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没有见过宝公公正面,去皇后寝宫的时候宝公公在一侧,她不曾注意过,今日那人腰间挂着皇后宫殿的标志,又有一个宝字,黎婉才会认错,听秦牧隐说亲,心一沉,“这么说,我遇着的人不是宝公公?”
当时她以为是宝公公,出声叫了一声他也没反驳,想着若不是走到半路回过神来,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是我疏忽了,以后再遇着什么事,你让全喜来,明日我就把全喜叫回来,,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你都告诉他,他会将消息递给我。”秦牧隐在桌前坐下,绣架边的柜子上放了一只篮子,露出里边衣衫的颜色,秦牧隐眼角有了笑意,提醒黎婉,“夜里早点休息,天黑得早了,晚上做针线对眼睛不好。”
黎婉高兴地应了声,她每日都会做一两个时辰,算着日子来,一入冬,秦牧隐就有衣衫穿了。
“侯爷,给皇上下毒的人找着了吗?”
黎婉给他收拾的衣衫多怎么会冷着他,定是发现了什么,秦牧隐凝眉,道“承王将靖康王支走了,然而没查出蛛丝马迹,安王也好生生的。”
黎婉在秦牧隐身侧落座,眼神变得平和,“侯爷,妾身觉着长公主可疑……”黎婉将那日在靖康王府和长公主发生的事细细说了,“大堂嫂来了一次也说起那日长公主反常得很,侯爷,您说过,皇上就挑着长公主出宫之日对付她,靖康王纳妃第二日就会入宫给德妃娘娘请安,长公主真好奇乔菲菲和夏青青的模样第二日也能见着,为何要独独去靖康王府......”
良久,秦牧隐没有说话,仁和帝对长公主的痛恨他看在眼里,平时仁和帝也没少在他跟前念叨往事,太后在后宫一辈子,早将皇上的心思猜着并与长公主说了,故而,太后死后留了人给长公主,长公主强行出宫,身边的宫人也会劝着,她去靖康王府,的确透着诡异。
想明白了,秦牧隐脸上的表情舒缓下来,这几日压在心中的沉重也消散了些。
黎婉看到他眼底划过一抹肃杀,“侯爷,今日的事,那位公公找得出来吗?”
那位公公存着什么心思,抓出来一问就明白了。
“你好生待在府里,不管谁找你都别出门,明日全喜回来有什么吩咐他去做。”有人敢在宫里对黎婉下手,必是做了万全的准备,那位公公估计是活不了了,他不动手自然会有人不会让他活。
黎婉一向听他的话,乖巧温柔,秦牧隐拉着她的手,手指动了动,叮嘱道,“我不再府里你多多顾着,不能做主的事搁在一边或由着你的心意来即可,老夫人那里要是瞒不下去了就实话实说吧。”
老夫人好些日子不见他肯定会怀疑,问了就与她说声。
黎婉正要点头,身子被往前一带,落入他怀里,黎婉坐在他腿上,手描摹着他粗长的眉毛,“妾身都记住了,侯爷好生照顾着自己就好。”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再有几日您就回来了。”
她身子骨好了,张大夫说不影响怀孕了,秦牧隐出来,她想时机就到了,想到之后种种,黎婉面色羞红,秦牧隐玩着她的手指,她说话的语气拧巴而细柔,不知为何想到她动情后脸色潮红的模样,心下一动,感叹“是啊,还有好几日……”
同样的事不同的感受,黎婉看了眼沙漏,“侯爷要不吃了晚饭再进宫?”时辰不早了,黎婉转而起身吩咐紫兰传膳,刚叫了一声紫,秦牧隐已经按住她的后脑勺欺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