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并没有确定。
大概,艾小小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能够让贺旌容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她,甚至在面对她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心软。
会心软的贺旌容……本来就已经够科幻的了。
他其实才是最能够铁石心肠的那个人,可能是因为面临过的生死太多了,身边的战友也许今天还在谈笑风生,明天就永远不会醒过来,只剩下一具冰凉的躯体。
所以贺旌容最能够把心肠武装的无坚不摧,不然的话,是没有办法在那种情况下坚持下来的。
可是今天晚上,贺旌容在靠近躺倒在地上的艾小小的时候,在没有办法判断出她生死的那一刻,心里闪过的情绪,确实是害怕。
贺旌容竟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这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没有。”贺旌容否认了。
虽然是有那么些不同……但是应该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吧。
顾临桁垂了垂眸子,眼里闪过了洞察一切的光芒,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白含章很快接到了同事的电话,暂时中止了这一个贺旌容自己都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
“好,我知道了。”白含章收起电话,神情再一次变得严肃起来,“他出现在商场里面,可是却没有一个监控设备能够看清楚他的脸。”
那个人所处的位置,竟然全部都是背对着监控探头的,都只能看到他一个大概的背影。
而当他走在外面的时候,又恰好低下了头。反侦察的意识绝对十分清晰。
“我记得他的长相,找个人来画出来吧。”贺旌容说。
他的训练里面,就包含着这样一个科目,只要是他看过的人,尤其是他注意到过的人,都绝对可能快速的牢记他的模样,分毫不差。
白含章轻轻勾唇:“好,那一会儿我找人过来,就不去警局了,你在这里陪她。”
陪谁呢,当然是陪艾小小了。
艾小小现在绝对是被重点保护的对象,但是她并不想一直呆在医院里面。
因为她的身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最多算是一点擦伤,但都不严重,根本不至于住院的地步。
所以当贺旌容凭着回忆让画像师画出了那人的长相之后,其他的人都决定不打扰他们,先行离开。
而艾小小就吵着要回去了,不想住院。
贺旌容第一次遇到这么无能为力的人,只能扶着额头答应下来:“好,我现在让医生给你办理手续。”
艾小小立马就喜笑颜开了。
贺旌容将艾小小带回家之后,按照医生的纷纷让她吃了镇定心神的药,看着她去睡觉之后,才回了自己的卧室。
去破案的事情当然要交给白含章,他为了抓住这个凶手也着实费了不少力气,现在不仅得到了他的长相和一些特征,还有他的DNA,这么多线索的情况下如果还不能够抓到这个人,就才是奇了怪了。
白含章派了一个人将程俞嘉送回家,自己就去了警局。准备在最短的时间里将那个人缉拿归案。
舒绿则和顾临桁一起回家。
今天一起去吃饭的时候,还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当时不是贺旌容一枪打伤了那个人,怕是艾小小就凶多吉少了。
又或者不是艾小小的话,就会是别的女性。
舒绿靠在顾临桁的肩膀上,抱着他的手臂跟个无尾熊一样。
顾临桁挑了挑眉,对于舒绿的亲昵行为感到非常的满意。
“临桁。”舒绿小声嘟囔了一句。
“嗯?”顾临桁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舒绿的头发,像丝绸一样的触感让顾临桁有些爱不释手。
“我觉得吧,我哥和艾小小,很有可能会发展成情侣。”
顾临桁眼眸微动:“哦?怎么说。”
“我哥对她很特别,虽然都是些小事情,但是能让我哥那样做的人,很少。”
顾临桁嘴唇弯了弯:“不是很少。”
舒绿抬头看着他的下巴:“啊?”
“是只有你而已。”顾临桁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让他特别对待的人,不过是你而已。”
舒绿眨了眨眼:“当然,我是他妹妹。”
顾临桁了然一笑:“对啊,所以他对你很特别。”
舒绿又重新靠在顾临桁的肩膀上:“不过他现在也会有特别对待的人啦。”
虽然贺旌容对艾小小好像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态度。可是那些小细节就足以证明一些事情了。
“你在吃醋?”顾临桁冷不丁的开口,声音里好像没有温度。
舒绿睁大了眼睛,重新抬头看着他:“啊?”
顾临桁这是在说什么?
没想到他突然笑了起来,眼下的卧蚕也随之颤动,柔和的脸庞像是在勾人。
“就好像,我其实吃楚言的醋一样。”顾临桁笑着摇头,“顾临欣那傻丫头以前只晓得对着我撒娇,就算喜欢了那么多人,心里面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有的时候虽然特别像个烦人精,但她是我的妹妹,所以有这么一天,她在说到回家的时候,不会想到顾家,而是楚家,她的房间会长年蒙着灰尘,因为主人不会经常回去,我只是她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