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眼前暗了下来,旁边的文博武好似没有睡意,沈月浅翻了身子,嘟哝了句睡觉,想离开火热的怀抱,却被他拉了回去,“抱着你睡。”极致的欢愉让文博武意犹未尽,可她哭得厉害,定痛得不轻。
伸出的手摸着一处凉的物件,文博武眸光冷了下来,见是一本画册后,冷意才渐渐散去,翻了两页,又来了兴致。
半梦半醒的沈月浅被折腾得睁开眼,杏眼水漾而迷离,指责头顶不知疲倦的男子,“你说了……只一次就好的。”文博武太过强大,沈月浅全身痛得厉害。
“听话,试试这个,上边说了不会痛,要是痛我立马停止好不好?”沈月浅顺着他的目光侧脸一瞧,红润的脸愈发红了,掀起被子蒙住脸,真的没法见人了,踢着拳脚以示抗议,却不知她愈是这样,两人愈是亲密无间。
文博武拿开她脸上的被子,继续动作的时候不忘安慰她,“书上说的对,你都不像刚才那般哭了。”刚才沈月浅哭得多厉害他是见着了,此时眼角虽挂着脸,脸上却不见痛苦的神色,文博武心中欢喜,搂着她,劲儿愈发大了。
缠着她,快天亮的时候才歇下。
玲珑几人一直在外边,眼瞅着给太夫人大夫人敬茶的时辰到了,屋子里还没动静,和妆娘子一商量,哪怕文博武交代过不准踏入院子她也顾不着了,匆匆忙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提醒道,“夫人,该起了,待会要去给太夫人大夫人敬茶呢。”
文博武睁开眼,见沈月浅睫毛上的泪花还没干呢,床前的红蜡已燃到了尽头,散着丝丝亮光,文博武也知昨晚过了,见床上的人儿还没动静,朝外道,“和大夫人说声,我昨晚醉酒身子不舒服,醒了带少夫人过去敬茶。”
门口的玲珑心惊,成亲第二日大少爷身子就不舒坦,说出去也是少夫人的过,急得团团转,还是妆娘子叩响了门,声音凝重严肃,“大少爷!请少夫人说句话。”
文博武也觉着自己的借口拙劣了,新妇给公婆敬茶是正事,传出去只会坏了沈月浅的名声,心里悔不当初,早知这样的情形,昨晚怎么着都会忍着,小声叫了两声沈月浅,“阿浅,阿浅,醒醒,待会再睡。”
听着他声音,沈月浅下意识地又哭了起来,声音哑得不像话,“你说过一次的,不来,好不好……”
“……”文博武见她惺忪着眼听着他声音哭得如此厉害,心跟着一疼,“好,不来了,不来了。”轻轻将她泪湿的头发顺好,自己率先起身,床上狼狈不堪,燃着熏香那股味道也重得厉害,见她睁了眼,文博武迅速套好衣服裤子,朝外吩咐了声备水,抱着泪眼婆娑的沈月浅转去了偏房,让玲珑玲霜进屋收拾屋子。
他身边一直是文贵伺候着,沈月浅进了府,小厮再进他屋子就不妥了,没让人伺候,待给沈月浅擦洗身子时,文博武心更是揪得疼,全身上下到处是青青紫紫的颜色,那处更是红肿不堪,沈月浅依偎在他怀里都在瑟瑟发抖,文博武吻着她的脸,“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玲珑玲霜进了屋子,低头整理床上的被子褥子不敢言语,小脸红通通地,尤其在一片湿润的奶白色污渍下,玲珑更是看都不敢看就将被子裹了起来,妆娘子目光却是一沉,在角落里捡起元帕,朝外让玲芍将她昨晚炖的汤端来,大少爷不懂节制,少夫人又是个软性子,汤对少夫人估计都没效了。
妆娘子说得不差,文博武抱着沈月浅出来的时候床上收拾得差不多了,文博武放下沈月浅,双脚还未全沾地,沈月浅的身子就直直往下软去,文博武忙伸手搂住,听她又哭了起来,手无力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衫抱怨,“都是你,都是你,敬茶的时候怎么办?”
玲珑玲芍眼观鼻鼻观心,妆娘子蹙着的眉更深了。
文博武自知理亏,不停地说着软话,见玲雾拿着衣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文博武抱着沈月浅躺在窗边的软榻上,“给少夫人换身素色的衣衫,我去去就回。”
文博武从屏风上取了件衣衫披在身上就往外走,院子里都是沈月浅身边的人,天刚刚亮,院里景色还不太清晰,走到一处拱门前,见文贵果真站在边上,“文贵,有件事你马上去做……”
文贵听着文博武的声音响起吓了一跳,待听清楚所谓何事后,文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可文博武已转身回去了,文贵小声嘀咕了两句,身形很快消失在宅子里。
回到屋里,沈月浅已穿好了衣衫,不过仍是艳红色襦裙,新妇刚进府确实要穿艳丽的颜色,文博武叹了口气,见她焦急地想要站在地上,奈何数次未果,文博武上前扶着她,一脸歉意,“待会有事要出门一趟,下午回来的时候再敬茶吧。”
沈月浅只当他说的浑话,加之心里有气,推开他的手,文博武却拉着她不放,“别闹,我松了手你又该摔倒了。”两人旁若无人的蜜里调油,旁边妆娘子拧眉,顾不得尊卑,提醒文博武道,“大少爷快收拾一番,让玲芍伺候少夫人,敬茶不能晚了。”
文太夫人和太后关系好,定是十分注重规矩的,宁氏乃宁国侯府嫡女,从小耳濡目染,敬茶一事哪能耽搁,可少夫人眼下的情形,别说走路,站都站不稳,这点确实难做。
文博武知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