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元神，体魄，这三者我又有什么舍不得，我只是舍不得她，舍不得那些在乎我，对我好的人。”

牧方回首这世间，看到一旁昏睡的牧小小。

大概能让镜主，这个世界唯一真实生命感到不舍的也唯有她了吧。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可又有谁知道，诸多少年豪杰成为英雄，为的就是年少时的欢喜！

“我愿舍弃力量，解开我的封印，也解开镜世界的封印。”

“我愿舍弃体魄，让她忘记我，回到她原本的世界。”

是的。

牧方很早就知道，牧小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有很多谜团，仿佛忽然出现，本不该出现。

直到他不得不拯救众人，开启了自己的真正体质，也觉醒了一部分力量与记忆。

牧小小和朱颜，段天云他们一样，来自另一个世界。

这是本源告诉他的。

而现在，本源显化的恶魔就在他面前讥笑着。

“现在，我终于明白，你是本源，这个世界的本源，无趣的你只好找我们这些凡人来找乐子。

是啊，你就是恶魔，本源就是恶魔，是我这个真实存在都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牧方笑了，如果牧小小能忘记他，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就好了。

正所谓天人永隔，就像是他和影子永远是敌对关系，回到自己世界的牧小小，一定会忘记他的。

对于天仙而言，凡间宇宙的一切都不过是幻灭之物。

同样的，对于仙帝来说，众生也是一堆黄沙。

对于本源，就连镜主，灵气之主，也不过是稍纵即逝的幻影。

他领悟了这一点，自然也希望牧小小能够脱离苦海。

“哈哈哈哈哈，你要恢复自己作为镜主的力量，也要将镜世界还原到这个世界，至于她。”

恶魔看了一眼牧小小，正想要回应这一笔交易，却被一个声音所阻拦。

“慢一点，我不同意。”

叶苏开口时，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一枚果实，这是本源之力凝聚的因果。

要在灵气子星使用天力，自然也是调用了灵气子星的本源。

这与恶魔可谓是同根同源。

“你在做什么？”

恶魔眼神之中出现了忌惮，此时他的交易已经进行到了一半。

牧方在痛苦中恢复力量，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强大，与此同时，至尊仙界所有的仙帝都感受到一种恐怖的压制力！

那是什么！

他们惊讶的发现，一面镜子，倒映着至尊仙界的镜子出现了！

为什么末日会来得这么早！

此时。

叶苏与恶魔正在对峙，他将因果抛出，意味着与同样是本源凝聚的恶魔达成微妙的平衡。

呼～

不知不觉，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看来这笔交易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轻松肆意。

“这一枚果实名为因果，我已寻找到了你诞生的原因，以及你和本源的联系，如果你敢完成与牧方的最后一笔交易，我现在就斩断你与本源的联系。

你不是说想要占据，夺舍牧方的身躯吗？

那我就让自己作为恶魔活下去，永远不能再与本官拥有任何关联！”

叶苏的话无疑是吓到了恶魔，他额头已经渗出一滴滴汗珠，该死，怎么会遇到这么棘手的家伙。

因果！

这玩意也能被操作吗？

正当我是傻子，你随便编一个东西都会相信？

砰！

叶苏看到自己的威慑被怀疑，一指轻轻弹开，将其中一条线断开，笑道：“我看到你诞生于很久远之前，那时，镜子刚刚出现，而我的前身，是一位灵气之主就在镜子里游走。

你顺应着本源的感召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从一开始，你就是本源的一部分，但同时你也是随时会被本源抛弃的一部分。

本源是无情的，要么你强大到成为本源之主，要么就不得不被抛弃。

为了力量，你一直都不愿意舍弃自己恶魔的身份，因为作为本源显化，你可以一直活下去。”

根据因果线上的故事，这就是恶魔的起源。

当这一根线断开时，本源与恶魔的联系也少了一层。

“不，不，你这个疯子，我不能与本源断开，这样将会让我失去成为神的机会！”

恶魔咆哮着，他必须完成这一次的交易。

啪！

又一根长线被叶苏轻描淡写的扯断。

他再次将故事娓娓道来。

“最开始，镜子里是我，而我折射出来的就是你。

我主宰一切生命的晋升与前程，而你则是负面，与他们交易的恶魔。

镜主是生命的真实，影子是生命的幻灭。”

一切都明了。

看来，恶魔，就是灵气之主通过镜子折射，受到本源感召后的体现。

“你要做什么，不要再去试探我的过去了，我是恶魔，你是灵气之主，我们是同根同源，你不能杀我！”

恶魔在求饶，是的，他无法杀掉灵气之主，那样子作为叶苏的“影子”

他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