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话的人从安準身后走出来,穿着一件从头兜到脚的长袍子,还戴着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
商栩栩一个激灵,这打扮,不就是她见过的“风咒者”里面的人吗?
安準是从哪里找来的演员,看着服化道不错,就不知道演技怎么样。
商栩栩觉得来人是演员,张振华他们也觉得。
他冷笑,“这是哪里来的装神弄鬼之辈?”
他女儿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爸爸,这位是桑木大师,是安哥哥特意从东南亚给你请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张振华的脸色就变了,他惊讶的看着面具男人,那人冲他微微点头。
桑木这个名字邺城的有钱人都如雷贯耳,倒不是东南亚的宗教在邺城发展的多厉害,而是桑木让二度昏迷的晏淮脱险,这让很多人都对这个和尚有了迷之崇拜。
“你真的是桑木?”
男人摘下面具,露出光头和一张清俊的脸,果然是桑木。
张振华顿时狂喜不已,对着
人就拜,“大师,大师,能见到您真是太好了,您快来给我指点指点这个求子阵。”
“求子?”桑木冷笑,忽然他双手合在一起,然后小拇指相碰,无名指和中指头曲起,剩下的俩根指头做成奇怪的姿势。
张振华秒懂,立刻回复相同的手势,然后张着大嘴等夸。
那边的白胡子大师却变了脸色,他往人群里缩了缩,想逃跑。
可肩膀却给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张振华还在那儿傻笑,却被桑木捏住了手。
他觉得骨头都断了,哎吆哎吆的叫唤,“大师,您这是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知道你再干什么吗?这个手势是风印,专门召唤邪灵的。你想要生儿子,还是要生鬼婴?”
一句话,把张振华吓得面如土色。
连张晓晓也瞪大了眼睛,她看了看安準,“安哥哥,这是真的吗?”
安準摇摇头,“大师在你面前,我怎么知道?”
桑木绕着桌子转圈儿,指指这个
说说那个,竟然都是招邪的。
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白胡子大师脸上,“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邪魔外道?”
白胡子面如土色,“我我我……”我不出来。
商栩栩看了半天戏,也特别的震惊。
昨晚,安準在经过她的提醒后说了要找一个比较厉害的大师,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桑木。
晏淮的降头就是他给解的,晏淮还曾跟她说过这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安準这么快就能找到。
果然是亲兄弟,说什么跟晏家人无关,其实还是互通有无的吧。
那边张振华已经在跪求桑木赐子,他小声跟安準嘀咕,“他要儿子去找女人,找我干嘛?”
安準瞪了他一眼,“100万,别忘了。”
就破这么个小法术就一百万,桑木看他就是一脸钞票的模样。
于是,神棍又开始装模作样,“咳咳,你要是在这里盖房子,别说生孩子,就是生虱子, 也生不出来。”
张振华脸
上的肥肉都急的抖动,“大师,那那怎么办?”
桑木装作做样的掐算,“你都弄成半死局了,已经很难破了。”
张振华吓得面如土色,他给人跪下,抱着桑木的腿说:“求求您,只要您肯破解,多少钱我都出。”
“不是钱的问题,是风水都被破了,我也无力回天。”
张振华大哭,他这辈子坏事做的不少,孩子却没几个,到现在为止只有张晓晓和一个16岁的小女儿,还不是一个老婆生的。
他极度迷信生儿子,为了儿子做过不少出格的事,不过像现在这种算是顶格了,再折腾就折腾命了。
桑木做出为难的样子,“你这是为难我,我又不是送子观音。”
“那求大师帮我破破邪运,大师,您就可怜可可怜我吧。”
“咳咳,要去邪也不是没办法,我算了一下,你要找到这地方的原主人,给他跪下赔罪。”
张振华有些懵,“大师,这恐怕很难呀,这里的主人是商海林,
因为欠了巨额赌债跑路了,他老婆也跟人跑了,虽然还剩下个女儿也嫁人了,我去哪里找人呀?”
桑木掐着手指又装模作样一番,“你说的那人并不是原主,这里的风水是伏虎式,一般人压不住,他压不住,所以破产又无子。”
张振华佩服的五体投地,商海林果然就是个穷命,哪怕夺了老丈人的家产也压不住,俩个老婆都没给他生儿子。
桑木在他如捣蒜的点头里说:“我说的主人,是那个无子之前的主人。”
“您说的是许家?他家也没子呀,是不是也压不住,不是真的主人?”
商栩栩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去看安準。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这房子在自己外公之前还有人?
这时,桑木说:“原主就是许家人,好好的气运给姓商的破了,现在只有物归原主方能逢凶化吉,龙盘虎踞成吉祥。而且,我也算到了,许家人就在这里。”
许茹眉:……所以她要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