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真用他活了几百年的阅历和由老祖宗留下来的血脉传承保证,陈水心一定不是锦鸡一族。
想到这,他有些不高兴,觉得是陈水心故意欺骗、耍他,“就算你不想告诉我你的真身是什么,也不需要用锦鸡模样来哄骗我!”
大大方方地说不告诉他,也好过这样糊弄。
陈水心很是直爽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可从来不骗人!骗人、骗妖兽的可是天道,天道甚至连她这个当事人都欺骗啊。
若不是有芥子生死相随(绑在一起),可叹她就得寻找一辈子的自我了!
陈水心微微抖动了一下身体,又化形成了人,她还是比较喜欢人形!虽然是个小孩儿模样,但漂亮可爱,也算是一个真正的她。
“我怎么骗你啦!我从小到大就长这副模样!”陈水心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她感情很是充沛,好似一下子真的又回到了在华阳宗五指峰时不知深浅、孤苦无依的样子。
“我小的时候被人修捡了回去,孵化出来就是这个模样!那时的我和锦鸡混在一起,整天担心受怕,生怕下一个上桌变成美食的就是自己!”陈水心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雀真有些不明就里,似乎不明白陈水心怎么一下子把话题拓展到她的小时候。
陈水心继续深情满满地说道,“还好,因着我在锦鸡群中‘特立独行’,所以被魏灼看中契约成了灵兽!才摆脱了时不时就得担心受怕自己是人修盘中餐的命运。”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修为也跟着不断地增长”,陈水心一笑,露出了大白牙,“最后我的修为到达了金丹期,到现在更是突破金丹结婴成功。就再也没有人敢质疑我的出身。”
雀真被陈水心的一口大白牙晃了眼,他微微眯了眼,“如果你真的没有故意欺骗我,那你一定不是锦鸡一族!而且看起来你的骨龄尚小,还在幼年期!就能有如此修为,定不是那寻常妖兽。”
陈水心眼睛一亮,颇有意味地问道,“那你觉得我可能是什么妖兽?!你是长在妖兽地盘上的飞禽一族,肯定比我这‘寄人篱下’的懂得多!”
雀真一哽,“你的羽毛为火红色,这···呃,十分的少见,再者你似乎有很长的幼生期,有可能是那”,话说到一半,雀真却住了口。
他想说的竟然是,陈水心这种情况像是那些顶尖飞禽的幼崽受了迫害,才会流落到修者的地盘!
这种话,可不能他嘴巴一张一合就妄下论断啊。但他倒是可以先行打探一二。
陈水心疑惑地看着他,好似还在等待他的解答。
雀真却收了声,学着那人修的话道,“陈道友,你我已为近邻,有空便来寻我切磋一二!我突然想起了有些事未办,就不招待你了。”
陈水心瞪大了眼睛盯着雀真看了一会,她觉得雀真却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找借口将她赶走!
既然雀真请她离开,她也不能死皮赖脸的不走。
来日方长···就让她慢慢地挖掘雀真的秘密。
陈水心收回目光,“那好吧!过几日我再来你这儿找你讨教几招。”
陈水心潇洒离去,雀真却用修长的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他还是学不来人修的狡诈,只能生硬地去拒绝送走陈水心。
‘大魔王走了!?’
‘大魔王走了!’
‘大魔王竟然没有打架就走了?这很不大魔王啊!’
雀真的思绪被小辈们的胡言乱语给拉了回来,他扯了扯嘴角,“别胡闹了!”
他伸手将陈水心送上的礼物—灵果抛了出去,“快去吃吧!”
小雀鸟互相争抢着雀真抛出来的灵果。
陈水心并不着急,她还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来了解雀真,总能从雀真的嘴巴里撬出些什么来!
她索性就回了白白的地盘,等着明天再去拜访“下一家”,等她把这些近邻都寻个遍,再好好地会一会雀真。
陈水心和魏灼叨叨道,“那雀真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又或者是对我的身世有一定的猜想,才会突然将我赶出来!”她已然入了戏,表演的很到位。
她还总结道,“等着我和他多熟悉熟悉,一定能够从他的嘴里套出来。”
魏灼点点头,“你也不要落下修为!你的身世,你不必介怀。而且你不是说了,要一直待在我的身边,一起飞升仙界吗?”
陈水心微微一笑,她早就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来历,只是在这妖兽的地界却得装作不懂!不然那些妖兽个个都会奇怪于她的真身,不如就这样把问题抛给那些戏多的妖兽,他们会给她安排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自己的道。
魏灼的日子一天天的平静下来。
他如同一名隐修的道士,不问世事,只管修炼,他还把半灵半仙品质的沉颜花慢慢地炼化了一小块,他的修为更是突飞猛进,竟然没有任何磕绊地达到了元婴后期。
而陈水心则在这些妖兽中找寻到了自己的道。
事情要从这里说起,在陈水心拜访了一圈的近邻之后,便缠上了雀真。
因为白白所占据的地盘这一片区域,只有雀真所在的七彩雀鸟一族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