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太平盛世,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了,可是,仁和帝坚信,秦牧隐可以击败戚大将军和南夷。
公公提着灯笼,身后跟着四个太监,太监们不明白,为何皇上这时候想见皇后,其中一人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公公瞥了他一眼,没吭声,皇上怕是知道时日不多,和皇后毕竟几十年的夫妻,是想跟皇后告别呢。
守门的是刚提拔起来的大宫公,眉清目秀,年纪还小,公公记得他是宝公公的徒弟,包公公伺候了皇后娘娘一辈子,恩情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公公不记得他叫什么了,上前,还没开口,他已经先朝他点了点头,“公公可是有事找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已经歇下了,说不管什么事都不得打扰,尤其是昭阳殿的人……”
皇后娘娘说的这句话大逆不道,公公却生不起气来,笑盈盈道,“无事,杂家们就是随便逛逛,想着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她要是歇下就算了,改日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还没问公公贵姓?”
“公公客气了,称呼一声小宝就好。”
公公笑了,皇后娘娘果真是念旧之人,“小宝啊,皇后娘娘身子骨怎么样了?”
叫小宝的公公客气地回答着公公的问题,不显得过分热络,又不显得疏离,说了一伙话,公公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才带着人离去。
回到昭阳殿,仁和帝见公公的表情就清楚了皇后的选择,闭上眼,摆了摆手,“朕累了,先睡一会儿,你看着时辰,天亮了记得叫醒朕。”仁和帝缩回被子里,皇后是不是清楚了原因,都不来当面质问了。
公公吹了屋里的灯,刚退到门边,听到床畔传来仁和帝微弱的声音,“如果,皇后娘娘问起的话,你就老实说吧。”
公公身形一顿,朝空荡荡的漆黑处答了句,“是。”
仁和帝是在翌日中午的时候去的,他突然来了精神,要见太子太子妃以及安王安王妃,秦籽韵知道仁和帝不行了,抱着小王爷,一岁多的孩子已经会说话了,父皇母后吐字清楚得很,秦籽韵教他喊皇祖父,小王爷要么不张口,要么就喊皇祖祖,秦籽韵心里担忧,“殿下,您说皇上见着哲修了会不会觉得是臣妾没有教好?”
太子接过哲修放在腿上,“父皇只怕是熬不过今日了,膝下只有哲修一个孙子,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于你,你用不着担心。”承王府的一名侧妃已经有了身孕,太子高兴不已,“去了宫里,将路侧妃有身孕的事告诉父皇吧……”
“该说的,毕竟也是喜事一桩,殿下,臣妾瞧着要不再让大夫给路侧妃看看,她嚷着肚子不舒服,臣妾担心她出什么事?”
路侧妃进承王府的时间还不长,平时一直温和有理,怀孕后人变了一大圈,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腰痛肚子不舒服,没有安生过,秦籽韵对她极好,什么都顺着她。
“不用了,以后她再有什么不舒服,让她来找我,你好生照顾哲修就好。”太子对秦籽韵的情意不是靠侧妃怀了一个孩子就能挑拨的,“搬进东宫,你只会更忙,我瞧着要不要给哲修找一位夫子,哲修是个男孩子,以后责任重大,你有事的时候就将他送到夫子那边,也不要夫子教他四书五经,陪着说说话,对哲修以后也有好处。”
秦籽韵点了点头,“那殿下可有了合适的人选了?”
太子笑着摇头,“过段时间再说吧。”
永平侯一家落了难,早早搬出去的二房幸免,太子发觉周家人个个都是有学问的,家世清白,也甚少与人结仇,不如吴家显赫,却也有自己的清名。
到了昭阳殿,仁和帝竟然笑嘻嘻地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从南边传来的折子,见着哲修,仁和帝果然心中大喜,蹲下身,朝哲修挥了挥手,“哲修,看看,认识皇祖父不?”
哲修一点也不畏惧仁和帝,眨了眨眼,水亮的眼珠晶亮可爱,松开奶娘的手,小腿左右摇晃地扑向仁和帝,仁和帝保住他!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秦籽韵看得心惊,还好,仁和帝稳住了身形。
“皇祖祖,皇祖祖……”
吐字不清,仁和帝仍然大喜,一遍一遍唤着,“皇祖父的乖皇孙哦……”
陪哲修玩闹了一会,公公见事情不对,上前抱小皇孙,“皇上,你不是有话和太子爷安王说吗,小皇孙也累了,奴才先抱他下去吧。”走的时候,哲修万般不情愿,仁和帝心里高兴,“没看他玩得高兴吗,真担心我连一个孩子都抱不稳了?”
哲修手里拿着折子,看得有板有眼,就是秦籽韵和安王妃看得眼睛都直了,安王还小声和太子嘀咕,“你以前?”
太子知道他要说什么,摇了摇头,它都是在书房办公,哲修即便来书房,也不过随秦籽韵来给他送汤,从来没有上过书桌。
仁和帝抬起头,视线灼灼地看着下边的两人,欣慰地松了口气,起码,承王当了太子,剩下的一个儿子还活得好好的,“朕叫你们来是想说说南边的事,虎符有假你们怕是清楚了,现在这种情形,朕只希望你们兄弟友恭,别丢了皇家的脸面,太子,关于虎符,朕怀疑是太后拿走了……”
仁和帝怀疑太后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太后临死前说的威胁他的话不是空穴来风。
“父皇不必担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