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聪跳下牛车,抱着小洛大丫上了牛车,抱小栓的时候蹙了蹙眉,可能大丫和小洛长得结实,猛地抱着小栓,沈聪有些不习惯,看小栓忐忑不安的望着他,像是吓着了,沈聪笑道,“小栓可要多吃些,还没有你小洛堂弟重呢。”
小栓脸上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脸色转红,举了举自己的小手,“长胖了,往回得衣衫都穿不下了。”在裴家大房,人人都对他好,小栓感觉得到是真心的,小安外婆过来看小安,甚至还会给他准备礼,对他是真的好。
刀疤他们往边上挪了挪,回去的路上,说起打猎的事儿,“我在家,感觉天天山里有人,络绎不绝,还以为村里人把山都挖空了,今天和杉子他们上山,捡菌子越走越远,之后才发现,村子里得人都跑到咱屋后的山里去了,这边一大片缺没人管,野鸡兔子全躲到这边来了,便宜了哥几个。”
中午,沈芸诺帮着金花做饭,家里碗筷不够,沈聪回家抱了些来,因着有野鸡兔子,弄出来,午时都过了,饭桌上,刀疤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还是阿诺妹子做的饭菜好吃……”
“好了,收拾了碗筷,我和阿诺也回去了,过两日去刘山村,你们来镇上,一块过去。”家里只有邱老爹和邱艳,沈聪不放心,还是早些回去安心些,问沈芸诺该办的事儿办了没,得到答复,沈聪去院子里装好牛车准备回了。
沈芸诺叮嘱小栓几句,给了他五个铜板,她肚子大了,又是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
小栓不肯收,还是小洛在旁边帮忙劝,小栓才收了,送小栓回到裴家大房,罗春苗在,两人说了会话,罗春苗的意思,大生娘那边有消息了,她来镇上转达,大生娘甚少去镇上,沈芸诺竟然忘记这个了,闻言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回了。
小洛放假,院子里每天都能听到孩子的欢笑声,这几日,小峰被他们的笑声感染,笑的次数也多了,沈聪去刘山村,隔天才回来的,夏家在刘山村待不下去了,赔偿裴勇和裴俊一人一百文银钱,至于裴秀,双方和离,裴秀一辈子不会有孩子,夏家赔得多些,两亩田,一亩地,折成银子算给裴秀的。
这件事,兴水村在四村八外的名声算出去了,外人再说起兴水村,不会再说它穷了,沈聪将这些也和沈芸诺说了,“她真要是个安分的,手里有那么多银子,在兴水村买两亩田,自己住在裴家老宅,一辈子也过得去。”
刘山村一趟,裴俊裴勇去了,裴秀不在,夏家闹得厉害,家里的田地全部卖了,几个儿子儿媳闹着和离,刘山村的里正做主将夏家撵出村,其实,不仅仅是刘山村,整个清水镇都没有夏家安身之地了。
那样子龃龉的人家,住哪儿坏哪儿的名声,牵扯这件事的秀才,知县大人会上书,夺去几人秀才的资格,牵扯其中的秀才也是人人自危,裴秀的事儿影响大,不过,对兴水村来说是好事儿。
日子不紧不慢过着,罗春苗那边传来大生娘的消息,村子里有户人家答应愿意说亲,不过,事情成了,要男方家在兴水村安家,石头和他娘住在镇上,终究不是自己的院子,他们真心为着女儿好,才会提这么个要求。
沈芸诺让沈聪抽空把李婶叫过来,她肚子大了,街上人多,她心里害怕,那件事终究留下了阴影,有时候她睡着了,感觉自己肚子痛孩子流掉了,吓得她从梦中惊醒,若非肚子有胎动,她都怀疑,孩子可能死了。
翌日一大早,沈聪刚出门,李婶就来了,旁边跟着石头,看得出来,石头是精心打扮过的,一身崭新的袍子,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看上去,敛去周身冷气,反而由着乡下汉子的憨厚老实。
“昨日聪子和我说,我就等不及了,阿诺,你瞧着石头这一身如何?隔日不如撞日,今日去村里,给对方相看一眼怎么样?”衣服是李婶早就准备好的,就等着今日穿,石头的亲事有着落,她才能安心。
见李婶一脸急切,生怕儿媳跑了似的,沈芸诺哭笑不得,看看日头,还早着,今日回村里是可行的,想了想,道“我哥去衙门了,家里还有辆牛车,石头哥会赶牛车不?”
石头本就不自在,加之,沈芸诺年纪比她还小,在她跟前,石头愈发不自然,直到被身侧的李氏掐了把,石头才回过神,红着脸道,“会的……”
李婶见他抹不开面子,嗔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阿诺也是为着你好,事情成了,阿诺可是你们两的媒人,要给谢媒钱的,还有小洛和大丫那儿也不能少了。”
石头被说得面红耳赤,抬脚朝屋里走,匆匆留下句,“我去牵牛出来。”
“这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去了村里,你可别像这样扭扭捏捏的,谁看得上你?”李婶念叨了两句才停下,小洛大丫得知要回村里,牵着沈芸诺,要去凑热闹,今日有事情在身,沈芸诺哪有心思照顾他们,奈何李婶听着两个孩子软滴滴的声音,不忍拒绝,“阿诺,他们要去就去吧,正好,有他们在,对方没准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觉得喜庆,就应了。”
沈芸诺无法,小洛大丫缠人的功夫厉害,只有把两人带着,沈芸诺肚子大,小洛乖巧的抱了两个软垫子放在牛板车上让沈芸诺坐,又提醒石头赶车速度慢些,李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