦急,“七姑娘,老夫人找您,您过去一趟吧。”
明珠上前道,“妈妈,祖母找宝珠作甚?”
沈 妈妈叹气,“岑姑娘方才忽然跑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一张脸上全是疙瘩,吓死人了,一进来就说是七姑娘害了她,给她吓了药。”瞧着宝珠目瞪口呆的样子,沈妈 妈又道,“老奴知晓姑娘肯定是清白了,荣家谁不知姑娘的性子是如何,姑娘莫怕,老夫人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海珠气愤的拉宝珠的手臂,“宝珠,到底怎么回事?”
宝 珠把事情说了一遍,“四姐跟五姐来之前,小姨母找我过去说是有事情想跟我说,我也就过去了。只说是想找我要头油,胭脂和水粉的,之后让丫鬟上了两杯茶,我 瞧着那丫鬟神色有些怪,也没在意,不过那丫鬟有点鲁莽,做事不大利索,那杯茶水我也都喝了,并无不妥的地方。”宝珠心想着莫不是那丫鬟把本来给她下了药的 茶弄混了给了小姨母?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报应啊。
海珠也忍不住叉腰笑了起来,“这么说肯定是那蠢丫鬟把茶给弄错了,原本是要给七妹下药的,竟然给了她家的姑娘。”
明珠道,“好了,别乐呵了,还是先赶紧过去看看,总不能让她这么随意的污蔑七妹。”
三人跟着沈妈妈到了狄氏的院子了,过了会岑氏也到了,岑氏显然已经知道了事情是怎么回事了,转身看向岑芷,面无表情的道,“你说你身上的东西是因为宝珠给了下了药?”
岑芷这会哭的厉害,手还是忍不住在身上挠着,“可不就是宝珠,二姐,我知道宝珠是你最疼爱的女儿,这次你可不能包庇她,你瞧瞧她干的事情,怎么就这么恨的心肠了,后天我怎么去参加宫宴!”
狄氏也沉着脸,“岑姑娘,你说这话可有证据?我家宝珠可不是让你随意诬陷的,你倒是说说宝珠何时给你下的药?据说我知,你们平日里接触的时候只有三餐时,这会还没用晚饭,也就是中午你们才接触过,莫不是中午给了下了药现在才发作?”
“自然不是。”岑芷心里都快恨死宝珠了,也不知身上会不会留下疤痕,“方才,是……是宝珠的丫鬟过来说宝珠要送东西给我,许是那时候让丫鬟给我下了药。”
碧 玉瞪大了眼,“岑姑娘,您这不是信口雌黄吗,明明是你遣了你院里的金儿来找我们姑娘,说是有事要跟我们姑娘说。我们姑娘过去后你就扯了一通没用的,说想要 一些头油,胭脂和水粉。之后你家丫鬟上了两杯茶水上来……是了,明明是你想给我们姑娘下药,却不想丫鬟是个愚笨的,把下了药的茶给弄混了。”
狄氏冷笑一声,“到底是谁家的丫鬟先去找谁的,相信府中还是有人看见的,找人来问问就是了。”
岑芷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随即却咬唇道,“都是你们荣府的丫鬟,想怎么说还不是你们说了算,不过是欺负我一个外人罢了。”
“是,你个外人!”岑氏冷笑,“你若是外人如何会在我们荣府住下来?你要是外人又如何会跟着姑娘们一块学规矩,好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