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皇室子孙而言,就是性命不保。在皇家,可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说法。这个,你应该明白。”
沈怀孝点点头,“人嘛,哪个不是为了子孙后代。在下也不能免俗啊!这些年,在疆场上拼前程,不也是为了琪儿麟儿。您好了,清河就好,两个孩子就好。比起别人,我应该是幸运的。”
这是说,两个孩子和他这个安郡王的前途是绑在一起的。那么,他自然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安郡王笑着点点头,不置可否。
沈怀孝也点到即止,没有再说什么。
这密室隔成许多小房间,每个人都是单独关押,从外面走廊上,通过留下的小孔,可以看清里面的人呢。
安郡王一个挨着一个看下去,沈怀孝紧跟在安郡王身后,面色有些凝重。
“真是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安郡王低声叹道。
沈怀孝刚要接话,一下就顿住了。他此时看的囚室里,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面色看起来很平静。但他总有种这个女人很面熟的感觉。
“怎么了。”安郡王发现了沈怀孝的异样,不由的问道。
“这个女人,我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沈怀孝皱眉想了半天,“但是,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安郡王过去,又看了看,这才道,“那这个女人交给你处置。”
沈怀孝点点头,面色比刚才更凝重。
安郡王继续往前走,在一个囚室之前冷笑,“难为他们上哪里找到这样的人。”原来这里关押的是其中的一个侏儒。他吩咐白远,“这个人,要好好审。能培养这样的人,身份必然不一般。”
白远点点头,“这些人没有一个表现焦躁不安的。”
安郡王就明白了,没有焦躁不安,这就十分的不平常了。任何一个普通人突然换了这么一个环境,都不会是如此的平静,甚至是若无其事。
沈怀孝看了安郡王一眼,“在下想全程参与此事。”
安郡王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怀孝,“你可想好了。”他指了指这些囚室,“每个囚室的后面,说不定都连着一只巨手。这里面有太多不能为外人道的秘辛。一旦迈进来,就退不回去了。”
“殿下,不管在下进不进来,外面的人都会认为在下已经进来了。”沈怀孝笑道,“既然如此,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安郡王认真的看了一眼沈怀孝,“好!”他简单的回了一个字。
沈怀孝知道,此刻,安郡王才算初步接纳了他。
京城,皇宫乾元殿。
“皇上,太子殿下和诚亲王求见。”福顺躬身回禀。
明启帝将朱笔轻轻放下,“老大和老二,一起来的!”
福顺低头道,“那个……半路碰上的。”
明启帝身子往后一靠,“这两个孽障,就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两人都恨不能把对方盯死了,连对方一天上几趟厕所,是拉屎还是撒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来乾元殿这么大的事,想避开自然能避开,可偏偏还就碰上了。要说这是偶然,是碰巧了,谁信啊。
福顺把头低的更低一些,呵呵笑了两声,“两位殿下还在外面等着呢。今儿天冷,雪大风大,奴才怕……”
“怕什么!”明启帝瞪起眼,“朕看,就该让他们吹吹冷风,别一个个的脑袋发热,折腾个没完没了。”
福顺嘿嘿一笑,“奴才这不是怕冻坏了小主子们,回头您又该心疼了不是。”
明启帝看了看外面,透过琉璃窗,看见雪花纷纷扬扬。风声听在耳朵里,也带着哨声。他疲惫的叹了一声,“叫进来吧。让人准备姜汤。”
福顺微微舒了一口气,笑着下去了。
坤宁宫。
皇后皱眉问那小太监,“你可瞧清楚了!”
“回娘娘的话,奴才瞧清楚了。大千岁和太子殿下,一起进了乾元殿。”
皇后点点头,“你办得很好!下去领赏吧。”
那小太监躬身退了下去。
“钱嬷嬷,去告诉老六,让他最近消停点。暂时别出来晃悠。”皇后低声吩咐道。
“娘娘这是要……”钱嬷嬷不由问道。不清楚缘由,不好对荣亲王交代啊。
皇后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解释道,“老大和东宫在掰腕子,不管谁输谁赢,咱们都不吃亏。若是这时候敢跳出来,以皇上的性子,是要迁怒的。这板子要打在身上,可就有点冤。”
钱嬷嬷露出恍然之色,“还是娘娘了解皇上!老奴这就去办。”
皇后摆摆手,让她速去。自己却有些失神。
了解皇上!
谁敢说了解皇上!
二十年的夫妻,也不过是同床异梦!或许,连同床异梦都算不上,异床异梦似乎更贴切。
皇宫,乾元殿。
明启帝看着站在下面的两个儿子,指了指下面的椅子,“都坐吧!坐着说话。”
诚亲王和太子谢了恩,才落座。福顺上了两碗姜枣茶,就退到一边。
“先把茶喝了,去去寒。”明启帝用手压下又要起身谢恩的儿子,“咱们父子说话,不用谢来谢去的。”
诚亲王和太子对视一眼,都低头应是。把茶灌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