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着气才觉得好受一些。
那一幕太过清晰,当初她在南宋遭受到了袭击,其实就是元烨的所作所为,虽然那人蒙着脸,但那天的擦肩而过,也立即认出来了。
一想就逃不过,这男人精力旺盛得很,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是狠命地折腾她,美其名曰要在北上之前喂饱她,免得她寂寞难耐。
好在她早就没准备有生子的打算,成亲前自己找人配了避孕的药丸,随身带着。
事后咬了在口中,慢慢吞掉了。
天已亮,他睡得很香,她闭着双眼,耐心等着他先起身。
不多一会儿,元烨果然按着平日早起的时间坐了起来,不过平日都是直接起床下地,今日却是不同,她感觉到他的靠近,甚至能闻到他的气息,身体就不由得僵了一僵。
刚好他扳住了她的一边肩头,死缠了过来。
就在男人那温热的唇又要咬在肩头的时候,她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推开他的脸,也坐了起来,他忍住笑意,半分想要戳穿他的意思都没有。
“不睡了?”
“嗯……”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睡不着了。”
说着率先下床穿衣,外面光线银白一片,子矜将自己裹了好几层,到了门前,只推开一条小缝,寒风就吹了进来。
竟然下雪了,悄无声息的,白天时候还不见半分雪色,到了夜晚,不知什么时候下了一层厚厚的雪。这时候天才刚亮,不见有人出来打扫,上面光滑一片,到处都是雪,简直美极了。在南宋的那一边,其实雪天是很少的,此时此刻站在门前,她却是鼻尖酸涩。
元烨很快也走了过来,显然他也没想到会下雪,想到赈灾的事情,不由皱眉。
她却是心凉,到了这冬日,麦田已经没有了,她姐妹二人想要离开京城谈何容易,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寒风就又打在脸上。
本来心情低落,不想元烨一把将她推出了房门。
她脸也未洗,头也未梳,几乎是被他拉扯着走下了台阶,两个人吱呀吱呀走在雪地上面,留下了许多脚印。
顾子矜狠命甩着他的手:“你这是干什么啊!太冷了你疯了!”
他仿若未闻,只拉着她在院子里面绕圈,她蹲在地上耍赖,他就两手拖着她,也有早起的小厮开始扫雪,不时望过来两眼。
元烨当然是一时兴起,只连拖带抱不肯松手:“快点起来,本王带你去玩冰河!”
她更是大惊:“我不去!我都还没洗脸梳头!”
他这才回头,似乎才看见她披在肩头的长发,略扫兴:“京城北边有一条冰河,本王小时候常去玩耍,一到了下雪的天气冰河上面可以坐冰车,十分有趣。”
说起来也有十来年没有去玩耍过,他只是忽然想起,顾子矜甩开他的手却是往回走:“我头不梳脸不洗的,叫人们看见成何体统?等以后再去罢!”
他仰着脸,却只看着天边,似乎在遥想当年。
顾子衿转身回屋,春竹已经起来了,小姑娘探着个小脑袋瓜向外张望,她一走回,立即亲亲热热地拿了手巾。
主仆二人洗漱一番,老孙又来,他苦哈哈地一脸哀求之色,只一味地说殿下要走了,请王妃顾念着。
她只得跟了他的后面,院内已经扫了大片,走过长廊,许多人嘻嘻哈哈笑闹着,元烨也在其中,远远瞧着他站了那里。问了才知道,说是在造冰河。
就别说北边河水了,院内池塘的水都未冻实诚,元烨试了试,非叫人来往地上泼水,自己形成了一条冰河,此时清早正冷,不多一会儿就冻上了。
不知从哪里真拿出一辆小冰车来,在冰上来回拖着走了两圈,感觉冰面不大,仍旧叫人泼水,顾子衿无语,这个人当真是孩子气。老孙直在旁边催促着,她缓缓走近,假意惊奇地低叫了一声。
引来侧目无数,小厮们纷纷见礼。
她一脚踩在冰车上面,来回踏着滑了滑:“这是什么东西?”
元烨正指挥小厮拽来另一个架,中间用挂钩挂住了,连接成为了一个大点的冰车。随即有抱来了垫子,一个上面放了一个。
子衿的脑海当中,顿时浮现了个极其无聊的画面,她和元烨一人坐了一个,然后前面有小厮奴仆齐齐拉扯着,这么奴役别人,估计也好受不了哪里去。
正是胡思乱想,元烨却是大手一挥,叫了这些人该干嘛干嘛去,就连老孙和春竹也被赶了出去,一个人都没有留。
她不由得斜眼看着他,这家伙该不是别扭不叫人看着,叫她坐下亲自拉车吧?果然,他开始动手翻垫子,仔细铺垫平整,然后对着她挑眉一笑。
顾子衿小小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满足,虽然这男人平时粗鲁,性格暴戾,但是……
但是还没想好,元烨却已经拉过冰车坐了上去。
他两条长腿仔细掌握了下平衡,将整个身子都瘫了上去,后面还有一层夹板,垫了个软枕。左右动作调整了下姿势,又看着她,瞥了眼地上的绳子。
她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你看我干什么?”
男人翘起二郎腿来:“你拉我走一圈。”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他这么不要脸的,顾子衿冷冷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