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直以为都和楚言有着私下的生意往来,不过很多东西都只是楚言在表面,贺旌容在私底下合作,也因为他的身份不方便出面。
在旁边的花店里买了花之后,贺旌容就和楚言靠着车子抽烟,贺旌容的眉眼在烟雾缭绕里并不真切,有种缥缈的美感。
“那个人是谁?”
楚言吐出一烟圈,笑了:“顾临桁,顾家的长子。”
京城里头还有几个顾家?贺旌容瞬间就知道了,他的眉头微皱:“顾家?”
“嗯。”楚言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天倒是蔚蓝色的,苍穹显得特别高远,人也越发的渺小,“京中唯一的顾家。”
贺旌容面色如水,眼里闪过了一道锋利的光芒:“他们有别的目的?”
“不知道。”楚言如实回答,“不过顾临桁是喜欢舒绿的。”
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神都是不能出卖人的,那种温柔缱绻的目光,只有在她出现的地方才会有,而且非常明显。
所以楚言能够看出来,顾临桁对于舒绿的喜欢,都是真的。
不过唯一复杂的事情,大概就是顾临桁是顾家的,顾家现在麻烦缠身,实在不是一个安稳的地方。
“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反正最好不要被我抓住任何把柄。”贺旌容也是个极其护短的人,敢对舒绿不利的人,必然也会被他拉入黑名单里面,并且永世的追杀。
“你这个护妹狂魔。”楚言无奈的笑了一下。
“我带回来的妹妹,我不护着,谁护着?”同一般收养家庭的孩子不同的,就是舒绿是被贺旌容带回去的。
当初他们的父亲贺沉旗带着贺旌容去靶场打枪,在回程的途中经过了一家孤儿院,贺旌容在看到那个铁门旁边坐着的小女孩之后,措不及防的被她无助空洞的眼神打动,说出了要带她回去的话。
因为贺旌容的一句话,这个本来没有准备收养孩子的家庭,就将舒绿带回去了。
也是从此以后,世上多了一个贺舒绿,少了一个孤儿。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贺旌容对待舒绿的感情才会如此深厚,他有一种“既然是自己将她带回家,自己就得有责任对她好的”的责任感,才会从小到大都一如既往的宠爱着舒绿。
“上去吧。”贺旌容捻灭了烟,时间也差不多了,再不上去,程俞嘉那个丫头一会儿得发疯了。
果然如同贺旌容料想的那样,他刚走进病房,程俞嘉就一个枕头扔了过来,靶心特别端,直直的对着贺旌容暴射而去,没有伤及旁边的楚言分毫。
贺旌容不费吹灰之力的接下,顺势将枕头架在胳膊底下,挑眉笑了:“这是你给我的见面礼?”
程俞嘉怒吼:“见面礼个屁!老娘伤了这么久你才第一次来看我,一点儿也不是发小应该做的事情,我要跟你绝交!”
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贺旌容淡定的走过去吧,把手上的鲜花献上:“那我给你赔罪了,行吧?”
“这还差不多。”程俞嘉接过花,瞬间又笑的一脸明媚了,她也就只有在别人面前才敢那么横,只要白含章一出现,她整个人绝对就怂了。
那应该就是俗话说的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含章呢?”贺旌容发现病房里只有舒绿和程俞嘉,没有看到另外一个人。
“他出去给我买粥了,一会儿就回来。”程俞嘉说起白含章就终于安分了下来,还有着那么一丝羞怯在里面。
贺旌容往沙发上一坐,手臂靠在额头,简单的姿势都被他做的英俊逼人:“看到两个低情商的人总算是情商在线了,这也算是我此生的一大满足。”
程俞嘉又炸毛了:“你说谁低情商呢!”
贺旌容丝毫不为所动:“你说呢?”
程俞嘉被噎的无法否决,贺旌容说的也是实话,这世界上估计找不到她和白含章那么别扭的人了,硬是喜欢着对方,还硬是要蹉跎了那么多光阴,说出去都会让许多人笑话。
不过还好,浪费的时间以后都可以补回来,她和白含章的余生还漫长的很。
他们才说了几句话,病房门就被推开了,白含章依旧是淡漠的神情,那双狭长的眼里总是冰冷高傲的,不过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贺旌容之后,也微微的眯起来。
把买回来的清粥放在一旁,白含章和站起来的贺旌容也来了一个同样的招呼模式,拥抱过后,他看着贺旌容,冰冷的眼也多了温度:“丫总算舍得回来了。”
严格算起来的话,贺旌容绝对算是他们几个里面领头的那一个,除了贺旌容本来年纪要大一些之外,也在于他本身就有那种与生俱来的领军人物的气场,而且贺旌容的性格虽然刚硬,在很多方面都有着涉猎,喜好也更加广泛,他们这群人里面最会玩的人一定是他。
“我再不回来可不行了,你们家那位会每天烧香诅咒我的。”贺旌容脸上带着淡笑,他在部队里面是绝对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人,气势之强烈,对外也是差不多的感觉,冷硬刚毅,不过在熟人面前,偶尔还会特别没有正形,最痞的那个人就是他。
“瞎说,我最多就是扎小人!”
贺旌容挑眉,对白含章说:“你看。”
白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