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秦牧翼,就该把茹茹养在膝下。这个想法她没有和周鹭说过,母亲说她直接开口的话,只怕秦家人以为她是做面子,可以找黎婉起说,连氏和周鹭对黎婉好,黎婉说的话她们会认真思考的。
黎婉不说话了,薛娥的意思她明白,这件事,还得等薛娥进门后再说。
薛娥以为黎婉以为她是做面子,急红了眼,“秦夫人,我心里是真的疼惜茹茹,有次聚会,秦大夫人带着她,一行有好几个小孩,听到旁人叫母亲的时候,茹茹就一直低着头,秦大夫人与别人说话可能没注意,我看见了,她眼底有疑惑,有迷茫,我想,每个人都有母亲疼着多好。”
黎婉震撼,没想到这么小的事情她都看出来了,小孩子心思敏锐得很,当初,秦牧隐不喜欢茹茹,后来见着了,茹茹总有意避着秦牧隐,她相信薛娥说得是真的。
倏然,黎婉笑了,瞧着薛娥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还真是没进门都想着如何养孩子了,过门后再说吧。”薛娥性子好,茹茹跟着她不会吃苦的,至于以后的嫁妆,还有连氏和周鹭呢。
黎婉一脸云淡风轻,薛娥记急得快哭出来了,半着急半羞的,“秦夫人,您和……”
“好了,我的堂嫂子,我心里有数了。”黎婉不忍再打趣她,笑着点头应下,薛娥愈发不好意思了,她来的时候以为黎婉会看不起她或是不屑,没想着被她调侃了一通。
薛娥出去的时候,秦牧隐正好从外边回来!薛娥急忙侧着身子,低下头去,黎婉好笑,等薛娥走了,她才上前拉着秦牧隐的人,揶揄他,“以往以为北延侯侯爷仪表堂堂,眉清目朗,受小姑娘喜欢,刚才薛三小姐见着你了,躲都来不及呢。”
以往这番话,黎婉是万万不敢说的,秦牧隐顺势揽着她的腰,摸着她肚子,佯装生气道,“胆子倒是不小,堂嫂都敢打趣了,你和薛夫人关系不错,怎么是薛三小姐一个人来?”
黎婉撅了撅嘴,心想,京里边喜欢秦牧隐的姑娘趋之若鹜,想飞上枝头的人多了,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可惜,那么多人,只有她飞了上来,心里高兴,不由得咧嘴笑出了声,秦牧隐低头,见她弯着嘴角,像是他讲了一个笑话般,好不开心。
“什么事这么开心?”
黎婉才不会与他说京里边姑娘惦记他的事呢,故而将薛娥来的目的说了,“是大堂嫂带着过来的,你说,薛三小姐的提议,三叔三婶会答应吗?”
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薛娥嫁过去又是新妇,除了担心她对茹茹不好,连氏还想着薛娥能早早怀上孩子,给秦牧翼生个儿子,有茹茹在,薛娥和秦牧翼单独一起的时间就少了,连氏怕是不会答应。
秦牧隐顿下脚步,黎婉以为他有什么事,抬起头,“怎么了?”
秦牧隐揉了揉她额头,“三叔三婶的事你想那么多干嘛,薛三小姐提前与你说一声估计是担心你生完孩子坐月子,之后忙的事情多了,她找不着机会与你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对了,我琢磨着给孩子找奶娘了,问过张大夫,她说找奶娘,里边的门路多着,要好生看着。”
两人走得近了,黎婉身上出了汗,不自在,秦牧隐吩咐人打水,叫黎婉简单洗漱番。
出来时,黎婉换了身浅黄色纱裙,宽松的裙子盖住了肚子,白里透红的肌肤,眉目妖娆,秦牧隐接着说奶娘的事,黎婉小心翼翼看着秦牧隐的表情,“侯爷,能不能等孩子大了再找奶娘进府?”
她翻阅过许多书籍,都是自己奶孩子的好处,其中讲到了自己喂养孩子的法子,黎婉觉得可行,好不容易盼来这个孩子,还可能是唯一一个,黎婉想自己照顾。
秦牧隐微微蹙了蹙眉,黎婉忙移开了话题,“吃饭吧,肚子饿了。”
哪不知她玩小聪明,秦牧隐不拆穿她,黎婉身子虚,生完孩子要做月子,照顾孩子的话身子怕是承受不住,况且,堂堂北延侯府小主子没有奶娘,说出去也是个笑话。
用罢饭,黎婉躺在靠椅上,秦牧隐奇怪,以往吃完饭她走在出去散步,外边热她也要在屋里走走,今日怎么坐着不动了。
“紫兰,将我没看完的书拿来。”
黎婉吩咐,秦牧隐搁下筷,起身,走到书架前,余光撇到黎婉起身进屋去了,走的时候还别有深意瞄了他一眼,秦牧隐看着手里的灰色封皮,是一本游记,秦牧隐随意翻了几页,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紫兰,紫兰……”
黎婉在屋里又开始喊人了,秦牧隐失笑,拿着书走了进去,黎婉一身黄色的纱裙,对襟衣衫因着她躺在床上仰头的动作,露出胸前的沟壑,秦牧隐面色如常的将书递过去,看了看日头,想到黎婉之前的提议,奶娘在大户人家的确是不可缺少的,黎婉说等孩子大了也不是不行,只需要先将奶娘买回来,私底下吩咐两句即可,不过,见她又是聊衣服又是喊热的将外边衣衫脱了,秦牧隐没将心底的想法说出来,瞅了眼窗外,白日的话怕是不能由着她来,传到老夫人耳朵里,不说名声一事,伤了黎婉的身子怕是就不会要他好过。
“侯爷,我热,帮我扇风。”说着,黎婉将枕头上的折扇递给秦牧隐,人往里边挪了挪,秦牧隐担心她身子不舒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