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耘一脸失望,“为何?”
楚蝉笑道,“我以为两个人在一起最首要的便是两情相悦,如今你不过见我一面,就说喜欢我,不过是因为方才我在大殿里面解决了吴国使者的事情,你这种更接近于崇拜,不是喜欢,而且我对你没有感情,最多也是把你当成一位兄长,所以我不能同意你。”
宋耘有些焦急,“阿蝉姑娘,我是真的对你一见倾心。”的确从楚蝉刚进入大殿,他就为之惊艳,随后看着她为大王出谋献计,心中更是震撼,他从未见过如此出色的姑娘家,心中第一个想法便是同她求欢爱。“阿蝉姑娘,我会真心待你好的。”
楚蝉笑道,“宋大哥,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只把是把你当成了兄长,很抱歉,不能答应你。”
“难道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楚蝉心中一动,忽然想到身后的卫珩了,她迟疑了下,点了点头,“我心中的确有喜欢的人了,他虽然没有显赫的身份,没有很好的家世,我可只喜欢他一人。”
宋耘难过的道,“难道阿蝉姑娘喜欢的是个庶民?”
楚蝉点点头,“宋大哥,很抱歉。”
宋耘叹气道,“罢了,既然阿婵姑娘有喜欢的人了,我自不会强人所难,不过也请阿婵姑娘不要避开我,就跟阿婵姑娘说的一样,把我当成兄长来相处好了。”
他倒也洒脱,也不愿死缠乱打,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去了。
楚婵身后没有半分动静,若不是前头的那高大的阴影还在,只怕她都以为卫珩已经离开了。
正犹豫要不要回头打个招呼,不想阴影动了,卫珩超前走了两步,来到她的面前,瞧见她脸上还未曾收回的那一抹诧异,露出一抹浅笑来,“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外头可有马车?若是没有,我让千山送你回去。”
楚婵道,“多谢大人,不必了,我是同车夫一起来的。”
“那你先回去吧。”卫珩说着,转身回了寝宫。
楚婵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人方才那抹浅笑是针对自己回答宋耘问题时,说自己有喜欢的人的那句。
她的确是说给卫珩听的,两人都不笨,她猜出自己他喜欢自己,那么他也应该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了,为了拒绝他。
可他为何会笑?
卫珩心情不错,来到寝宫后,谋士都已经到了,他挑选了几个性格沉稳的,让人立刻启程去吴国。
等人都走后,卫珩想起方才阿婵说的那些话,不由得想笑,他自然看的出来阿婵那番话是说给他听的,是假话,也就是说,阿婵并没有喜欢的人,如此便好。
他对阿婵的性子也算了解,若是她真有喜欢的人,自己是半分机会都没有的,这姑娘当然可是死不承认玉矿的事情跟她有关的,可见性子也是倔,若她真有喜欢的人,那也必定是认定的了,所以就算那话是说给他听的,他也只会觉得欢喜。
过了几日,吴国使者的恶行就连邺城都传开了,大家都知晓他死了,光是听了他这种种恶性,邺城百姓都说死的好。
吴国百姓有不少都受过这吴国使者的迫害,因此吴国传的更加严重,说他死的好,那杀他之人是为民除害。
吴王甚是气愤,可这事情都已如此,他也没颜面在质问秦王。
不仅如此,秦王还回了书信,问他为何为了一个区区下人,不顾当年秦国的帮助,如此质问他,到底意欲为何?
吴王态度立刻软了下去,回信告诉秦王是自己被吴使者蒙蔽,不知他犯下如此恶行,还送给秦王不少软烟缎。
秦王见事情圆满解决,心中欢喜,还派了宫人去了楚家把吴王送来的软烟缎给了楚蝉两匹。
吴国本就盛产布料,几乎所有国家流行的布料都是从吴国传出去的,吴国送的这软烟绸却是吴国最名贵的,从未流传在外,邺城也不过是这独独一份,秦王就送给了她两匹,还送了卫珩两匹,当然楚蝉是不知秦王也送了卫珩两匹。
那宫人拿着帛布写成的口谕来到楚蝉,待一说明来意,楚家人都跪了下来,宫人道,“大王念其楚氏蚂蚁穿珠解除秦国危机,特将两匹软烟缎赏给楚氏,封楚氏为谋士。”
楚婵道,“多谢大王,大王万安。”她知晓大王送来这东西和她身为谋士的身份昭告天下是跟吴国使者的事情有关,只是这事儿做的隐秘,自然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特借之前的珠子事件给了她赏赐。
楚家人都挺震惊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楚蝉是秦王的谋士,也不知那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这会儿见到秦王的赏赐下来,都惊呆了。
那宫人又道,“大王可说了,这软烟缎可是千金难买,吴国都没几匹,还希望楚氏能够珍重。”
楚蝉道,“多谢大王,民女谨记。”
宫人离开后,案上还放着那两匹软烟缎,楚蝉起身去看,那布料质地轻柔,色泽轻柔,并不是染上色,而是彩丝织成的。这时候天气也热了,用来做夏装在适合不过,况且这软烟缎质地很软,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佳品,楚蝉自然不会送人了。
秦王给的赏赐又岂敢送人,楚蝉打算给家中的人一人做一身夏装,两匹布也刚好。
等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