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吞虎咽,象征性尝了几口后跟着众人放下了筷子。
男客在阁楼前的一处竹木屋里,与这边隔了一道水渠,水渠上边有一座木桥,黎婉跟着大家朝那边看过去。
此时都在给老侯爷祝寿的话,一个一个轮番上阵,热闹非凡,黎婉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中间位子上的秦牧隐,他看着落在手里的酒杯上,旁边坐的是承王,有盆景挡着,她看不真切,承王好像说了什么,他微微蹙着眉。
那边兴致越来越高,这边不知谁起了哄,说连绵的雪停了,不若以雪为题,作诗。
黎婉听得心头一跳,而上首的乔老夫人也跟着道,“既然大家都有雅兴,我也陪着添个彩头!”说话时顺便取下了手上的镯子,汉玉白的镯子晶莹通透,质地极好。
乔老夫人身旁的其他几位老夫人也都相应表示了一番,头上的簪子,手上的戒指,皆是随身携带之物,看得出价值不菲。
世子夫人不顾辈分矮,也参合了进来,“今日是父亲的寿辰,母亲,不如这般,谁要赢了,可以允许她向父亲讨一个彩头如何?”
话一完,所有人都精神了,黎婉瞥到隔桌的李芸芸双眼一亮,心情热切。
她眸子一缩,李芸芸打什么主意她猜也能猜到,可这个彩头大世子夫人怕是做不得主。
果然,听到世子夫人又开口了,“找父亲要彩头,当然还是问过父亲的意思!”
世子夫人也有自己的谋算,她是乔老夫人的侄女不假,可是她长子的亲事乔老夫人越过她直接给定下了,如今二儿子又到了说亲的年龄了,她和玩的好姐妹说好了结亲,乔老夫人肯定不会答应。朝乔老夫人身侧的女儿打了眼色,女儿才华出众,要是赢了,借机问老侯爷要了二儿子成亲的话语权。
目光都对准了水渠另一边,老侯爷面红耳赤,喝了不少,世子爷起身,大笑道,“好,好,不过要说清楚了,彩头不得过分了!”
世子爷发话就代表了老侯爷的意思,女眷这边大家神采奕奕,都跃跃欲试。
每年宴会上都会有诸如此类的彩头,顶多不过就是寻一个合适的官职,乔老夫人朝那边的靖康王撇了眼,见他扶着老侯爷,没有露出不满,嘴角才有了笑。
黎婉不会作诗,又被秦牧隐打击了一番,她手心开始冒汗,秦籽韵擦拭着嘴角,神情不明道,“你也想参加?”
黎婉摇头,秦牧隐在场,她要参加肯定会丢脸她没面子是小,她不想他跟着被人嘲笑。
秦籽韵低下头,脸色缓和不少。
有丫鬟开始统计人数了,问到黎婉时,黎婉拒绝了,大家都兴致勃勃议论着,黎婉融不进去,起身,朝秦籽韵问,“承王妃要不要走走?”
刚说完,就有丫鬟来请秦籽韵上座,和靖康王妃一起评选前三名。
黎婉见她走不开,自己去园里转了,走了没两步就听到李芸芸叫她,正好,黎婉有事问,顿足等她。
“侯夫人架子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