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楚,我本是村中一名普通的姑娘,靠着种田采药为生。
突然的一天,我们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了。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天空像是被血水染红了一般,村中冲进来许多怪物,他们有着与我们一样的外表,却状若疯狂,见人就咬。
眼前的一幕颠覆了我一切的认知,原本朴实的村民放下了农具,身前幻化出各式各样的武器。
我原本普通又有些跛脚的父亲,在一瞬间被金色的光芒笼罩,当光芒散去时,气势骤变,一道道黑色的纹路在他身边不断闪现,狂风怒号,呼呼作响。
金色的铠甲包裹全身,一把巨刃被父亲横在胸前,巨刃之上银光乍现,我仿佛看到了一头银色巨龙在虚空中怒吼咆哮。
随着巨刃挥舞,一个个人皮怪兽纷纷倒下,然而并没有结束,只见地上的怪物撑破了人皮,露出了它们原本狰狞的模样,牙齿迅速的增长,一直长到如成人的手臂一样,爪子尖锐且锋利,闪着森森的寒光,体型也随之增大,此时的父亲在他们面前,却像是孩子与成人一般。
村长耗尽了全身的血液,为我们打开了一条时空通道,在母亲和全村妇孺的保护下,我们逃入其中,可是父亲却与其他的叔叔伯伯们留下来与怪物拼杀,为我们争取了逃跑的时间。
当我们安全踏入了另一个时空后,通道却关闭了。
母亲告诉我,我们原先所在的地方是一处梦境,梦境中有一种怪物被称作‘猎梦人’,猎梦人会寻找梦中的一切痕迹,就是为了清除梦境中的一切的生机而生,只有强大的脱梦者才能与之抗衡,而我们想要生存下来,必须要依附于脱梦者,成为契梦人,成为契梦人以后,就会拥有强大的异能,随着脱梦者的强大,我们的异能也会随之强大。
脱梦者是觉醒者的一种晋级称谓,而觉醒者便是一种即将从梦中苏醒的人,这种人徘徊在现实与梦境之中,被两个世界所摒弃,为了积蓄足够一下子让自己清醒的力量,需要一次次的往返梦境,完成各种危险的任务。
而我们的村落便是脱梦者每次往返梦境后临时的避风港湾,作为回报将收取脱梦者的些许力量用作村落的生存与发展。
契梦人便可以依靠脱梦者往返梦境的能力,从一次次的冒险中吸收力量,强大自身。
为了村落的发展,必要时契梦人将要牺牲自己,保护脱梦者的安全,每一个契梦人一生只能拥有一位脱梦者,而脱梦者只要存在,便可以签订另外一名契梦人。
为了回到原本村子,为了寻找父亲,我只能成为一名契梦人,母亲也为了我能够成为一名强大的契梦人,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了我,失去力量的母亲却生了重病,时日无多。
看着母亲日见加重的病情,我毫无办法。
正在我痛苦万分时,我终于等来了属于我的脱梦者洛夕,成为了契梦人。
为了救治母亲,我向他提前预支了一半的工资,尽管他已经知道这种工资是寿命,却仍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看到母亲的康复,我的心里对他有着些许感动,能够在一个人需要帮助时伸出援手的人很少,能够牺牲自己的生命伸出援手的人就更少了。
为了救治母亲,我先是隐瞒了他一些实情,为了这自己私心,我没有告诉他脱梦者一生也可以签订许多契梦人的事实。
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本该用生命去守护脱梦者的契梦人却反被保护。
在我第一次进入梦境任务中紧张时,在我面临怪物回忆起当时的村落被怪物入侵而陷入深深的恐惧挣扎抵抗时,都是他将我保护。
在他的怀中,被他抱着疯狂逃命的那一个瞬间,我的心底升起了一个想法,好想让他就这样一直抱下去,哪怕危险一直存在。
在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心乱了,一切曾经的艰苦训练,一切的付出和汗水,父亲与母亲的牺牲,都被扔在了脑后,甚至那一个瞬间,我都忘记了我的初衷。
直到他放缓脚步,将我扔出去的那一瞬间,我停止了我的胡思乱想,看着眼前的场景,我才反映了过来,他竟然又为了救我,而选择牺牲自己。
被扔出的下一秒,我便是出现在了一个崭新的走廊之中,一个拧腰我便稳稳的落在地上,迅速的向着来时的楼梯冲了过去。
不行!即使面对绝望,也应该是身为契梦人的我来面对,你怎么能?怎么敢?反过来保护我呢?!!
虽然内心是一片疾风骤雨,想要找到他,当面的向着他咆哮怒吼,就像是他在训练时被自己鞭策一样。
可是仍然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发出声响。
再下一秒,我又身处在一个楼道之中。
不见了,洛夕,不见了!
没有洛夕,没有怪物,没有震动,就像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曾出现一般。
曾经的感动被无限的愧疚深深包裹,内心中充满懊恼与悔恨。
握紧双手,感受着身体中的力量,母亲的话语仍在耳边。
“楚楚,妈妈爸爸跟村里的叔叔伯伯一样,都是契梦人,我们没有曾经,也没有未来,只有在眼前的梦境中挣扎求存。在脱梦者积蓄了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