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王爷也是情不自……”宁王妃才哭到这里,就叫齐凉一脚踹在了嘴上!
这一下动作极大,明珠就听宁王传来一声大叫奔来,眼前的宁王妃竟闷不吭声地被踹飞了出去。
齐凉这一脚并未留情,力气很大,她就见宁王妃口中喷出鲜血与门牙,整个儿美丽的脸都糊涂成了一片,仰天翻到在自己面前浑身抽搐。明珠冷冷地看着宁王悲愤地冲到自己的面前,只抬手,叫齐凉又是一个耳光,抽在了宁王妃那个侄女儿的脸上,眼见面前已经没有人碍眼,这才不怀好意地看向齐欢。
这小子从一开始,哪怕宁王妃被齐凉扇了一耳光,也没有动作。
他似乎被吓坏了,躲在一旁甚至不敢看明珠的脸。
明珠顿时冷笑了一声,抱住了齐凉的手,恹恹地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哼哼道,“自己上门找打,活该!”
“你这样不敬长辈,早晚有报应!”宁王与宁王妃是真爱呀,此时已经将地上奄奄一息的宁王妃给抱在怀里。
他悲愤之中,就见宁王妃小小地□□哭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向齐凉的眼神越发痛恨,高声骂道,“小人得志!陛下被你们蒙蔽,倒叫尔等畜生当道!”他只觉得苍天无眼,又恨明珠半点儿体面都不给自己,抱着宁王妃,只觉得心如刀割。
“滚吧。”明珠抬了抬自己的下颚慢吞吞地说道。
宁王仇恨地看着她。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郡王妃显然已经被千刀万剐。
“郡王妃好狠的心。”宁王妃是嘴里说不出话了,齐凉这一脚彻底将她堵住了嘴,她的好侄女儿便捂脸躲在宁王身后啼哭道,“姑母到底是你的婆婆!你大婚之后不往王府来拜见婆婆也就罢了,我姑母亲自上门,你竟然还这样狠毒!”
她哭得伤心极了,直指明珠不孝,不将婆婆放在眼里,正在此时,就听见外头传来一些喧哗之声,片刻,就有几个脸上带着笑容的锦衣华衣男子入门。
这几人大多年到中年,仪态清贵,明珠垂头想了想,觉得眼熟。
仿佛皇后当日寿宴,这几个都是坐在宗室上首。
虽宗室以德高望重的宋王为首,不过这几个正当年,显然说话十分有用,乃是宗室之中领头儿的。
这几个一进门,明珠便意味深长地扫过了脸上一喜的宁王。
“各位叔伯为何不请自来?”齐凉今日收拾宁王妃收拾得很痛快,见来了人,便皱眉问道。
这说笑而来的几个宗室看见这上房发生了血案,顿时就笑不出来了,其中一个看了看地上抱在一处十分虚弱的宁王夫妻,再看看趾高气昂的齐凉夫妻,便迟疑地问道,“不是你下了帖子叫咱们过来,说是新娶了王妃,要设宴……”
他说到这里,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带着几分不善地去看地上的宁王,显然是发现大家叫宁王给坑了。因此事太坑,有几个脸上便露出怒容。
明珠哼笑了一声。
“虽是我骗了各位兄长,可是今日兄长们也看见了,这逆子实在是忤逆到了极点!”宁王这圈套如今都使了连环计,又觉得自己十分高明,将宁王妃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也不抹掉宁王妃沾在衣襟上的血迹,上前红了眼眶垂泪道,“家门不幸,出此逆子!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若不是他如此狂悖,我怎会劳动兄长们,来为我做主,也人赃并获?!”
他愤而回头,指着罪证宁王妃。
“这个……”宁王早就失势,凌阳郡王才是蒸蒸日上,因此宁王盘算得很好,却无人响应。
他早前叫齐凉坑害了一把坏了名声,如今也要证据确凿,来败坏了齐凉。
有人顿了顿,便勉强说道,“这是王弟家中事,与我们说来又能如何呢?”
“宗室守望互助,兄长们难道与我不是一家?!”宁王顿时大声问道。
他咄咄逼人,有人本就今日被他骗来带了几分恼火,闻言就很不快了,只是到底齐凉这一次太凶残了些,宁王妃那张脸都叫给踢去了一半儿似的,竟不能脱罪,因此众人便缄默了起来。
明珠抖着小耳朵看着似乎宁王说话不是很好使了,这才慢吞吞上前示意一番,指着宁王妃缓缓地说道,“各位……叔伯,”她很不自在地绷着自己贤良淑德的脸皮,缓缓地说道,“此事,我们夫妻十分无辜。”
“无辜?!”宁王顿时冷笑。
“所以打她,乃是她形状骄横无耻,哄骗宁王,做儿子的,自然看不得贱妾哄骗生父是不是?且不过是贱妾扶正,虽有王妃之名,然叔伯们这些年应该知道,她并无王妃的德行言行,依旧是妾室做派。既然自甘下贱,自己跪在我与阿凉面前,那就依旧是个妾!阿凉为宁王愤怒,愤而出手虽然重了些,不过情有可原。”她用诚恳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几个宗室。
这就叫宗室们都点头了。
宁王继妃弱柳扶风悲伤春秋对月流泪动不动就下跪什么的,这些年在宗室女眷之中很有八卦的市场,他们自然也是听过的。
为人正妃,怎能矫揉造作,依旧是妾室的做派呢?
正妃是王府的体面,如此,齐凉看不过去,为宁王教训一下,确实情有可原。
“阿凉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