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坐在书桌旁敲着桌子愣神,无事可做。
半响后眼睛一睁,直接对着旁边站着的江万里吩咐“上次那个姑娘我倒把她给忘记了,这才猛的想起来。你打发人去问问看,她今天可有什么事不曾?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她来我这坐坐说说话。”
欠了一句谢谢,这个是必须要说的。
☆、第七十五章
这事江万里原本就一直记着,只是阿团伤好后就一直挺忙的,就没有提这个事。感谢人固然重要,那也比不上爷好吧?要是被爷知道姑娘去见别人而错过了他,那人就没好日子过了。恩,这是为她好!
毫无愧疚心理的吩咐别人去做这事了,还是守着姑娘要紧,这风寒刚好还没彻底痊愈,不守着她,出去跑一圈,估计又得吃药了。
江万里吩咐人的功夫阿团也找到了事情做。三哥现在还没到边关,路途遥远也不方便写信,山不就我我便就山。唔,先给三哥写信,然后把欠二哥的荷包给做了,还有大哥的,这两天刚好有时间。
阿团练字的时候不需要人在旁边伺候,一直都是自己动手研磨。一来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二来也好活动活动手腕,写长了也累的紧。阿团有了自己的事情做,江万里上前把烛光剪的亮一些后也退了出去,然后和半冬一起在门口候着。
半冬看到江万里无声的退了出来就知道是姑娘想独处了,也不问什么,只是小心的看了一眼江万里,抿嘴笑了笑,然后就低头瞅着自己的脚尖了。虽然两人年岁差不多,也都是一同近身伺候姑娘的,可半冬心里拧的清,这人可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平日还好,江公公爱笑,什么玩笑话也可以说,一旦遇到姑娘的事,就非常的严肃了。明明是一张爱笑的脸,偏生他嘴唇一抿,半冬就觉得很吓人。
看到对面的姑娘这样的情况,江万里还能不知道为何?说愧疚谈不上,到底也不该。略微清了清嗓子轻咳了两声,然后就看到半冬猛的抬头,甚至身子都微微往后倾斜,眼睛是不安和无措。
自己有那么吓人?江万里失笑了。
“昨天是我太着急,我不是故意要凶你,我只是担心姑娘身体。”半冬眼睛瞪的更大,张口就要反驳江万里不给她机会“我以后会控制的,这事确实是我不对。待会有人要来姑娘这做客,你去备些吃食点心。”
话说完就挥手让半冬快些去准备,眉头也微微皱着,看起来有点不耐烦的样子。这副样子把半冬想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点了头,轻巧但是很快速的消失在了江万里的面前。
半冬走后江万里也松了口气,甚至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最怕的就是这种要哭不哭要说不说的样儿了,你有什么直说得了!生气也好,愤怒也罢,直接说出来就行了嘛,偏生要憋着嘴上还得说不在意的话!
幸好姑娘不是这样。
幸好自己少了个玩意儿,后半生也不用担心这问题。
时间卡的很准,阿团的信刚放进信封江万里就进来“姑娘,那位姑娘已经知晓并且准备启程过来,咱们换衣服吧。”一边说一边接过阿团手里的信封。有客来,自然要换妆,穿家常的衣服太过随意,关系也没亲近到这地步。
阿团点头,转身进了内室,半冬早就在等待。
阿团坐在铜镜前看着半冬灵巧的手在自己的长发间穿梭,很快就挽好了一个精巧的发髻,一边梳头一边询问“姑娘今天要戴什么花儿?”阿团低垂视线看去,因为不用出门也不是见贵客,半冬拿出来的也是寻常首饰。
边上有一盒安阳派人送过来的宫花,好看是好看,可惜自己并不太喜欢。视线扫过几个首饰盒子,最后定了一套阳绿的绿翠,正好配着今天的青玉色衣裳。半冬弯身拿东西之际,阿团开口“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和谁又走的近了?”
半冬的动作不停。
“江公公刚才告诉奴婢了,是从四品,她父亲在翰林院任职,说是为官甚是清廉。”顿了顿又道“江公公说那人有点迂腐,正是正,邪是邪一点中间地带都没有,在翰林院熬了好些年才到从四品。”
“是科举考上去的。”
阿团拿过梳妆台上的配套耳环给自己戴上。这玉是一套的,耳环雕成了镂空秋菊,小小的一团儿,看着很是小巧别致。
“确定没有和任何人走进?”
半冬摇头,首饰已经戴好,正拿梳子沾水给阿团轻轻沾平些许的毛躁“没呢,江公公说那人不太合群,只在翰林院清修,和谁都不曾走近。而且他不太会处事,很多人也不愿意和他深交。”
已经梳好,阿团起身,弯身凑近看自己的脸,轻轻拍了拍。昨天病了一场,今天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着有些苍白了,可是实在不喜胭脂。而且阿娘也说了,年轻的姑娘家,不需要胭脂就是最美的风景了。
看着台上梳妆盒子,考虑了半响,最后还是拿起了唇红在双唇点轻点。反复抿了几下,唇色有血色,脸上也看着好些了。这才满意了,转身出去等待。谁料刚到客厅就看到江万里搬着一箱东西过来。
好奇的上前“你搬的什么?”
江万里轻轻的把手里的箱子放开,还有些气喘,也不答话,就把盖子给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