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有人就不满她这样,伸脚踢了踢她,“哎,你真不记得我们了?”
楚蝉睁眼,看向卫钬,目光磊落,点点头,“年前秋天我大病一场,好了之后便有许多事情不记得了,不如公子同我说说,我们是如何相识的?”
卫钬讪讪道,“既如此,也不必强求了。”
楚蝉又闭上双眼,卫钬盯着她看,心中有点感叹,这小姑娘如今看着机灵讨喜多了。不过,他侧头看同样闭目养神的大兄,心道,大兄为何要把这小姑娘带去?那炸药的事情明明是个少年,很有可能就是这小姑娘的兄长。
一个多时辰后,马车进入邺城,朝着卫府而去,等马车进了卫府,卫珩去了刑房,侍卫压着楚蝉跟着。
卫钬忍不住小声对卫珩道,“大兄,这事儿同这小姑娘也没什么关系,你莫不是记恨当年她羞辱你的事情?不过吓吓她就好了吧,我瞧着她如今讨喜多了。”
卫珩看了他一眼,淡声道,“我自有定夺。”
三人先后进入刑房,侍卫在外守着。
卫珩站在一排刑具前,精致的眉眼中带了两分戾气,冷漠的望着楚蝉,“你可知我为何带你回来?”
楚蝉深觉得这人变化极大,进来时他神色只是淡漠,这会儿却带了杀气,楚蝉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镇定,“小女不知,还劳烦公子告诉小女,小女到底犯了什么法?”
“同赵七一块炸了玉矿的可是你?”卫珩直接了当的说明了来意。他心中已有定夺,也知这次问话的结果。
卫钬有点呆住了,大兄怎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这明明是个小姑娘,和那人给的信息不符。
楚蝉茫然,“这……小女不知公子这话是何意思,什么是炸了玉矿?”
卫珩看着她,“既不承认,我便问你,你赎出楚原的百金如何而来?”
楚蝉回道,“公子是为了这事儿?金子自然是借到的。”
卫钬忍不住道,“楚家不过是庶民,哪儿来的这般大的脸面,竟能借到百金?你莫要哄骗我们了,这金子可是你大兄拿回去的?然后交由你去赎了你阿爹回去?”
楚蝉面上茫然,“自然不是,这金子是我借来的。”
卫珩沉默的看着她,卫钬嗤笑道,“就凭你?你一个小儿,谁会把百金借给你?你倒是说说,是谁把金子借给你了?”
楚蝉看向他,“是苏老,前些日子我帮了苏老一个忙,苏老给了十金的酬金,原本想慢慢凑够金子救回父亲的,可官府突然传出消息,逼不得已,去同苏老开口了,没想到苏老同意把剩下的金子借给我了。公子若是不信,大可去找苏老问问。”
苏老?苏义?这可是邺城的富商,也是重利之人,莫不是真如同这小儿所说一般,是苏老借给她的?
卫钬觉得这小儿肯定是说谎了,定是楚家大兄炸了玉矿得到的金子,然后交由这小儿来救了楚父。
卫珩道,“三弟,去让人把苏老请来吧。”
卫钬不多言,出去派人去请了苏老,半个时辰后苏老便来了,瞧见卫家竟把苏蝉关在刑房,也有些震怒,到底民不和官斗,也不好说什么,只脸色臭的可以。
卫钬问道,“苏老,这小儿说曾经问你借了金子,可有此事?”
苏老哼了一声,“自然是有这回事的,这小儿曾经帮过我,如今她家人有难,我借给她金子也是正常。”
卫珩无波澜的眸子看向苏老,平淡道,“苏老真是好仗义,不过一个小忙就肯借给一庶民小儿大几十金,若是城中的豪杰们听闻此事,怕都要赞苏老一句了。”
苏老岂会看不出这少年是在讽刺他重利之人竟还会借给一小儿这么多的金子,他不气恼,只笑道,“这小儿同我颇有缘分,况且若不是有她的帮助,老朽孙儿只怕还有一难,借给她几十金实在算不得什么。”
这人也是油盐不进,卫钬有些恼了,也不明白大兄是如何想的,莫不是怀疑这些金子是这小姑娘弄来的,玉矿是小姑娘炸的不成?
刑房一时无声,半晌后,卫珩终于道,“三弟,你带着苏老出去吧。”
两人离开,刑房只剩下卫珩和楚蝉两人,卫珩看着她,“你父亲打你还未出生便离家,还带回一房平妻,这十年更是对你们不管不问,任由你们在垵口县吃苦,他的平妻和一双儿女却在夷州享福,你为何还要救他?”
楚蝉知晓这少年只怕根本不相信她和苏老的话,可只要咬死话,这少年也拿她没法子的,还以为让两人出去是打算对她动用刑的,不想却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她斟酌了下说道,“大兄二兄正在书院读书,日后若是想为官,需三老举荐,也需要家世清白,父亲的事情不能被外人得知,所以我需要把父亲救出。”
卫珩神色松动了些,楚蝉犹豫了下,继续道,“家父一直在夷州从军,自打出生就从未见过他,年前回来,却还会带一个二娘和弟弟妹妹,我心中恼怒,闹腾许久,却把自己气病了,醒来后,许多事情都记得不大清楚了。说起来对于这样陌生的,对我们不管不问的父亲,我又岂会有感情?要不是为了大兄和二兄,何必让家中欠下大几十金的巨额?”
☆、第30章
说罢,楚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