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青春期的少年十分容易躁动,阿菀怕他再蹭过来,他自个又要难受了,稍会要去给长辈敬茶,得遏制他的行为。
不过也因为这种不经意的纵容的行为,越发的养大了他的贪心,得寸进尺起来,让阿菀有些无奈。原是不想在小事上计较,毕竟成亲了,以后两个人便会生活在一起,各种摩擦必不可少,若是件件小事都要计较,那可就会累得慌了。可偏偏生活都是一桩桩的小事形成的,她不计较,便养大了某人的贪婪之心。
等门外候着的丫鬟被叫进来时,她们发现屋内的两个主子都已经穿戴妥当,不由得愣了下。幸好因为卫烜恶名在外,便是觉察到了什么,也没人敢多嘴,低眉顺眼地伺候两人洗漱。
洗漱完毕后,青雅端来了一杯药茶呈给阿菀。
卫烜顺手接过,闻了下药茶的味道,皱眉道:“怎地还喝这种东西?”这药茶据闻是江南一位名医所配,特地针对阿菀的体虚,让她平时将这药茶当茶饮,调理她的身子,所用药物皆是以温补为主,只是这味道妥实不好闻。
“没事,习惯了。”阿菀端过来喝了口,顿时精神好了一些——被那股味道给刺激的。
青雅看了看,开口道:“这药茶生津润喉、清热化痰,正适合秋天喝,每到秋天,世子妃少不得晨起时要喝一杯。”
在青雅开口时,那些瑞王府的丫鬟们隐晦地看了她一眼,原本觉得她多嘴的,可是发现世子竟然未生气,眼神微黯,互相睇了一眼。
卫烜觉得青雅是个机灵的,这声“世子妃”改口得真是好,顿时心情好了几分。
等他携着阿菀出门时,卫烜也开始纠正阿菀的称呼了,“我们既已成亲,你可不能再叫我表弟了,我父王也是你父王,你不可再叫舅舅了。”听她叫自己表弟,就会让他觉得她仍是端着大姐姐的架子将她当成弟弟。
简直心塞。
阿菀眼睛转了转,然后笑睨着他,“不叫表弟,那叫阿烜?”
听到“阿烜”这两字,卫烜白晳的俊容上浮现些许红晕,声音却很欢快,“嗯,就这么叫!”
阿菀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昨儿晚在床上那般大胆,现在又来搞纯情,先前就是被他这模样给骗了的。
两人到了正院,便见瑞王夫妻已经等在厅堂里了,卫烜的两个异母弟妹——卫焯、卫嫤也早早地过来了,坐在父母下首位置,见到兄嫂进来,两人忙起身和他们见礼,皆是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进门的阿菀。
阿菀不禁莞尔,朝他们微笑,然后同卫烜上前给瑞王夫妻行礼请安。
今日是阿菀这新妇进门第一天给公婆敬茶的日子,很快便有丫鬟将一个蒲团放到面前,然后将一杯茶呈上来。
阿菀跪在蒲团上,接过那杯茶,双手举起,对瑞王道:“请父王喝茶。”
瑞王先是看了眼旁边虎视耽耽的长子,那熊儿子一脸危险地看着自己,仿佛只要他迟疑一下,给儿媳妇一点难堪,就要不给老子面子暴起,让他十分抑郁。而且更抑郁的是,刚才两人进来时,虽然他不好盯着儿媳妇仔细看,却也看了个分明,发现阿菀的气色颇好,证实了他昨晚的猜测。
昨晚这两个孩子确实没圆房!
瑞王想到这里顿时心酸了,养儿子这么大,原来是个不举的,偏偏他为了这个熊儿子,又将妹妹的女儿给强娶进来了,就算他是个流氓,也是个有良心的流氓,以后怎么有脸面对妹妹康仪?明明这熊儿子看着一表人才,怎么看也不是个不举的啊?
“父王。”
瑞王失神不过几息间,就听到旁边的熊儿子提醒了一声,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忙接过了儿媳妇敬的茶喝了口,心里却在琢磨着,要怎么找大夫医治一下熊儿子的隐疾。这不举的隐疾大抵太伤男人的自尊,他得好生思量着,省得熊儿子届时丢面子,大家都不好过。
卫烜被他瞪得不痛不痒,反正这辈子他是当定了这讨债鬼了,有时候气得父亲脸红粗子粗也是常事,并无一般人家的父严子孝。
阿菀又给瑞王妃敬茶,瑞王妃面上挂着温和得体的微笑,接过了茶喝了一口。
等阿菀给他们敬茶完后,两位长辈都给她赏了东西,又意思意思地对他们说了一些好生过日子、为卫家开枝散叶之类的话,便结束了敬茶。
接着,卫焯卫嫤姐弟俩过来拜见新嫂嫂,轮到阿菀给他们礼物了。
对于卫嫤姐弟俩,阿菀也可以说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加之两家时常有走动,彼此间倒是不怎么陌生,卫焯喜欢跟着卫烜这兄长跑,是个挺省心的小叔子,而卫嫤十分惧怕兄长,对阿菀反而比较亲近,也是个省心的。她与阿菀说话间,小声地问,她以后可不可以去随风院寻她说话。
阿菀笑道:“嫤妹妹若是想来就来,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卫嫤先是看了兄长一眼,见他冷淡地看过来,低下头小小声地应了一声。
瑞王妃见状,心里倒是觉得女儿和阿菀这嫂子亲近也好,以后瑞王府是要交给卫烜的,阿菀将来便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女儿若是能和她亲近,对她未来也好。
等到用早膳时,按规矩阿菀这新妇是要伺候婆母用膳的。不过瑞王妃哪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