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事无不可对人言!”陈实笑了笑:
“我跟范国平,之前是一个部队的战友,他是连长,我是政委,一起转业到的青塔所。”
“关系还算不错!”
“刚到所里啊,岁数不大,都是一腔热血,都想着自己是罪恶克星,可以守护一方平安。”
“可现实给了我们狠狠一棒,有些事你管不了,也不敢管!”
陈实眼神空洞,满脸唏嘘。
“要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要得到一些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去交换…….。”
说到这,陈实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低头思索了一下,打住了话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陈队,您付出了什么?”小鹏在一边不识相地张口问了一句。
“呵呵,小张啊,我要是付出了什么,还能只是个小小的队长啊?”陈实呵呵一笑,接着转脸正色道:
“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你们年轻人,才是将来的希望!”
几从若有所思……
又喝了几轮,五人都是杯中酒见底,孙飞又从桌子底下掏出一瓶白酒,依次为几人满上。
酒过三巡,桌上几个老爷们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女人身上……
“峰哥,上次单位老刘给你介绍那个姑娘处咋样?”
孙飞扒拉了一口酸菜,一脸八卦地对着坐在对面的洪峰说道。
桌上几人纷纷转头看向洪峰。
“没成,看不上我!”二两酒下肚,洪峰脸上黑黢黢看不出颜色,说话依然言简意赅。
“你呢小鹏,有目标没?”孙飞又把目标转向了小鹏。
小鹏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我合计先干事业,毕竟我才二十二岁,不着急。”
“先立业,再成家,是个好男儿。”陈实夸了小鹏一句,又转头对着肖承问道:“小肖啊,你的个人问题解决了吗?”
孙飞也满脸八卦的凑了过来:“是啊,瞅你大概二十四五岁,你家老爷子老太太肯定着急了吧?”
肖承脸上笑容一滞,悬在半空的右手稍微顿了顿,这才从锅中夹起一块豆腐,吹了吹,低头就着调料吃了起来。
众人都是一呆……
“我父母不在了。”肖承抬起头,脸色轻松:
“我也没合计找对象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桌上沉默了几秒,大家纷纷举起酒杯,又是一大口下肚。
“孙飞,你呢?光问我们了。”肖承放下酒杯,夹了几口花生米,转头问道。
“我啊,按说我今年二十七了,也到岁数了,家里老爷子也催。”
孙飞嘴里塞了一大坨肉片,说话含含糊糊:“可我吧,就想再玩几年再说……”
“哈,你这货……”肖承笑骂了一句,对着大家举起了酒杯。
也不用什么漂亮话儿,众人跟着肖承举起酒杯,互相碰了一圈,同时喝干了杯中酒。
“来一箱干啤,要凉的!”看桌上没了酒,孙飞转头对着服务员喊了一嗓子。
啤酒上桌,孙飞一人发了一瓶,又开口说道:“得,看来咱队除了陈队,都是光棍的命。”
“人家陈队都快抱孙子了,这同样是工作在一起的一帮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孙飞笑着打开啤酒给自己倒满,举起了酒杯。
几人哈哈大笑,都是倒满酒杯,在桌上墩了一下,一仰脖灌了下去。
肖承一抹嘴上的啤酒沫,看着陈实说道:“陈队,我刚来,说句老实话,感觉您不像治安官,倒更像一名老师。”
“呵呵,小肖啊!”陈实咽下嘴里的花生米,借着酒劲打开了话匣子:
“老师我可不敢当。”
“老师守护着我们国家的希望,少年强则国强,教育才是我们国家的根本。”
“我们治安官,守护的,是人们的良知!”
看陈实一脸郑重,桌上几人都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放下酒杯认真听了起来。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世道有时候总是逼着人做不了好人。”
“但总有那么一些人,一直保存着内心的柔软……”
“而我们的职责,就是守护住这些人心底的那份善良。
说完,陈实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靠!”
肖承刚举起酒杯,自己的椅背就被人猛地撞了一下,杯里的啤酒登时洒了一裤子。
放下酒杯,肖承郁闷地回过头去。
只见自己身后一桌,坐着五男三女,一个穿着蓝色毛衣的年轻人,背靠着肖承,正向后不停地挪动着椅子。
“嘿,哥们儿,注意点。”
今天大家喝得开心,肖承不想惹事,淡淡的提醒了一句,就转回身拿起纸巾擦起了裤子。
刚擦了两下,肖承连人带椅又被撞了个趔趄。
“你几个意思?”肖承一下火起,站起来身对着蓝毛衣喝问道。
“什么几个意思,地方不够,你住后面动弹动弹。”蓝毛衣眼睛一立,也跟着站了起来,竞比肖承高了一头。
“赵明,有人跟咱装批是不!?”
“你瞅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