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楚珍也在,翻了下眼,问楚蝉,“阿蝉吃了?我带了些熟食回来?阿蝉可要吃些?”
这会客人没多少,所以何氏同谢氏都是一个人先回,一个人晚些回。
楚蝉摇头,“多谢大伯母了,我不用,大伯母吃吧。”
何氏笑道,“那我吃啦。”正打算出去,瞧见房里气氛似乎有些不对,楚珍那丫头脸色发白,何氏忍不住多嘴问道,“阿蝉,她过来你房间作何?这丫头平日里不是从来不会找你吗?还是这时辰过来。”
楚蝉温声道,“小妹是来给我送茶水喝的。”
何氏嗤笑一声,“她还会给你送茶水?可莫是想要害你吧?这丫头啥时候好心给你端过水喝呀,这怕是头一次吧。”忽然想起什么来,“对了,你们今儿不是去澹台公子哪儿了吗?如何了?阿蝉可选上了?”
楚蝉点头,“今儿考的是演算,已经通过了。”
何氏又去看楚珍,楚珍脸色涨红,不吭声。
何氏见状,看那茶水,“阿蝉,这茶不会真有问题吧?”
楚珍心中慌乱,这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楚家人得知了,楚珍慌道,“这……这茶水不是我送来的,是大姐煮来的,我也喝了一口。”
楚蝉失笑,“小妹这样说来倒是怪在我头上来了?这茶水里你放了什么?我猜猜看,巴豆?这样我喝下后晚上便会闹肚子,明日自然是不能去澹台公子的住处了。因为你落选,所以我必须落选?”
楚珍摇头,“不……不是,不是我煮的。”反正死无对证,她只要不承认这茶水是她煮的就好,况且这茶水大姐也没喝,只有她才喝了,才会闹肚子,若真是下药了,为何要自己喝?
楚珍这么想着,心中安定不少。
楚蝉道,“你是不是想着,只要你不承认便死无对证,毕竟这茶水只有你喝过,我却没喝过,若你真下药了,为何还要自己喝?”
楚珍几乎快昏厥过去了,为何她心中所想大姐都能猜出?
何氏目瞪口呆,没想过自己胡乱说的话竟是真的。她方才那样说也不过是讨好阿蝉,毕竟阿蝉给自己的这份工可是很满意的,况且她也看不惯楚珍,一个妾氏生的女儿罢了。
楚蝉继续道,“莫要真以为死无对证,你身上并无银钱,这买巴豆的银钱是你头上那根金钗当掉了吧?想来身上还剩下一些圜钱。当然了,你若是还不承认,我自有别的法子,你方才出去不到半个时辰,那么你的金钗和巴豆应该就是巷子外的那条街上当掉和买的,要不咱们去一家家的对峙?看看掌柜的对你看有印象?”
这会儿,楚珍的脸色真真是是面如土色了。“没有,我没有想害大姐的,这茶里什么都没有……”
一会说茶水是阿蝉煮的,一会儿说茶水里什么都没有,何氏自然知道阿蝉猜的没错,看来真是楚珍嫉妒阿蝉,希望她明日不能去澹台公子哪儿,所以买了巴豆来煮水给阿蝉喝。
何氏这会儿可是把阿蝉当做自己人了,对她也感激的很,自然是要维护阿蝉,指着楚珍就骂了起来,“你这白眼狼,你跟你娘在夷州时,吃香喝辣,克扣给这边的银钱,你大娘跟阿蝉都未说什么!现在阿蝉入了澹台公子的眼,你这恶毒的,竟还如此害阿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