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别冷落我行吗?”
女人小声地哭,肩膀颤动,宣德帝抱着宠爱了二十年的女人,怎么可能毫不动容?
他拍拍她肩膀,叹道:“事情刚闹出来时朕确实生气,现在早消气了,你不用多想。朕宠幸旁人,主要是做给那些大臣们看的,特别是许朗,否则朕只是罚你闭门思过,他们会怎么想朕?现在罚过了,往后你只需慎重行事,不必再继续自责。”
沈皇后心里并不相信,却懂事地点点头。
宣德帝帮她擦了泪,拉着她到榻上坐下,沉默片刻道:“他们两个的婚事,朕会安排,你不用再管。别急,朕这样做不是还在怪你,而是你太过纵容他们两个,逸儿还好,太子是一国储君,朕以前还是疏忽了,等他出来,朕要严加管教。”
沈皇后现在是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不敢有半句不同意见的。
看着她为了讨好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露出来的小心翼翼的样子,宣德帝由衷地笑了。
这娘仨以前日子就是过得太顺心了,他得做些什么紧紧他们的皮,免得他们一个个都胡闹。
当晚宣德帝自然歇在了凤仪宫。
夫妻敦伦时,宣德帝看着身下闭眼享受的沈皇后,却觉得有些无趣。
先前没觉得,但碰过那些年轻的新鲜的女子后,宣德帝竟然困惑了,为何他这么多年都没想过碰旁人?
或许是她最近才老了?又或是以前他事事顺心,不用在别的事情上发泄,如今被两个儿子气了一次,恼怒下随便点了个妃嫔,然后就被对方青涩的反应取悦了,食髓知味?
宣德帝找不到答案,他也懒着费心琢磨,他只知道,现在他更喜欢年轻的妃嫔。
这晚之后,宣德帝每隔几天就会翻旁人的牌子,一个月算下来依然沈皇后最多,但谁都知道,沈皇后专宠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沈皇后心里最清楚,但她必须强颜欢笑,甚至连拈酸吃醋都不行了。男人对你好的时候,你跟他置气他会哄你开心,男人心里没你了,你再去质问他跟他发脾气,只会更招他烦。
看透了宣德帝,沈皇后开始将心思转到了大事上。
只要长子的太子之位不受影响,她将来就能当太后,宣德帝的专宠不过是锦上添花,得了最好,丢了也没有必要太在意。她该关心的是她与长子明明盯着次子了,为何他还会猜到事情真相,沈皇后最了解次子,他头脑简单,定是受了人提醒。
那个提醒的人,是秦王的人吗?
一定是,陷害她的两个儿子反目成仇,他就能渔翁得利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沈皇后冷笑,她就知道,秦王并没有表现的那么老实。
儿子们都在禁足,她暂且不好插手东宫衡王府的事,沈皇后心思转了转,想到了谢家。
她的儿子们得罪了许家,她也要秦王彻底得罪死谢家。
“来人,传我口谕,明日请秦王侧妃进宫赏菊。”
深秋十月,天又冷了,谢澜音听完旨意回来,皱眉朝萧元抱怨道:“皇后让我明日进宫赏菊。”
“不想去?”萧元坐在矮桌前问她,刚刚两人在下棋,胜负未分宫里来人了。
谢澜音脱了绣鞋,跪坐在他对面,盯着棋盘道:“不想去,太冷了。”
“那就别去。“萧元悠哉地吃了她一子,在她嘟嘴抬头时笑道,“明早我派人去宫里递话,就说你晚上着了凉。”
谢澜音忘了被吃掉的那个子,担忧道:“会不会惹麻烦?”
萧元摇摇头,“能有什么麻烦,就算你天天进宫,她也不会真喜欢你。”
谢澜音想想也是,第二天就安心地睡了个懒觉,不受宠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怕得罪人失宠。
她没进宫,沈皇后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就笑了,晚上宣德帝过来,她装作无意般提起道:“今日我请谢侧妃进宫,谁料她又病了。这孩子真是死脑筋,都嫁给元启快一年了,还没想通,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怪不得两个姐姐比她后成亲都有了好消息,她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元启肯定很失望,他娶侧妃不就是着急子嗣吗?”
宣德帝听了,眉头皱了起来。
他不喜欢长子,但那毕竟是他的骨肉,没有女人也就罢了,有了还不会生……
或许是被另外两个儿子气到了,宣德帝突然想对长子好一点,躺了会儿,对沈皇后道:“你挑个容貌出众的宫女,再由朕赐给他。”
沈皇后吃了一惊,小心翼翼地道:“皇上不是答应过,让元启自己选侧妃,你不给他塞人吗?”
宣德帝看了她一眼,“当初他说只想要一个侧妃,求朕准他自己选,朕答应了,何时说过不再赐人给他?”
沈皇后恍然大悟,自言自语地道:“确实该这样,子嗣可是大事……”
很快沈皇后就精心挑选了一个容貌绝美的女子,宣德帝看过后,满意地点点头。
看完人,随后就命人将“赏赐”送到了秦.王府。
彼时谢澜音闲着无事,亲自下厨为萧元做了一碟桂花糕,香喷喷的桂花糕端到桌上,她捏了一块儿刚要喂他吃,葛进突然跑过来说宫中有旨意,给萧元的。
谢澜音是侧妃,不必跟着他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