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设下的结界,很好,没人动过结界。
谢长曦出了门,走到客栈柜台前,柜台后拿着算盘算账的客栈老板看到她便道:“姑娘,你终于出来了。”
“嗯。”谢长曦应道,然后她问:“掌柜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哦,现在是十月初七了。”老板说,“姑娘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了,掌柜的我那间房当初交的钱还剩下多少天了?”谢长曦问。
“哦,还有两天。”掌柜翻了翻一旁的账本,翻找了一会儿才道。
“嗯。”谢长曦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她便出了客栈。
谢长曦走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思绪不经意间飘飞,想到了一个月前,那个救了她的人。
当时情况的确危急,倘若不是那人伸手将她拉了上来,可能她现在还被困在空间里面,出也出不来。
蜃麟草一般生长在山势陡峭的石壁之上,吸取日月灵气,天地精华,得天独厚,五十年才能开出一朵弱不禁风的花,若是不及时摘下来,它就会自己凋谢,再等五十年才能开花。
蜃麟草属阳,性烈,于怯寒除湿有奇效,谢长曦找它便是为了炼制一种九阳丸,九阳丸可使刚死之人还魂,乃是一种逆天之药。
刚死之人身体内还有一口气,九阳丸便可以通过那口气将人的魂魄拉过来,然后以强烈的阳气驱除阴煞,使人起死回生。
这种逆天之药想也知道炼制起来困难重重,谢长曦这几年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寻找丹方中的草药,因为一旦将其炼制成功,她的炼丹术便可以再进一步,空间内的封印也可以进一步的解开,功法当然也是。
想着想着,谢长曦忽然感到前面有人撞了过来,谢长曦连忙回神躲开。
她抬头一看,撞过来的那个人衣服洗的发白,只能依稀看出原本的青色,上面还打了许多的补丁,面色发黄,身形消瘦,头发像是一团干枯的杂草。
那人给她做了个揖,满含歉意的说道:“真是对不住了,姑娘。”
“无事。”谢长曦摇头,淡淡说道。
她停下的这处街旁是一家医馆,这人便准备往医馆里走,谁知走到门口,就被门口站着的人伸手拦住了,只听那人道:“王公子,请留步。”
被拦住的王公子面露难色,却勉强说道:“毛兄有何指教?”
“我可担当不起王公子的这句指教。”那人闻言嘲讽一笑,又道:“只不过,王公子,你这药钱什么时候还啊?都欠了一个多月了吧?”
王公子神情窘迫,他道:“这,家母病重,实在,哎,实在是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这都一个月了,你对我说你拿不出来?!”那人神情顿时狠厉起来,语气也格外的咄咄逼人。
王公子显然是被他的语气吓到了,他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道:“家中该卖的都卖了,家母已经三天都没吃饭了,毛兄你行行好,在宽限几天吧。”
“宽限,哼,再宽限几天你能还上啊?”毛姓男子嗤笑道。
“这,家母病情危急,还请毛兄恕罪了。”王公子一挽衣袖,就要往里边闯。
“唉唉唉,你要硬闯是吧?来人,给我把他扔出去!”毛姓男子一把拽住王公子的手臂,扬头叫人,从里面出来了几个人,那几人伸手架起王公子,将他扔了出来。
街上的人见状急忙躲避,谢长曦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随后,她走到坐在地上满脸颓丧的王公子身旁,道:“王公子。”
王公子回头一看,见是刚才的那位姑娘,便道:“姑娘可有何事?”
“刚才我听王公子说令堂有病在身?”谢长曦道。
王公子泄气的点头:“正是,家母卧床已久,可是我没用,竟然连大夫也无法给她请回来!”
谢长曦道:“我会一点医术,不如让我去给令堂看看?”
王公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道:“姑娘可是拿我开玩笑?这可是开不得的。”
“我是认真的,你若不信那就算了。”谢长曦道。
“哎,那就请姑娘跟我来。”王公子叹了一口气,只能将死马当活马医了。
谢长曦此番心血来潮是因为看这人是个孝子,对病重的母亲不离不弃,还肯放下面子来求药。
这样的人她向来是不吝啬自己的好意的,何况,做多了好事,对她自己也有好处。
谢长曦跟着王公子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面,站在破旧的木门前,王公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寒舍简陋,还请姑娘见谅。”
“无妨。”谢长曦走进门,这院子的确破旧,那房子看起来年久失修,木头柱子上面坑坑洼洼的,甚至还有一道道的裂痕,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完全倒塌。
进了王母所在的那个房间,谢长曦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屋里边也暗暗的,光线很差。
王公子走近王母躺着的床前,轻轻摇了摇背对着他们的王母,却不见王母的反应,王公子唤了一会儿,叫不醒后,他手伸到了王母的鼻子下边。
谢长曦只听王公子一声凄厉的喊叫:“娘!”她心道不好,急忙走上前,伸手一探,王母已经没了呼吸。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