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本人的不喜欢,但也请你正视一点,你是教授,修养那么好,你不应该钻牛角尖!这世上的人,只要是靠自己的本事赚钱,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就都应该被尊重。”
吴教授被儿子咄咄逼人的话镇住了,茫然半晌才说:“就算这样又能如何?她不适合你啊,就算你和我说通了,你要怎么和亲戚朋友说?你说的对,只要靠双手赚钱就值得被尊重,可道理大家都懂,真正能意识到的有几个?你妈我是教授,这么高的觉悟,都会钻这个牛角尖,难道你指望你和她在一起之后别人不戳你脊梁骨?我丢不起那个人!”
姚垣舟忍无可忍道:“说到底你还是怕丢你的脸!你多厉害啊,桃李满天下,我这个儿子就是没出息,一直给你拖后腿,我没能到大学教书,一身铜臭味,跑去给别人理财,赚的再多也不高尚,行了吧!我的人生就该被你来操纵,我就该没有自我,我就该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就该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总行了吧!我这人以后就废了,就是你的玩具了,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爱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
大声说完这些话,也不顾母亲的反应,姚垣舟直接开门回了家,狠狠地甩上大门,站在离那里几米远的地,吴教授都能听见那巨大的声音。
她眼眶泛红,泪流满面,指着大门说:“你这个不孝子,你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你不听话就算了,还这么跟你妈说话,我……我……”吴教授捂着心口,差点摔倒,还是路过一直在围观的路人扶了一下,她虚弱地站起来,谢过那人的帮助,从背包里取出药瓶吃了几片药,稳定下来之后就暗下决心,绝对不能让姚垣舟和盛潮汐在一起,照他现在这种心态,要真如了他的愿,以后肯定对媳妇唯命是从,到时候只要媳妇一句话,还不得让他们老两口睡大街?
盛潮汐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被吴教授给判了死刑,就算她知道,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反抗,因为她已经完全不想再和姚垣舟有任何纠葛了。
她这会儿,正忙着给债主做饭。
债主在一楼最里边的客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她一个人忙忙碌碌,开放式厨房亮着暖色的灯光,从客房门口望过来,充满了家的温馨感。
债主收回视线,又回到了房间里,等盛潮汐全都准备好了,就等他上桌吃饭的时候,他还没出来。
洗了手擦干,摘掉围巾,盛潮汐迈开脚步走向一楼里面那间客房,其实说是客房,是因为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只当是和其他房间一样,摆着床和家具。
真等到了门口,她才发现,其实这个房间比主卧还要大,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台球训练室,里面摆着球桌,光线明亮,债主提着球杆站在球桌边,正在认真地练球。
依稀记得他说过,四月份有世锦赛要打,如今马上二月份,即将过春节,过完了年,一眨眼就会到四月,他最近因为她的事烦恼很多吧,是不是耽误了训练?
盛潮汐犹豫片刻,敲了敲房门,债主回眸看向她,她轻声说:“吃饭吧,吃完饭再练习。”
债主放下球杆走过来,他身材可真好,男模儿一样走过来,那腰身,真是让人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抱一抱,肯定手感极好。
盛潮汐收回视线走在前面,后脑勺是没长眼睛的,可脑子里却仍然是方才他走过来的画面,他本事太大了,她很难不被他影响,她真的无法确定,自己继续保持今天这种状态住在这里,会不会对他产生什么疯狂的念头。
女人有慕强心理,也总会对英俊和优秀的男人不由自主地产生好感,这无法控制。
餐厅里的气氛有些奇怪,盛潮汐偶尔会抬头看看安静吃饭的男人,在他看过来时立马就转开,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宁箴放慢吃饭的速度,她作为房客,照顾他的人,说白了就是一保姆,肯定不能再他吃完饭之前离开,因为她还要收拾碗筷,所以她还非得在这等着,受着诱惑与煎熬。
须臾,她实在受不了了,站起来说:“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休息一下,你吃完了喊我,我来收拾。”她说完就快步离开,并没看见宁箴流连在她身上那意味深长的视线。
回到自己的房间,盛潮汐就开始匆忙地找东西,找了半天,把睡着的猫都惊醒了,最后终于在背包深处找到一盒烟。
她拿着烟来到独立的露台,站在外面点了一根漫不经心地抽着,紧蹙眉头,心情复杂。
其实上次和宁箴谈话,有个问题并没问出结果,那就是他为她做着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他当时没回答,只是给了一个她可以报答他的方式,可这方式配上那个未知的可能,让盛潮汐不得不想到那个她一直认为不可能的原因上。
很快,一根烟就见底了,她看看手里的烟蒂,叹了口气,熄灭之后丢进了纸篓。
她其实本不愿意来这间卧室的露台,因为这个位置正好对着姚垣舟家,这会儿他家里亮着灯,他应该就在里面,这是她觉得住在这最不方便的地方。
如果真要长期住下去,她早晚会和姚垣舟见面,虽然上次已经解释得很清楚,可如果被对方看见这样一幕,免不得又要误会了。
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