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喜甜食,只是看着她的脸:“你吃罢。”
她笑,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咸甜口味的,嗯……还不错。”
说着蹦了他的面前:“三公子不喜欢吃甜的吧,这盘能都给我吗?”
沈君煜已然拿了本书翻看了起来:“嗯。”
玉树眉眼弯弯,吃了两块,他偶尔瞥她一眼,见她一脸满足的模样只觉好笑,不自觉地就勾起了双唇。
锁柱打来了热水,她也没顾上看,拿了笔过来记上:面粉和玉米粉倒入调味盆里搅拌均匀,然后过筛两遍,加入少许的盐,糖,油,一直揉到面团光滑为止。
然后面需要醒一会儿,此时将核桃碾碎,待面团醒好之后,取圆在核桃粉上翻滚,两遍煎制金黄即熟,香脆可口,酥甜清爽,可谓极品。
她前两天一直叨叨着想吃这糕点来着。
现在有了这个刚刚好取代芝麻糕,沈君煜已经下水了,玉树连忙取出帕子将剩下的几块桃酥饼报了起来,一股脑地都装走了,出了大屋寻了个丫鬟送了四公子屋里去,就让他尝尝,打 定主意要和他一起动手来着。
她说马上回来,随即跑了个没影。
沈君煜一回头的功夫,人就出了大屋,完全没将他当回事。
锁柱赶紧劝着,也是不消片刻,人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玉树也怕他着恼,笑嘻嘻地靠了过来,沈君煜样貌出众,脱了衣服是更有看头,她从来都是不拘小节,能看几眼就看几眼的。
“去哪了?那些糕点呢?”
“哦去了四公子那,都送给他了呀!”
沈君煜立时皱眉:“赶紧地洗洗你自己,一身的汗味,然后去暖床。”
意思就是不许她擦背了,看也看不着,是摸也摸不到。
她自然失望,可也乖乖地去了屏风后面。
冬天的时候,她是真的没少暖床,不知道别人家的丫鬟都做什么事情,她每天都做的都是暖床,在沈君煜还未歇着的时候,就先在他的大床上面暖着。
可如今炎炎夏日,暖的是什么床啊!
难道是屋里冰块放多了?
衣裙也是单独给她放的,她简单冲洗,沈君煜还得的用药水泡会脚,怎么的也比他快。
愉快地洗了个澡,玉树躺了大床上面去。
冬天时候,她每天都美滋滋的在床上蹭觉,当然,她从不担心旁边的男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两条腿都不好使呢,任何担心都是胡扯。
摊开身体就躺了,不能再舒服了。
玉树来回翻滚,不多一会儿沈君煜也缓缓走了过来。
他动作极慢,锁柱在一旁跟着,现在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滚了两滚,煞有其事地对他招手:“三公子快过来吧,玉树给床都暖好啦!”
那声调明显是学着某丫鬟的,沈君煜立时皱眉,随即让锁柱先出去,自己坐了床边。
其实他的腿,隔一段时间都需要压力一次,大夫说如果不坚持两腿就会变成废腿。
起初,玉树帮他压的时候,只一碰,他都疼得冒汗动弹不得。
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就因为一直坚持下去了,这才能下床走动。
也一直因为两个人都是晚上活动,玉树贪恋床上柔软,总叫人捉‘奸’在床。
相对来说,她对于这个男人也是依赖的。
因为他给了她一切,包括记忆。
正是翻滚,男人已然偏腿上了床。
他穿着中衣中裤,发丝上面还滴着水珠。
她赶紧扯了手巾过来给他擦头发,结果因为手劲太大,扯掉了好几根,幸好他已经习惯了,只是皱了眉头。
沈君煜趴在了床上,玉树照例扳了他的两条腿向前用力,压在他自己的腿上。
他动也不动,任她折腾。
也就是那么一刻钟的功夫,他突然说:“好了,我想睡了。”
以前都得扳过两刻,不过她也乐于偷懒,立即将他的双腿放下用薄被盖住了。
沈君煜已然闭上了眼睛,玉树磨磨蹭蹭地靠了边上去。
他不言语,也未赶她走。
她心动了,白天睡了一觉,又想回这个大床上面住来了,朦胧梦中,她总觉得自己以前就应该有这么一张大床,舒舒服服的,能滚来滚去的,软软的,一躺下就很想睡的。
也知道他对她从来纵容,存着侥幸的心理就蹑手蹑脚地躺了最里侧。
男人果然睁开了眼睛,甚至是偏过头来,更靠近了一些。
四目相对,玉树嘻嘻笑了。
“我那张床实在太小了……”
“玉树,”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也知道别人都怎么说你的吧?”
“不知道啊,”她舒舒服服地蹭着软褥:“说我什么了?”
“不知道?嗯?”沈君煜一手勾起了她的下颌:“你说你这么爱爬我的床,是不是像她们说的那样,一心想做我屋里的?”
“什么屋里的啊?”她无辜地眨着眼睛:“我不知道啊!”
“还是说……”他无视掉她装傻充愣的模样,只是微眯了眼睛,更是凑近了些:“还是说你其实一直期待着我能对你做点什么?嗯?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