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脸上有些血色,看着精神点儿,生呼吸了一口气才轻声进去。阿团落后几步飘在了后面,还没进去,就听到药碗砸在地上的声音。
“娘娘!”
阿团连忙飘了进去,然后就看到她嘴角不停的冒出鲜血,整个人颓然的倒在椅子上,生无可恋的模样,手边正是打开的信。半冬几步就冲了过来,唤了几声她不理,半冬急了,马上要出去找人。
刚踏出一步就被她拽住了手腕。
“娘娘,您到底是怎么了?!”
一边焦急的询问,一边颤抖着手拿帕子给她擦嘴边的血迹。
她抬头看向半冬,双眸一片死寂。“半冬,我连苟延残喘都不能了……”
自己不过离去半刻钟,中间也没有任何人进来过,肯定是这信出毛病了!半冬此时也顾不得礼节了,夺过了她手里的信,直接就看了起来。快速的把手里的信纸看完,看着后面的画像,整个人不停的发抖。
“二,二姑娘怎么能,她怎么能这么做!”
声音凄厉,恨到了极点!
半冬知道皇上是娘娘最大的心病,只一个宠妃就逼得娘娘闭宫门不出,这,这居然还和二姑娘有个苟且!嫌脏一般猛得把手里的纸丢开,忙拉着她的手劝道:“娘娘万不可中了那贱人的计!这事不是真的您不要相信!”
当务之急先安慰好娘娘再说!
她回神,还是一片死寂。
“这当然不是真的。”
“他从来都不屑说谎,也未曾对许心瑶表露出半分的兴趣,如果这事是真的,他一定早就告诉我了,断然不会瞒我,更不会由着龙种让许心瑶养大。”
“那,那娘娘您是气家里了?这也不关您的事阿,是二老爷自己不着调,二房做的错事,娘娘为什么要为二房承担呢?为了二老爷那种混账不值得!娘娘快点放宽心,奴婢让人传太医来好好看看!”
半冬虽是奴婢,可跟着娘娘这么多年,见识还是长了几分,当然知道这事很棘手,不然家里也不会通过太子的手给娘娘传信了。可那又如何?自己的主子是娘娘,反正老子娘都已经去了,自己只认娘娘!
若许家和娘娘选一个,必然是娘娘!
她回头,看向了阳光正好的午后,嘴角似笑非笑,参杂了苦涩。“不是这样的,二房这事只是个开头。她们是为了我这个位置,如果我不让出来,许家这次被发落了,下次还有别人,下次,说不定就是孩子了……”
看的太过明白,所以清醒。
“没有活的废后,他也不可能废了我。”
半冬心脏猛的被攥紧,连呼吸都几乎快要停滞了。所以,这短短几句话,就确定娘娘必须要死的结局了?!猛的摇头,“不是这样的,娘娘您怎么能这样想呢?!这次您让了,她们也不会止步的!太子殿下一样不会安稳的!”
她笑了笑,无比笃定。
“我死了,他才会更好的护着我的孩子。他欠我的,都会还到我孩子身上。”
起身,脸上扬着的是轻松惬意的笑容。拉着哭的不停的半冬,心情还算不错的劝道:“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你们的后路,让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的,不用太担心。”伺候这么多年,半冬第一次失礼。
猛的挥手打断。
“奴婢不会走的!”
“奴婢陪您,您去哪奴婢就去哪,去下面奴婢也伺候您!娘娘你别想一个人走!”
知道半冬说的不是假话,她笑了笑却没应。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颇有些兴致的说道:“你去把树下埋的酒都挖出来了吧,也埋了几年了,咱们两好好品品。”半冬第一时间习惯性的张口就想拒绝,娘娘身子不好呢。
然后眨眼快速回神,低头应了,起身出去了。
反正,以后也没机会喝了。
几坛子酒,主仆两一边忆往常一边一直喝到了暮□□临。半冬神色已经不清明,只拉着她的手跟她表忠心,说自己一定会跟着她走,不管去她都跟着!她笑着应了,然后吩咐别的宫女把她抬去房间休息,今晚也不用她守夜了。
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坐在侧殿中。
垂眸想了一会突然笑了,起身去了后面,阿团自然跟了过去。她从衣柜找出一件大红明裳,鲜艳的像血一昂,张扬似火。换好衣服好,又坐在铜镜前细细描绘妆容。再起身时,明媚的好似夏日里的艳阳。
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又回身到酒桌前坐定,取了两只酒杯都倒满了酒,然后举起一杯对向了空无一人的对面,嘴边是二八少女时期的甜笑。
“太子哥哥。”
“从我一懂事起,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生,都是围绕着你在转。可我没有怨恨,我甘之如饴。明知道是深渊,我还是迫不及待的往下跳,哪怕可能会粉身碎骨。可是我好像高估自己了,还没有粉身碎骨,我就不想再继续了。”
羞涩的弯颈,自顾自的笑着。
“我还爱你,可我真的不愿意回去了,我们本也回不到从前了。哪怕你再好,我也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了。如若现在回去,我又会变得贪心,或许还可能会怨恨你,或许,为了固宠,我会变得与那些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