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倒是那个小容。
小容在院子里哭啼啼的,好像谁要了她命一般。
韩诸散漫地起身,走过去,却见小容正跪在妈妈方秀萍脚下,哭喊着说:“阿姨,求你了,让韩诸救救我吧!”
泪水鼻涕抹了方秀萍一裤腿。
这裤子还是韩诸在省会买的,听说很贵呢,方秀萍平时都舍不得穿,今天穿出去串门显摆,没想到一下子就要被小容这么糟蹋,她很心疼。
这小容在哭泣中,见韩诸出来了,犹如碰见了救命稻草,赶紧扑过去。
“韩诸,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啊!”小容抹着眼泪,我见犹怜地道:“我去打胎了,谁知道没打好,医生说我这辈子可能都没法再怀孕了!你救救我,我不想这样!我好后悔啊,我打了这孩子,老是梦到他,我后悔死了!我这辈子也生不出孩子来了,这是上天在惩罚我啊!”
韩诸淡扫着这人,冷道:“起来吧。”
于是小容在方秀萍和栓子的扶持下起来了,摇摇摆摆地立在那里。
她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仿佛死过一次般。
她低着头,咬着唇,含着泪问韩诸:“我该怎么办?”
韩诸淡淡地道:“凉拌。”
小容一听,怔在那里,半响,又抹着眼泪,从包里掏出一叠子红色来。
栓子从旁瞪大了眼,这竟然是三大叠啊,三万元?!
小容将这三叠子钱都碰到了韩诸面前。
“这是我所有的积蓄,全都给你了,韩诸,你帮我想个办法吧!”
韩诸扫了眼栓子,栓子顿时回意,接过了那三万元。
“我既然收了你的钱,自然为你消灾。只不过我是没有办法让你生孩子的,要想生孩子,你得找别人。”
小容忙点头:“你说,我该找谁,指点我条明路吧!”
韩诸凝视着这小容,道:“我说过了,你命中必损头胎,从此后再无子女缘。如今你要想生孩子,就必须找一个子女缘深厚的男人结婚,这样才可能有个孩子。”
小容听了这话,觉得真是有道理啊,忙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那我该找谁啊,谁是子女缘深厚的人啊?”
韩诸笑了下:“我记得前街路后有个修自行车的,是个瘸子,我看过,他子女宫所在的眼下位置隆起,子女缘分深厚,你若和他结婚,将来总能有个一男半女。”
其实另外一个原因,韩诸还没说。
这个小容面容乃是美中藏丑,额头狭窄,命运多坎坷,且是淫-荡之辈。这样的女人,若是和一个普通男人结婚,自然是一波三折。倒是要找个瘸子,将她的淫气压制下,或许竟然能够长久。这也算是以毒攻毒吧。
而这时候的小容,听了这话,想起那个街头的瘸子,脸都白了,不敢置信地望着韩诸。
韩诸淡漠地扫过她:“你可以不信我说的话。这个全看你自己了。”
谁知道小容咬着牙,颤抖地说:“我,我信。”
其实对于小容来说,她又没什么学历,也没什么家世,长得虽然不错,可是如今和那个孙立乱搞一通后,又打过胎,以后没法生孩子。这事儿都是瞒不下的,在这种闭塞的小县城里,她要想嫁个好人家实在不容易了。
虽然不至于嫁个瘸子,可是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等到小容离开了,栓子不敢相信地望着韩诸。
“你该不会是借机报复吧?这也太狠心了!”
韩诸冷冷地扫他一眼:“你觉得我有那闲心吗?”
栓子顿时一哆嗦,忙摇头:“你没有,你没有。”
又过了几天,传来消息,说是小容和前街的瘸子定亲了。于是这件事成了小县城里的一个大新闻,美姑娘嫁丑瘸子,大家津津乐道了好久呢。
而在小容离开后没几天,那个小护士也上门了。
她一进屋,韩诸就发现她整个人仿佛变了一般。
面盘圆润,浑身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光采和精神。
韩诸见此,忍不住笑了下,心里暗暗道一声:到底是个可以教化的。
那个护士见到了韩诸,眼眸中充满了崇敬,当下便恭敬地给韩诸鞠了下躬。
“大师,您真是当之无愧的大师,您就如同我的再造父母一样,是我一辈子的大恩人。”
韩诸点头:“看得出来,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你了。”
护士恭敬地道:“是的,大师。您当时让我把十个病人当做亲人一般看待。我确实按照你所说的去做了,刚开始的时候很辛苦,别人都笑话我,说我没事这么积极干嘛。我甚至想过放弃的,可是想到你所说的话,我就坚持下来了。”
韩诸淡笑不语。
护士想起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儿,感慨道:“没想到等我照顾了几个病人后,在医院里的口碑好起来。我照顾出院的病人要给我送锦旗,大家都知道我照顾得特别好,都托人想找我负责照顾病人,这时候医院里的其他护士看待我的目光都变了,她们知道病人都喜欢我。我们医院里的主任也开始喜欢我,把我送去专门照顾那些难缠的病人。”
她歇了一口气,又说:“结果我遇到一个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