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只当是玩笑话,但以陆遥的性子,绝对会放到心里。
他太重规矩,却也是因此,才多受了许多苦。
陆遥别过脸去,不敢去看苏柒若的眼睛。
那桩婚事本就是两家母父的玩笑话,当年既无交换更帖,也没留下定情信物,根本就做不得数。
更何况后来的那些年,陆家和苏家都不来往了,苏老太傅对母亲失望至极,又怎会让陆家的儿子入苏府的大门。
如今他不过是侥幸留得一命的阶下之囚,更配不上名震天下的苏状元了。
“苏小姐言重了,你我之间不过就是幼时有过几面之缘,陆遥感谢苏小姐当年的救命之恩,奈何如今陆遥身无长物,无法报答苏小姐的恩情,且待来生,陆遥愿为奴为侍,服侍苏小姐左右。”
陆遥退后一步,朝苏柒若行了一个大礼。
当年年幼,她救下他时他只顾得害怕哭泣,根本就没好好谢过她。
今日这声感谢,迟到了十年之久。
苏柒若并不记得自己还曾救过陆遥的性命,但她现在也不介意挟恩图报一回。
“我不要来生,我只要现在。”
“遥遥也是自幼熟读了诗书礼仪的,那便应该知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更遑论你我之间的缘分,何止是这救命的交情?”
苏柒若拉住陆遥的手腕,直视着他的眸子道,
“当年的婚事不管你认不认,都改变不了你是我未婚夫君的事实。遥遥,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你莫不是还想让我再等几年,继续让满京城的人议论我有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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