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不仅明月吓了一跳,她也吓了一跳。
那天他回来打算破镜重圆,可最终没能劝回明月。后来他离开了现场,她因为担心跟了出去,他们就这么一直保持着联系,因为她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意。
他们相处多年,她一直对他非常好,并且渐渐不再掩饰她的感情。好不容易他才终于松动了他的心,她还没来得及跟他有什么发展,就出了意外。
那天他忽然来问她,她是不是为了一个职位故意促成明月和别的男人结婚,她能怎么回答?在他眼里她就是那么自私的人?
盛一诺觉得头很疼,这些过去像沉重的石头压着她的脑神经,她想不起别的事,一闭上眼就满是过去的画面浮现出来,她突然开始后悔,想起这一切到底是好是坏?
明月和薄彦的事真的怪她吗?她不否认她当初的确没有拒绝老板的好处,可就算她拒绝,薄彦最终也可以娶到明月,如果明月不愿意、不喜欢,那她再怎么撮合也没用啊?
而且明明是他先不辞而别的,是他的离开导致了他们最终分手。虽然说,他的不辞而别是为了可以让家里人同意他和明月这样家世的人在一起。
施夏茗那天在柯世明那呆了不算短的时间,说出的话字里行间都透着浓浓的独占欲,柯世明后来对盛一诺的态度就变得很谨慎了。
这天,施夏茗得了闲来病房里看她,敲了几声门没人回应他便直接推开了门,侧着身走进去,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愁眉紧锁的女人。
最近几天,她每天都会有变化,有时候看他的眼神很怨恨,有时候看他的眼神又很担忧,像是又恨他又害怕他离开她。
等施夏茗走到身边时,盛一诺才发现他。她没有吓一跳,就好像他随时出现都是应该的,完全不需要惊讶。
“你又在发呆。”他坐到她身边,变魔术似的拿出一盒冰淇淋放到桌上,道,“吃吧。”
盛一诺看到冰淇淋就笑了:“大冬天的老让我吃冰淇淋,不怕我着凉吗?”
“病房里很暖和,你的经期也还早,一盒冰淇淋没多少含量,吃一点不会有事。”他说着,打开了盒子。
盛一诺忽然就高兴不起来了。在没有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以来,她并不会觉得施夏茗给她买冰淇淋有什么不好,甚至还很高兴,因为觉得他在乎她。可她现在依稀想起了一些事,虽然还不全面,但也知道,记忆里那个最爱吃冰淇淋的人,明明是他和明月啊。
施夏茗打开冰淇淋把勺子递给她,然后就发现她冷着脸,面色不善。他面不改色地继续把勺子塞进她手里,发现她握住勺子的力道很大,显然是将内心的挣扎转移到了勺子上,那样子像是要把勺子捏断一样。
施夏茗不疾不徐地开口说:“你心里有事,不想说我就不问。”他靠到沙发背上叠起双腿,黑色的西装裤不见一丝褶皱,他总是这样,西装笔挺,举止优雅,样貌冷峻,一丝不苟,她无法控制地被他的气质与外貌吸引,又为无法得到他的心而沉沦其中,这大概是所有女人都无法逃脱的陷阱。
她注视着他的身体,耳边响起他的话,他说:“但我不希望那件事影响我们的感情,这段时间的平和来之不易,我希望你不要破坏它。”
“想要破坏它的人是我吗?”盛一诺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在他回答之前起身跨坐到了他的双膝之上,他不得不放平双腿,这样他和她才会都舒服一点。
“你想说什么。”施夏茗皱着眉问话,心里却好像已经有了答案。
盛一诺凝视着他的双眸,片刻之后深深吻上了他的唇,没再继续这个可能引起冷战的话题。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荷尔蒙,它刺激着两个在接吻的人忘我地进行着下一步。不过在回到病床上之前,施夏茗横抱起她走到门边把门上了锁,放下了小窗帘,挡住了病房门上的可视窗。
恩爱过后,两人依偎在狭窄的病床上,本以为盛一诺会累的不想说话,可她的声音却在他怀里响起来。
她气息略弱道:“夏茗,你真的不介意我当初撮合明月和薄彦了?”
施夏茗没有任何反应,沉吟片刻便说:“不要再提这件事,它已经过去了,我不想活在过去里,你也一样。”
盛一诺迟疑了一会说:“可是如果我说,当初我其实并没怎么撮合他们,他们本来就相互有意思,我只是顺手推舟,包括那个职位,也是薄总在一切其实已经定下来时提出要给我的,所以我才没拒绝,你会相信吗?”
施夏茗皱起眉低头看着她,他的唇很薄,这种唇形第一眼看上去会显得很刻薄,而他以前的确对她不算太友好,疏离冷漠,不管她有什么事永远都是在一边冷眼看着,即便她那时身份是他女朋友的闺蜜,那也没有半分想要帮助的样子。
他以前真的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他一砖一瓦地垒砌堡垒,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能走进去的人才会看见他的温柔与笑脸,也就是看到过他对明月的温和,她才会毫无怨言地沉默于那座别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的城市吧。
“你总会有一天真的爱上我吧?”盛一诺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的手臂,整个人埋进他怀里,闻着属于他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