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诸笑望着抢劫犯:“我救你,是因为我缺一个帮手。你呢,虽然凶狠了点,还带着煞气,不过还算能干。只要你从此跟在我身边,听我的安排,我自然会保你不受刑狱之苦,也能保你荣华富贵。”
自己的命格已经是不可预知了,如今要拉人下水,找这个不出数日即将丧命的抢劫犯最好了。
作为一个玄学大师,其实是不会轻易做这种为人改命的事儿的,因为这非常损害自己的福德。
不过呢,韩诸前世累积那么多福缘,难道就不能换此生肆意妄为吗?
她需要一个这样的人为她鞍前马后,为她去做一些自己不方便出手的事情。
她也可以将此人改造,让他不再为恶,让他去结善缘,这难道不比让他去死更会造福于这个世间吗?
抢劫犯明白了,这就是当她的属下,当她的狗腿呗!
他忍不住问道:“你,你救了我,是想让我一辈子都听你的?”
韩诸笑着点头:“孺子可教。”
“凭什么啊!”抢劫犯上下打量着韩诸:“你虽然长得不错,可是年纪这么小,看穿着也不像是什么富人,你有钱养我吗?我跟着你饿死怎么办?”
“我说了,会让你荣华富贵的,自然不会饿死你。你好好考虑考虑吧,如果考虑好了,就去永新宾馆找我,我在一三零七房间。”韩诸不想和此人多费口舌,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间,端看他是否会把握机会了。
韩诸说完就往前走,谁知道这抢劫犯竟然一步上前,赶紧追上。
“喂,你别扔下我啊!”抢劫犯跑过去和韩诸并行。
韩诸没搭理他。
“你怎么称呼啊,我不能总叫你喂吧?”抢劫犯打量着韩诸,腆着脸和她攀谈。
“我叫韩诸。”韩诸没看他,继续往前走。
“韩诸?咦,这个名字挺熟的啊!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抢劫犯有点纳闷。
“呵呵。”韩诸没想到,自己的大名已经传入一个抢劫犯的耳中了,这可真是留下身后名啊。
“我姓严,单名一个杰字。”抢劫犯开始自我介绍了。
韩诸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望着抢劫犯。
“你这个名字不好,一听就是有牢狱之灾的命。再说你以后跟着我,也不适合在用旧名字了,我为你改个名字吧。”韩诸已经把抢劫犯列为自己的私有财产了,开始改造。
“行,那你说叫啥啊?”抢劫犯很好商量的样子。
“叫栓子吧。”韩诸想了想,为抢劫犯起了一个好名字。
“栓子?!”抢劫犯听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一听就是乡下来的!”
“栓子,意为把你的命拴住。况且贱名才长命啊。”韩诸小作解释。
“行吧……”新上任的小跟班栓子勉强同意了自己的新名字。
这时候,恰好一辆出租车经过,他们赶紧招手。
“喂,是你们叫车吗?”出租车司机把玻璃放下,翘着头问他们。
韩诸点头:“是。”
于是两个人上了出租车,车子开出去没多远,就见前面一辆豪华轿车停中央,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和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正艰难地推着车,试图将车子推到两旁,免得造成什么事故。
那男人见到有出租车经过,赶紧招手:“司机师傅,停一下。”
出租车师傅停下来:“胎爆了?”
男人正是谭思平,他点头,颇有些暴躁:“是啊,才做过检查保养的车子,谁知道没走几步就爆胎了。刚才打电话叫了紧急救援,结果还打不通电话!”
苏眉朝出租车方向望过来,擦了擦汗说:“我刚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就是你吧?”
出租车师傅一愣,看了看外面的女孩儿,又看看韩诸。
韩诸淡笑,无声地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有些恍惚地接过那大钞,对着外面摇头说:“没有吧,我没记得有人打电话。”
苏眉的脸都被烤红了,蹙了下眉:“太热了,麻烦和车里的客人说下,先送我们回家吧,就几步路。”
韩诸透过车窗,看到外面那个一身狼狈的苏眉,白色裙子都沾了脏污。
这是她朋友的遗孤,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从小也是万千娇宠的。
韩诸笑了下,摇下车窗,对外面那个女孩儿绽开一个甜蜜而无辜的笑容:“这位大姐,实在对不起,我们有急事呢。司机师傅,赶紧走吧。路边叫车的,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万一是个卖的或者仙人跳,被巡逻警抓住,那就不好了。”
说完这个,一摆手,司机师傅一踩油门,出租车就跑了。
苏眉愣愣地站在大太阳底下,汗水黏着头发在额头。
“这个女孩怎么回事!她叫我大姐,还说什么卖的!太过分了吧!”苏眉长到这么大,还没被人说过呢!这下子几乎是气得想跳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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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诸领着栓子来到了永新宾馆,栓子看着永新宾馆里豪华的房间布置,不由目瞪口呆。
“原来你还是个有钱人?”看来自己是个有眼光的,打劫也找了个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