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却忽然想到一点,神情不由一紧:
“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当初你帮我们郑家的事,被有心人探查到了?”
虽然郑庆阳没有说清楚,可两人都明白,他口中的有心人自然指的是严钊了。
之所以如此说,实在是之前的流言传的太过奇怪,还有本来驻防在东夷山下的军队突然撤走,先时还觉得是巧合,这会儿怎么看怎么觉得是有意为之。
如果说之前还想不通严钊为何这样做,这会儿见了陈毓,一切都可以解释通了。
当下就把之前关于陈毓的流言包括突然撤走的驻军一一说了。
陈毓还未开口,旁边的喜子就气的跳了起来:
“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少爷什么时候花钱买官了?我们少爷考中了状元,还是六首状元好不好?”
一句话说的郑家兄弟都傻了眼,便是方才感动之下跟陈毓称兄道弟的郑庆阳也无措至极——
陈毓这个年纪做了县令,竟不是靠父荫,而是中了状元吗?还是,堂堂六首状元?
这般想着,看陈毓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却转而想到一点,神情顿时变得难看:
“兄弟以状元之名却被贬到这里,莫不是和,严家有关?你实话告诉我,若真是如此,郑家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定擒了那严钊来。”
堂堂状元却来东峨州一个穷山僻壤做县令,和发配有什么区别?想来想去也只有被人设计陷害这一条了。
“那严钊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陈毓失笑,还是郑大哥这样的性情中人合自己胃口,“就只是以后,怕是少不得有事情麻烦郑大哥。”
正发愁怎么样整支自己的队伍出来呢,郑大哥的山寨可不是现成的地方?更不要说有郑大哥这样的猛人相助,一个严钊又算得了什么?要知道上一世郑家兄弟靠几百人起事,愣是把严钊打的一愣一愣的,若非严钊后来整合了成家军所有的力量,更有朝廷的大力支持,怕是根本不可能是郑家军的对手。
“容小弟先卖个关子,”陈毓眨眨眼睛,明显心情很好,“慢则三年,快则两载,严家必亡。届时郑大哥你们就可重返故里。”
决定了,大舅子送的人到时候就直接送入山寨,归郑庆阳统领,也算是自己的一支奇兵。
“兄弟你是说——”饶是郑庆阳之沉稳都差点儿绷不住,所谓树高千丈、叶落归根,不独郑家二老,便是郑家兄弟又何尝不日夜想着能重回西昌府?
一句话未完,却被一个气急败坏的女子声音打断:“混蛋,我要杀了你——”
房门随之被推开,却是李信芳正拿了把剑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
就在方才,赵城虎得了陈毓的令,送了一颗解药过去,李信芳才明白,自己之所以会突然昏倒,却是之前就着了陈毓的道。
再加上之前亲眼瞧见郑子玉和陈毓“相偎依”的情景,李信芳登时就炸了。
“子玉救我——”陈毓解决了一大难题,心情自然好的紧,哧溜一下站起来,却是掠过郑家其他兄弟,一下窜到郑子玉身后,一手自然的揽着郑子玉的腰,又亲昵的从郑子玉肩上探出半个脑袋来,那模样,真是要多亲热有多亲热。
李信芳堪堪送出来的剑顿时就僵在了那里——
要知道离的阿玉这么近,整个山寨中除了郑家人外,就自己有这般殊荣罢了,可饶是如此,自己也没敢抱过阿玉呢。
这个小混蛋,他凭什么?
急怒攻心之下,手中长剑朝着陈毓就扎了过去。
“信芳,不得无礼——”郑子玉没想到李信芳这么禁不得激,忙出声喝止。
却不想这一护着陈毓不当紧,那边李信芳顿时红了眼圈。
以陈毓的功夫,即便李信芳不跑神也不是对手,更何况这会儿受了刺激,心神不宁?
陈毓使了个巧劲,轻轻巧巧的就夺走了李信芳手里的宝剑,随手挽了个剑花,下一刻已是手握剑柄,剑尖朝前。
李信芳泪眼朦胧之下那里看得清陈毓的动作?手中瞬间一轻,不独剑被夺走,人也被带的往前扑去。可不正朝着自己的那柄利剑?
这要扎上去,非得弄个透心凉不可。
“信芳——”郑子玉一瞬间只觉得呼吸都停止了,哪还有半点平日里针对李信芳刻意营造的清冷疏离?竟是张开双手就把李信芳抱到了怀里,然后用自己的背朝着剑尖撞了过去。
李信芳也终于回神,眼瞧着那明晃晃的剑尖就要插入郑子玉的后心,直吓得魂儿都要飞了,竟是反手抱紧郑子玉就地一个急旋身,明知道这次要被穿个透心凉的怕就是自己了,却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脸上的笑容:
“子玉,你,你心里也有我的,对不对——”
“你肯这样子对我,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我做梦都想嫁给你,要是我死了,就让我做一次你的新娘好不好?”
“咳咳咳——”一连串刺耳的咳嗽声随之响起,连带的还有一个似是拼命憋着的悦耳笑声。
正拼命诉说衷肠的李信芳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尼玛,怎么被剑给刺了个洞穿,竟是一点儿也不疼呢?更无法接受的是,周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