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温热亲昵的气息在两个人耳鬓厮磨间流淌,可是就在此时,忽而船只剧烈的一个震动,然后发出一个沉闷的巨响,一时桌上的豌豆黄“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做碎片,桌子椅子都砰砰砰的被撞得移动了位置。
阿宴从未经历过这等事儿,一时只觉得后背撞在容王坚实的胸膛上,然后便被容王紧紧护在怀里。
此时因为这巨大的震动,这偌大的船便在江水中动荡,一时船上各种惊恐的尖叫,以及吆喝声,纷杂的脚步声都纷纷响起来。
船舱外的素雪也如箭一般冲了进来,见阿宴被容王护在怀里,这才稍松了一口气,忙问道:“王妃可有受伤?”
容王护着阿宴,待这震动余波平息,才小心地放开胳膊,却依然揽着她的腰肢:“你没事吧?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说着这话时,他抚摸着她依旧平坦柔软的小腹。
阿宴经历了刚才那声激烈震动,也是心猛地跳得厉害,身子也被晃了一下,不过如今惊魂甫定,她倒是没有哪里不舒服,忙摇头:“我没事的……”
一时想起自己的两个宝贝,忙推着容王道:“快,快,你去看看子轩和子柯!他们还小,怕是要吓坏了。”
这事儿哪里需要容王说呢,那边素雪已经忙道:“王妃放心,我这就去看看!”
说着素雪一个纵身,如同一个飞鸟一般从船舱门前飞过,就这么不见了。
可是阿宴却依旧不放心,她紧紧握着容王的胳膊催道:“你别管我了,快去护着咱们的孩儿,把他们抱过来吧。”
容王抱着阿宴,低声道:“阿宴,你别慌,子轩和子柯身边有人护着,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说,他却也有些不放心,只是终究不忍心放她一个人在这里。
☆、159|158. 9.6
此时外面的脚步声响起,萧羽飞跪在船舱外道:“启禀殿下,船只骤然受撞,船上混乱,不过属下已经命人安抚众人。”
容王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萧羽飞忙道:“船夫并熟悉水性之人已经下水查看,属下已经将众位侍卫部署在船头船尾各处要塞,防止有人趁机捣乱为非作歹!”
话这么说着的时候,却见那边两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一人抱着一个,已经身姿轻盈地将两个小世子抱了过来。
这两个孩子睁着懵懂好奇的大眼睛看着这一切,被陌生人抱在怀中,也不怕生,仿佛还对这混乱局势很感兴趣的样子。此时见到了母妃和父王,便在那里咧着小嘴笑,伸展这小手要抱抱,费力地区够阿宴。
阿宴见此,总算放了心,忙扑过去要接过来孩子。屋子里的侍女哪里能让王妃站起来去接,都赶紧接过来,递到了阿宴怀里。
阿宴坐在容王怀里,紧紧地将两个宝贝儿子搂住,低声喃道:“你们没事就好,可吓坏我了!”
此时又有侍卫来报,跪在那里沉声道:“启禀殿下,刚才已经查明,是江水之中有一巨石,船体骤然撞上,这才导致巨震,不过好在咱们的船只坚固,且船行速度较慢,船身只是破了一个洞,如今船夫正在修补,并无大碍!”
紧接着又有人上来禀报道:“启禀殿下,如今船上众人已经各自回到船舱,没有殿下的命令,绝不敢有人轻举妄动!”
容王点头,当下打横抱起自己的王妃并王妃怀里的那两个娃儿,将这一团儿都小心地放平到了榻上。
他立起身,淡声吩咐一旁的素雪道:“保护好王妃并两个小世子,出了任何事,本王拿你是问。”
素雪屈膝,恭声道:“是!”
容王目光扫向一旁的两个黑衣劲装男子,他们都是面目冷峻,神色锐利。
他淡道:“你们守在船舱外,凡事听从素雪吩咐。”
两个男子低首,朗声道:“是!”
吩咐完这些后,他迈步走出船舱。
寒风萧瑟,江水刺骨,暗沉沉的夜色之中,萧羽飞不经意间抬首看过去,却见容王刚硬的面容冷厉萧杀,眸子中是前所未有的阴暗森凉,周身弥散着冰寒凛冽的杀气,仿佛可以让一滩江水瞬间冰冻。
望着这黑不见底的江水,容王唇边绽开一个森冷的笑容。
他低而凉的声音,比江水还要寒上几分:“本王倒是要看看,这是哪位,竟然敢对本王的船下这样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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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萧羽飞和自己的儿子提起这一晚的时候,这么说:“当时你小子也在你娘肚子里呢,王妃怕你娘出事儿,就让你娘也一起留在她的船舱里。其实那一晚也没出什么事,只不过容王发怒了。”
他摸着胡子叹了口气:“我跟随在容王身边多年,要说他真得生气起来,可还就是那一次最厉害了。我当时看他一眼,心里都觉得打颤,他那个样子,摆明了就是要杀人,谁阻挡了他得罪了他,他就要杀。”
容王不是没经历过暗算危险,只是如今他的王妃和孩子都在船上,那是他的宝,别人这么对付他,那就是拿他王妃孩子的性命开玩笑,他就没办法轻饶对方。
萧羽飞的儿子叫萧敬,谐音孝敬,这小萧敬当时就拧着小眉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