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贝晓曼的“好友”张采佳,扫过很多很多兴高采烈地讨论着贝晓曼的“八卦”的人。
对于那些人来说,安蓉蓉的目光很奇怪——就像是一柄再锋利不过的刀子,在对视的那一瞬间就蛮横地挑破了所有或是华美或是平庸的外衣,刺进了人的心底,将他们竭力想要隐瞒想要忽视的东西、那些连他们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肮脏情绪尽数摊开,摆在日光之下。
那目光中,甚至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
所有人都在这样的目光感到了被撕开了所有衣服般的羞耻感,但却又不敢直视那样的眼睛,只能或恼怒或羞惭地低下头。
但却有一个是例外。
那就是在这场“八卦”中说得最兴奋,也最大声的人。
那是一个长得十分不赖的女孩子。
青春年少本就是最大的加分项,再加上她容貌也不差,更重要的是她的穿着在一众循规蹈矩的学生中显得十分新潮,就连头发都偷偷染成了颜色较暗的酒红色,只要她不走在阳光下,那么就不会有老师发现竟有一个学生大胆到在学校三申五令不许染发的情况下还去染了发。
当然,事实上她也是不怕走在阳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