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玩得却不亦乐乎。
宁箴心情应该不错,从他轻抿微笑的嘴角可以看出来,他的背很宽,看上去异常可靠,因为是蹲着的姿势,后背和腰身的衣料有些紧绷,内里的肌理线条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有挺翘的臀……一个男人,身材那么好做什么?连她都自惭形秽了。
忽然,宁箴回头看来,眼神很奇妙,带着些细微的戏谑,轻声问她:“好看吗。”
盛潮汐立刻抬脚就走,进了浴室之后还是感觉心跳很快,她抬头照照镜子,镜子里那个女人啊,满脸通红,俨然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看得她十分诧异。
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她对宁箴……她有点慌乱地不敢再想下去,匆忙地脱了衣服,打开花洒,站在下面看着身体一点点变得潮湿,乌黑的长发湿着披在背后,她仰起头,温暖的水冲刷着她的眉眼,不用再拍照,她都不怎么化妆,皮肤都舒服了许多,抛开最开始得知宁箴给了葛杨那么多钱之后的绝望和无措,渐渐的她会有一种安稳的感觉,欠葛杨五十万听起来少很多,可他总会想办法把钱加上去,但欠宁箴不一样,哪怕多一点,但她知道那个数字不会变,他也不会想方设法的圈住她。
她洗澡洗了一会,阿黄在屋子里玩够了就想出去,宁箴不打算出门,无视它的请求,直接把它带到了一楼,随后独自起身上二楼,原是打算回房间,可在开门之前,眼睛不可受控制地飘向浴室那里。
走得近一些,可以依稀听见里面的水声,有人在洗澡。
这个房子很大,自从买下来就一直是他和阿黄在住,再也没来过其他人,就算是那些队友,也不曾有幸到他家中来做客。
但是盛潮汐不一样。
他之于他的意义,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明白。
他靠在浴室门旁,单手抄兜,一手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有点犯烟瘾,最后却没有抽,在听见浴室里有响动时,他很快转身回了房间,关上门,拉了窗帘,关了灯,屋子里一片漆黑,没了阿黄,连一点响动都没有了。
盛潮汐洗完澡,鞋子上难免有些水渍,她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一边擦头发一边回房间,经过宁箴的房门前时,稍稍停顿了一下,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宁箴觉得他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为什么提出这种偿还的方式?这分明是在折磨他自己。
一片黑暗中,他坐在椅子上,眼前除了几个模糊的影子,看不见任何东西。
她很安静,回房间后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恍惚中以为,之前的一切只是自己幻觉,其实这个房子还是他和阿黄在住。
沉默许久,宁箴起身出了门,到楼下准备做点什么吃,可他忽然发现,以前一个人住,都是在外面吃过才回来,上次他生病,盛潮汐做饭时已经把仅有的一点食材都用掉了,现在这冰箱里除了点酸奶之外就真的是空空如也,酸奶也是给阿黄准备的,从来没有人抢狗食物的例子,他当然也不想开创先河。
看来只能出去吃,或者去买点东西回来了。
宁箴忽然有点烦,面无表情地上楼准备睡觉,不打算吃这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