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有话要说,走了几步就见全安提着一个篮子来了,摆了摆手,径直走到了远处,全安奇怪,看了眼秦牧隐和黎婉,反应过来,跟着紫兰走了,他相与紫兰说说话,可是她态度冷淡,全安也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之间萦绕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紫兰走了,秦牧隐揽过黎婉的身子,压低了声音,“晚上孩子睡着了,不知道的,况且我那么轻,不会惊动到她。”
黎婉红的眼睛水润汪汪,秦牧隐清楚不能再说了,再说,黎婉就该生气了。
她怀了孩子后,皮肤好得没话说,身上的红印子虽然还有许多没消,可是,看在他眼里,仿佛时云朵散落的桃花,美轮美奂,第一次,他觉得有人的伤口原来会那般好看。
黎婉睁开他的手臂,离他两步远了站好,红着脸道,“侯爷,别教坏了孩子。”
左右看了两眼,“全安,将侯爷要的东西拿来吧。”
将木屋重新稳固,外边的人说刘氏来了,黎婉怀孕的事没有与任何人说,黎婉好的时候是没过三个月,黎婉不好了,谁会有报喜的心情,故而,刘氏看见黎婉的大肚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喜笑颜开,大声嚷嚷,“婉儿,你怀孕了怎么都不派人与我和你爹说一声,我们也能准备准备啊!”
说完,刘氏双手合十对着田地拜了起来,“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啊。”
秦牧隐上前给刘氏见了礼,“岳母,您与婉儿说说话,我去书房。”两人久了没见面,怕是有好些话要聊,秦牧隐识相地避开了,刘氏点了点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嘴里一直重复着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久了没见到亲人,黎婉红了眼眶,趴在刘氏肩头,嘤嘤哭泣,有些时候她不明白刘氏的想法,怀孕后,她就无比想刘氏,或许为人母了,知道养大一个孩子的不容易,至少,小时候家里穷,刘氏从未冷着她了,小时候,她极少生病,“娘,我好着呢。”
刘氏上上下下端详黎婉一圈,紧紧蹙着眉头,“怎么这么瘦?怀了孩子就别想着瘦了好看,多吃些,以后生了孩子才有奶,知道吗?”刘氏说着说着跟着红了眼眶,哽了哽嗓门,“回来了就好,之前听说你在沧州受了伤我就来去看你了,偏生,皇上器重你爹,一时之间走不开,是娘的错,当时就该留你在京里!”
听到最后一句,不知为何,黎婉破涕为笑,刘氏的性子真是说变就变,当时可不是这般与她说的,“你一定要紧紧跟着侯爷,侯爷年轻气盛,人又长得英俊,听说江南那边的姑娘个个娇小玲珑,你可要把侯爷盯紧了,一有纳妾的苗头你就吵闹,老夫人是个明事理的,肯定会拦着,要是老夫人不拦着的话,你就想法子找上门,闹得那家人没面子,到了江南,你人生地不熟,我们又在京城,即便有人说我和你爹没教好女儿也传不到我们耳朵里。”
那时候黎婉听了刘氏的话哭笑不得,什么叫旁人说她教养不好传不到他们为人父母的耳朵里就可以由着性子来了,现在想来,只怕是刘氏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吧,刘氏没念过书,明白的道理多是小时候看着林氏的为人处世来的,到了京城,有想学着大户人家,后来,慢慢又算了。
一个见识不多的母亲能用她所有的法子教她的女儿怎么维护自己的位子和幸福,黎婉有什么资格不心怀感激?
“怎么又哭了?你现在怀着孩子了,不能哭,眼泪要憋回肚子里,以后孩子生下来了才会水灵灵好看,我怀你的时候就没哭过,除了生你哪会,你长得这么好看,可全是我的功劳。”黎婉长得好看,刘氏与有荣焉。
听了这句,黎婉不哭了,她不知道还有这个说法,刘氏看了眼她手里的栀子花,当即夺了过去,“你现在怀着身子,不能什么都闻,身上起疹子了怎么办?”
刘氏虽然严厉,可是,话语间全是对黎婉的关切,“今年开的玫瑰花我都给你留着,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这次你放心,从开花的时候我就一直叫人看着,没有问题的。”
刘晋元给黎婉下药的事成了刘氏心里的恨,而且,因着这件事,黎城和黎威对她更是没有好脸色,说她眼瞎,帮着外人害自己的女儿,刘氏并不清楚其中缘由,听说后后悔不已。
“谢谢娘,沧州有许多好看的石头,我给您和爹带回来一些,我们去看看吧。”那些石头没有商船从南边找来的珍贵,可是,黎?沧州城有专门的石匠,可以将石头打磨成任意形状,秦牧隐送了一朵石头打磨成的海棠花,薄薄的一片,看上去很像玉石,黎婉给刘氏和黎忠卿打磨的是一个佛珠。
有礼物拿,刘氏当然高兴,虽然是石头,也是从沧州来的石头,拿过手,毫不迟疑地挂在脖子上,刘氏一身深绿色牡丹图案对襟长裙,里边罩了件月白色的中衣,石头贴在月白色衣衫上,有几分贵妇模样,“紫兰,紫兰,给我拿镜子来。”
“是。”
爱不释手的摸着佛珠,毕竟是石头,质地不如玉石温润,刘氏仍不住地夸赞“的确好看。”
刘氏一待就待在了傍晚,黎婉留刘氏吃了晚饭回去,让紫兰去书房看看秦牧隐怎么样了,紫兰回来说秦牧隐不在书房去宫里了,刘氏摆了摆手,“侯爷忙就算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