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让玲珑倒杯茶,心思沉重,沈怀渊死得蹊跷,上辈子她怨过王氏薛氏,心里甚至对周氏也有微微的埋怨,周氏不死,她就不会形单影只,最后凄苦地死去,如果沈怀渊的死是他人造成的,沈月浅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那些造成她最后没个好结局的人,想着沈怀渊对她的好,沈月浅心像被人挖了心口似的疼。
大山进屋察觉沈月浅低着头,神色落寞,大山躬身禀告,“主子,奴才查到一些事。”
谢家和廖家在京中算得上新贵,要查事情不好做,大山去了一趟谢家老家,这才查到点事情,谢家在发家的时候得过贵人相助,至于谁是贵人打听不出来,谢长安在来京城之前,性子和现在有着天差地别,其中令人好奇的事情就是廖家在发家的时候也曾得到过人的指点,两人在京中却一直没有交集,内宅也没任何来往,可是,两府里有两名小妾是姐妹,不出来走动,知道的人也甚少,大山如实给沈月浅说了,“奴才问过不少人,两府的小厮都说没有没有任何来往。”
说到这,大山顿了顿,他怀疑那个贵人是武定将军府的人,“奴才遇着一次武定将军府的二管家给两府送东西,两府的小厮对他甚是恭敬,之后奴才打听武定将军府的事得知武定将军府并没有二管家。”
为了探听消息,他装作谢府庄子上的小厮给谢家送菜,恰巧碰见了,谢府的小厮称呼对方为二管家,还问候了武定将军府的几位主子大山才得知这个消息,问廖家小厮,廖家小厮也说起同样的事情,辗转不少地,都没寻到二管家是哪儿的人,“武定将军府盘查严格,许多事情都打听不到,担心打草惊蛇,奴才不敢贸然行动,所知道的就是三府之间有联系。”
沈月浅蹙眉,当日去武定将军府的时候她总觉得隐隐有哪儿不对劲,杜鹃是武定将军府最受宠的小姐,她是回来的时候才清楚的,杜鹃性子直爽,什么都写在脸上,沈月浅琢磨着实在不行再去一趟武定将军府算了。
可惜,她肚子一天天大了,再过些时日要出门的话就更难了,沉思片刻,道,“你小心些,三府之间有联系在京中甚少有人知道,你休息几日,我想想法子。”
大山奔波了几个月,晒黑了不少,不仅晒黑了,身子也瘦弱了,沈月浅心中过意不去,“你好好休息几日,明日和玲芍好好聚聚,我再想想其他法子。”
武定将军府确实不易混进去,当日她和周淳玉不过是靠近阁楼就被驱赶了,武定将军府在京里不怎么办宴会,杜太夫人每年过寿也不怎么操办,一年有一次已经算十分难得了。
大山退下去后,沈月浅在桌前坐了许久,大山查到的事情难得,可是对她却没多大的用处,和沈怀渊的死没有任何关联,沈月浅想着事,谁知,走出去的大山去而复返,“大少夫人,还有一事奴才觉得奇怪,没见过武定将军府的二管家就算了,听武定将军府的小厮说,武定大将军每年给杜太夫人寻的小厮进府后都莫名其妙消失了,不见人也不见尸体,奇怪得很。”
沈月浅皱眉,杜太夫人深居简出,甚少出来,听杜鹃的口气,杜太夫人除了见她,小辈中谁也不见,这也是杜鹃在府里受宠的原因之一,沈月浅想着一个法子,要是她想法子治好了杜太夫人的病,或许能查到更多的事情。
想明白了,沈月浅脸上微微松了口气,“我知道了。”南山寺方丈医术高明,冲着文博武和他的关系,请他出山给文太夫人把脉的话应该不难,不过得先让杜鹃买她这个人情才是。
傍晚,文博武回来的时候,沈月浅就将这件事情说了,没细说其中的原因,只问文博武能不能请南山寺方丈给一个长辈看病,文博武的目光变得十分怪异,“一位长辈?”
当得起沈月浅这句话的除了周家太夫人和老太爷就是文家太夫人了,沈月浅还认识什么人?目光沉吟,宛若聚着黑色星辰,“什么长辈,方丈在南山寺不轻易见客,要是你那位长辈病得重的话我可以让他下山。”
话虽这样说着,目光却变得十分怪异,沈月浅知道他好奇,想了想,老实道,“杜太夫人病了好多年了,杜鹃一片孝心,我想帮她一把。”她心里没有安着好心,不准备瞒着文博武,“我心里好奇,杜太夫人病了这么多年,南山寺的方丈医术高明小有名气,杜将军却一直舍近求远,你觉得事情不奇怪吗?”
文博武不以为意,“杜太夫人的病奇怪,南山寺的方丈不轻易见客也是出了名的,武定将军府不喜欢求人,平时你可看着武定将军府的人去南山寺上香?”
沈月浅摇头,上前挽着他手臂,拿手指戳着文博武掌心的老茧,“我之前不怎么和将军府的人来往,哪知晓那么多事?你对武定将军府的事了解多少?”
“你想知道什么?”文博武侧目盯着她,反问道。沈月浅对武定将军府的事情貌似很感兴趣,文博武记起她第一次从武定将军府回来就问了他一些事,想了想,半晌才道,“武定将军府的老将军论谋略比祖父强多了,照理说城外的五万大军该是给杜家的,最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落到了文家头上,而且,你怕是不清楚,先皇说过,若非文家叛逆,城外的军营一直是文家的。”
之后几年,武定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