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分明的桃花眼脉脉含情注视着君拂,随后冲大家开口解释:“抱歉,我因为一点私事所以来晚了,望大家海涵。”
他坦坦荡荡朝着四面八方的贵宾鞠躬道歉,接着迈开一双有力长腿身姿笔挺地矗立在君拂面前,伸手:“阿拂,过来!”
“天,这是什么脑残剧里的二货总裁?你当在使唤狗呢?还过来,过什么来, 我凭什么过来,你咋不过去?就这样的还追妻,追火葬场还差不多呢!”
“瞧那眼神,一副爸爸来了尔等还不速速接驾的拽样儿,我怎么手有点痒了呢?”
“拜托,地球离了你照样转,谁缺了你照样活,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怕你到头来哭!”
“对着这张古早言情虐恋霸总的脸,我表示,小狼狗在酷炫狂霸拽的总裁眼里,害真香。”
“话说,人家新人都交换戒指了,你还恬不知耻地来抢婚,是要闹哪出?还是说你随随便便一句我错了就可以弥补那些伤害?开什么国际大玩笑呢?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插足人家庭当小三儿你怕是像吃牢饭哦!
男人就是贱,以前我对你好时,你不屑一顾,现在我不爱你了,你却对我死缠烂打,兄die想什么呢?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总不能什么好处都给你一个人占了吧?
劝你聪明点,大大方方放手,最后祝福一句,我还敬你是条汉子。不然,你就是傻帽。”
“说的太对了,不合适的鞋谁穿谁知道,叫我也要踹了另寻新欢,干嘛委屈自己?”
于是,针对许殿的做法一时间分成两派。
有人觉得,还是应该给他个机会?谁年轻时不犯个错?
有人觉得,给你机会二次伤害吗?落子不是坦克,可不想承伤,滚犊子不送了!
听着台下对他的口诛笔伐和奚落,许殿脸色渐渐冷肆下来。
“阿拂,还不过来!”
他只有赶紧拿捏住君拂,才能挽回他丢失的颜面。
君拂那么爱他,他都满足她的需求亲自来了,给够她面子,希望这女人别不识好歹。
“天呐,他在召唤小狗吗?”下面有人撇嘴。
“打赌一包辣条,君拂不会过去!”
“不巧,我打赌君拂会弃了小奶狗投奔大总裁的怀抱,你们也不想想,当初君拂追在许殿屁股后面要生要死,爱惨了他的模样,而且许殿都给够她面子了,她见目的达到,当然会毫不犹豫地奔向她的挚爱。”
“宋哲,你是许殿的兄弟,你也赞成我的话对不对?”
宋哲抿了抿唇:“我赌许殿……能成功抱得美人归。”
兄弟,别让我失望呀,我可是把我的全部身家都压在你身上了,冲鸭别给我们男人丢脸。
很好,赌博开始了!
下面的人目不转睛盯着台上的三人。
君拂成为所有人的焦点,因为她才是那个最后决定权的人。
许随州将君拂攥的更紧。
挑挑眉,君拂扬手刮了刮新婚丈夫的挺拔鼻梁:“不紧张,我说过了,只管相信我就好。”
许随州别过下巴,低低嗯了声。
见状,君拂忍俊不禁:“我男人傲娇起来可真可爱!”
许随州:“……”说清楚,谁可爱了?
调戏完,君拂这才慢条斯理地转过去脸,扬了扬下巴,瞥向三米开外一副眼高于顶的男人。
一脸不耐烦,仿佛能来都是对她最天大的恩惠。
她应该感恩戴德,谢主隆恩。
君拂站着没动。
“许先生是来喝喜酒的?”
她叫自己什么?
许先生?
他什么时候成许先生了?
君拂客套生疏的询问口气,让许殿的面子备受侵犯,脸顿时冰零:“君拂,别闹了,我已经跟你道过歉,现在回头我还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就是不是了!”君拂笑了笑,神色骤然凛起:“所以许先生是来我婚礼捣乱的?”
“君拂!”许殿疣沉下眸色,里面是风雨欲来。
君拂娇滴滴挽起许随州的胳膊,看他的时候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许先生可别再闹了,喝喜酒呢,我热烈欢迎,可若你真的是来捣乱的?那不好意思,我会叫保镖把你揍一顿再丢出去。”
“君拂,你够了!别给脸不要脸,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许先生你最好见好就收,破坏我的婚礼,我会让你知道找死两个字怎么写。”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本来不想闹得两家都太难看,但你有点不识好歹,逼我对你动粗,既然如此,我满足你。”
“你要做什么?”许殿冷笑:“别忘了,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你以为跟这个野种结个婚,我们的过去就能化整为零了?”
啪——
君拂冲上去,甩手扔他一巴掌。
“许先生请你注意口德。”
“你……打我?你……怎么敢?”许殿的脸颊高高肿起,眼神全是难以置信。
他活这么大,还从没被人打过。
这个女人,他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他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