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石真其人,还真有问题。
仁和帝仔细想了想秦牧隐办的几次差事,除了关于戚大将军的这件事,其他他都满意,论起来,功大于过,至于结党营私,北延侯府手里有了吏部,加上爵位,黎婉说得对,犯不着。
仁和帝认为犯不着的意思与黎婉的意思不同,如果秦牧隐追逐权利,结党营私的罪名自是跑不了,可是,秦牧隐自幼孝顺,夏氏不会让他追逐名利,况且,他如果喜欢名利,前几次的官职都比现在的职位大,身为帝王,他对许多人少了信任,可是夏氏教导出来的孩子,他相信。
大殿里一片沉默,只有黎婉看着折子不时的哀叹和抱怨声,仁和帝好笑,他算是明白黎婉进宫见他的用意了,依着他的性子,黎婉一张嘴给北延侯府洗脱嫌疑他定会勃然大怒,现在即便心中有气,也回过神来了。
死过两次,他对身边的人不能理智对待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戳戳存稿文《重生之原配娇妻》
君一枚~~~
前一世,她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结果家破人亡,青灯一生。
重活一世,她只想与被辜负之人携手良辰,做他的娇妻,顺便把欠仇积怨给报了。
先写男主番外呢还是写男主恢复记忆呢?好纠结。
第89章 10/18/12
仁和帝沉默的时间愈发久了,黎婉将折子看完了,心里有种不安,上辈子,她给了刘晋元提供了许多秦牧隐和承王往来的书信,折子里并没有提到,石真是靖康王身边的人,折子里说起的一些事有待商榷,永平侯府的老侯爷做事谨慎细微,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一个漏洞给秦牧隐翻身,黎婉细细琢磨着这件事,石真弹劾秦牧隐与吏部尚书勾结,秦渊做上那个位子就是秦牧隐举荐的,两人又是叔侄,即便不是正常的往来旁人也该清楚两家关系不浅,暗指秦牧隐和承王结党营私的事情也是几笔带过,完全不是永平侯府办事的风格。
“皇上,臣妇看完了。”黎婉将折子阖上,恭顺地递给旁边的公公,皇上勃然大怒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名单,后边谈到的事情都是石真大人的猜测,目的是在皇上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仁和帝顾左而言他,头微微转向未说话的皇后,脸色缓和地问,“皇后,你怎么看?”
皇后被问地莫名其妙,却丝毫没有迟疑,道,“后宫不得干政,这种事臣妾不好说,如果是问起秦侯爷的为人,臣妾倒是可以说说。”
仁和帝点了点头,对皇后的表情语气甚是满意,手撑着桌子,准备细心聆听的样子,“那皇后说说牧隐那孩子。”
“那孩子算是皇上和臣妾看着长大的,像极了老侯爷,臣妾记得小时候他来宫里,有宫女太监对他指指点点,夏氏不爱出门,老侯爷又死了,几岁大的孩子在宫里遭了不少白眼,皇上怕是察觉不到,有些话,宫人胆子再大也不敢传到您耳朵里,臣妾倒是听说了不少,臣妾没有孩子,对他也多两分心疼,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毫不在意旁人的指指点点,这份胸襟,可不就是老侯爷年轻的时候……”
仁和帝身子一僵,都说秦牧隐像老侯爷,是的,的确像,可是,却也有一点不好,认准了一个人就是一根筋到底,死活也拉不回来了。
回忆以前,仁和帝眉心蹙成了一团,朝堂稳定下来没有人敢忤逆他,渐渐,他对北延侯府的愧疚越来越深,故而经常宣秦牧隐进宫,夏氏对这件事什么态度他不清楚,每次宫人他要召见秦牧隐,秦牧隐就会来宫里,许多烦心事他都对他说,几岁大的孩子什么也不懂,就那么听着,不时安慰他两句,“他们不听话你训斥一顿就好,何苦生气?”
秦牧隐不明白朝堂上的事,与他说话没什么顾忌,偶尔还能从他嘴里听来哪位大臣的为人处事,那段时光,仁和帝的心情舒缓了许多。
关于宫人嘲讽秦牧隐他也知道一次,那次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发火,杖毙了许多人,听皇后说起才明白他受了那么多委屈。
仁和帝仰头,靠在龙塌上,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大腿,散漫道“黎氏,你的意思是石真弹劾的事情全是子虚乌有?”
仁和帝心存疑虑的一个缘由是他知道过不了两日,石真还会递上折子,那上边才是关于秦牧隐和承王结党营私意图造反的证据,他踢了踢小腿,昏迷了好几日,身子疲倦不堪,朝堂上关于他昏迷一事传得沸沸扬扬,不安生的人上串蹿跳,安生的人等着看好戏,文武百官各有各的心思,不过,仁和帝眼神一暗,不安生的大臣,他一个一个收拾。
视线落在黎婉身上,等着她回答。
黎婉低头,沉默半晌,抬起脸,荧光闪闪的眼尽是清明,一字一字道,“皇上,石大人说的许多事臣妇不清楚,心中疑惑,石大人弹劾侯爷结党营私将官员的名字都一一例举出来,之后的几件事却只是一笔带过,好比说侯爷与承王勾结在多处地方收买朝廷大员,这些石大人都没有细说,再者,即便事情是真的,石大人一直住在京里,他是从何处听来的,不说臣妇,皇上召见内阁细问,这种事情若不是京里人都听到了风声,石大人不可能清楚,既然都听到了风声,为何臣妇没有听说。”
靖康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