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将阿宴搂在怀里,笑着道:“你啊,自己贪睡,倒是怪了母亲来。赶紧看看,惜晴那边给你准备了燕窝粥,你趁热喝了吧。”
却说那边四姑娘脸色难看地盯着阿宴,她只觉得自己一下午的时间都浪费了,当下起身,也不和三太太告别,就这么离开了。
出了院子,她鄙夷地扫了五姑娘一眼:“这就是你探听到的好消息!”说完这个,冷着脸离开了。
五姑娘不曾想花了一两银子才探听到的消息,竟然这么落了空,眼看着四姑娘生气离开的背影,她心里又是憋闷又是气愤,最后一个跺脚:“阿宴,你根本就是在耍我!”
☆、第37章 快进大法
第二日,阿宴如往常一家去了家学,如今她和家学里的姑娘们关系融洽起来,也渐渐地喜欢上了那些姑娘。
上一辈子她总是在家学里遭受欺负,以至于看那些姑娘也不顺眼。如今放开心怀,和她们说笑玩耍,渐渐地发现上一辈子的许多事儿,一则是自己性子太过刁蛮,二则其实那些姑娘到底年幼,还不懂事而已,其实倒是没坏心眼,就是单纯。
她在家学里混得风生水起,因为上次字帖事件,先生也越来越偏爱她,每每问她一些问题,她总是能回答得极好。这一则是因为她到底学过一次的,二则也是因为她现在确实开始上进了。而在学业上的精进,也使得家学中的姑娘越发的敬佩她。
当然了,这一切更惹得四姑娘的冷淡,如今大家都知道这三姑娘和四姑娘已经是势同水火了。
这一日,阿宴在惜晴的陪伴下,从家学里回来,刚进家门,就见哥哥身边的小厮锄禾在院子外等着呢。她见了,不由打趣:“锄禾,怎么今日不跟着在少爷身边伺候?”
锄禾见了阿宴,忙过来请安,弯腰笑着道:“姑娘,有一桩好事儿,是外面表少爷的大管家托人要捎进来的。谁知道如今二门那里管得紧,进不来,所以才托我转达。”
阿宴听着这个,知道是茶庄的事儿,忙问:“托你说了什么?”
锄禾笑嘻嘻地上前:“姑娘,楚大管家说了,昨日个姑娘看中的那家酒楼,突然不干了,说是要搬迁到别处,所以那个酒楼要往外出。大管家得了这个信,忙跑过去了,自作主张,出了一个好价,就这么定下来了。他说要问问你的示下,到底是时间紧急,怕若是耽误了,这酒楼出给别人,到时候就不要再要了,他就自作了主张。”
阿宴一听这个,顿时眉毛都洋溢着欢乐:“怎么会这么巧!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才不管大管家到底是多少银子定下来的,阿宴知道那是一块宝地,这种做买卖的绝佳好铺子,那是可遇不可求啊,一般的商贾,若是得了,那哪里有往外出的道理呢。所以这个时候,大管家无论出多少银子定下来都是不为过的。
锄禾也是高兴:“可不就是说么,这事儿也实在是老天爷都帮忙,咱姑娘刚看中了那个铺子,结果人家主家就有事要往外卖。”
惜晴从旁听着,也觉得这事儿诡异,不由蹙眉道:“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总觉得哪里有这种好事儿呢?
阿宴想想也是,便收住笑,吩咐锄禾道:“你出去,给大管家传个信,就说他是做买卖的,经验也丰富,一定要把好关,别因为这事儿被人诳了去。”
锄禾自然是连连答应好了,然后才离开了院子,自去外面回禀了。
晚间顾松回来,提到这个事儿,却是道:“这事儿我都知道的,那掌柜是个安稳的买卖人,其实酒楼也不是他的,原是他的一个主顾,他也就是代为经营。如今那掌柜母亲病重,他必须回老家侍奉母亲,他原本是想帮东家再找一个可靠的来帮着打理那酒楼,谁知道那东家却说这酒楼要卖出去,不打算再留着了。”
阿宴听着这话,觉得倒也没什么问题,总算是放了一半的心。如今只盼着大管家能够及时把这个铺子定下来,弄个落袋为安,别为别人捷足先登了去。
第二日,大管家那边就派了人捎来了确切的信儿,说是买卖文书已经签下了,如今万事俱备,掌柜也已经找到了,是一个在南边经营了多年茶庄的人,如今对酒楼稍加改造,就能开业了。
至于如何经营茶庄,这些倒是暂时不需要阿宴操心了,一切有大管家呢。
阿宴舒服地出了一口气,喝着这一次表哥新送来的玫瑰蜂蜜茶,只觉得这人生越来越有滋味了。
坐在窗棂前,翻着一本诗集,品着一口清茶,看着外面云卷云舒,望着庭前花开花落。
纵然身处这满是纷扰的敬国公府,纵然身边多少双恨之入骨的眼睛,阿宴依然笑得安静。
如今这一件又一件的事儿,眼看着都是顺理成章一般的顺遂。如今再怎么着,也该比上一次的结局要好,不是吗?
而就在这品茶读书的惬意中,阿宴慢慢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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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坐在窗棂前,十个犹如削葱一般的手指抚摸着凤尾琴,米分嫩的指尖轻轻挑动,于是悠扬动人的琴声就这么流淌出来了。
惜晴端着一盏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