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惹人遐思。因此景宜扔了酒坛才往席位这边走,萧霆便离座而起,赶到她身边,然后朝延庆帝道:“父皇,驸马衣衫不整,我先扶他回去换身衣裳。”
延庆帝这会儿心情好,见女婿双颊泛红恐怕不胜酒力,痛快地准了。
萧霆朝景宜使个眼色。
景宜没醉,但她听萧霆的,与萧霆并肩离去。
吉利盯着四公主的背影,再瞅瞅昭王、恭王,嘴角突然多了一丝笑。
萧霆对此一无所知,走到一半,见景宜脸越来越红,他有点不放心,低声问道:“喝多了?”
景宜点点头,刚刚不觉得,现在酒劲儿好像上来了。
萧霆着急也没办法,只好加快脚步,进了两人的营帐,萧霆直接把茶壶拿过来,让景宜喝茶解酒。景宜喉咙犹如火烧,一口气灌了大半壶凉茶,口渴之感才稍微缓解。
“脱了吧,都湿了。”放好茶壶,萧霆亲手帮景宜宽衣,嘴里不满地抱怨:“以后喝酒慢慢喝,不许再往身上倒,你不是最在意仪态吗,不怕被人看了去?”
景宜无奈笑:“我现在是你。”她是男人身,男人不用太讲究。
居然还敢犟嘴?
萧霆抬头瞪她。
景宜连忙闭上嘴,抬起胳膊,任由他帮忙。
外袍脱了,露出景宜结实的胸膛。萧霆盯着这具散发着英雄气息的躯体,想到景宜耍枪的英姿喝酒的豪放,突然忍不住了,抱着景宜肩膀一跳,人就熟练地挂在了她身上,急切地亲她脸。
景宜出于本能才托起他腿,扫眼明晃晃的帐篷外面,景宜低声劝阻:“别闹了。”
萧霆不听,一手抱她脖子,一手贴着她胸膛往下去。
她太诱人,他现在就想要。
景宜呼吸越来越重,与萧霆那双充满挑衅的丹凤眼对视片刻,突然朝内室走去。
景宜在南疆常住营帐,深知那薄薄一层毡布根本阻隔不了多少声音,因此她随手扯了刚刚被萧霆甩开的沾了酒水的外袍铺在地上,再随着萧霆一起倒下去。酒与刀枪都会刺激男人,刚与巴顿交战一场,景宜心中仍有堆积的戾气尚未消散,既然萧霆主动缠上来,她便趁着酒意恣意妄为,仿佛又陷入了另一场恶战。
萧霆开始还能陪她对两招,很快就在充满力量的疾风骤雨中溃不成军,只剩下捂嘴的力气。
挥汗如雨,忘了人在何处,今夕何夕。
终于事毕,景宜松开萧霆,倒在他身上,侧脸贴着他脑袋,呼吸如风。
萧霆颤巍巍地伸平两腿,又累又痛快,但抱着一身酒气的公主媳妇,心里只觉得无比满足。瞧瞧,这就是当初对他不屑一顾的四公主,是那个几次三番扬言与他分床睡的假正经,如今还不是被他治地服服帖帖?嘴里总是劝他别胡闹,最后闹地最狠的,却是她,可怜他的腰都快散架了。
但就算真散了,萧霆也心甘情愿。
互相抱着平复片刻,景宜简单帮他收拾收拾,再将萧霆抱到床上,准备再睡一会儿。
萧霆还在兴奋,枕着她胳膊小声嘀咕:“你怎么想到假装摔倒的?”
当时吓死他了,差点就要以为景宜会伤在巴顿枪下。
景宜睁开眼睛,见萧霆两眼水润明亮,一看就是不困,只好陪他说话:“巴顿力大过人但敏捷不足,换成其他人,也会想到扬长避短。”并非她多聪明。
媳妇太谦虚,萧霆笑着亲亲她。
他一亲景宜就痒,抱住人道:“睡吧,一会儿还得起来。”给她休息的时间不多。
萧霆点点头,闭上眼睛,听景宜呼吸绵长了,他再悄悄睁开,小心翼翼从景宜怀里挪出来,赤着脚下地,去他的首饰盒里找避孕丹。景宜不爱首饰,东西藏在这里最安全。
一边拿瓷瓶,一边歪着脑袋注意景宜,就在萧霆倒出药丸正要往嘴里送时,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萧霆吓得连忙将东西藏在身后。
“那是什么?”景宜坐起来,神色复杂。她是困,但一个人从她怀里离开,她还是醒了,本以为萧霆是去喝水,不想透过眼帘,却见萧霆鬼鬼祟祟的要吃一颗状似药丸的东西。
萧霆脑子转得快,眼睛一转便想到了借口,嘿嘿笑道:“养颜丹,都说草原这边风大,容易吹皱脸,我替你保养保养。”
“给我看看。”景宜不太信,朝他伸手。
萧霆抿抿唇,为了证明自己问心无愧,笑着把药丸送到景宜手里。
景宜不懂医术,但她懂得如何诈人,起身走到衣架前,将药丸放到袖口,然后一边穿衣一边道:“听说有些丹药虽有驻颜之效,长期服用却会损害身体,我去请李太医看看。”
萧霆心里有点慌了,下意识去拦景宜:“别去了,传出去让其他公主知道我才十六就吃这个,肯定会笑话我。”
景宜慢条斯理地穿衣,眼睛紧紧盯着他,“你说实话,我便不去。”
萧霆继续装,埋怨地瞪她:“刚刚说的就是实话,有什么好怀疑的?难道还是毒药?”
他嘴硬,景宜转身系腰带,收拾妥当,径自朝门外走去。
“爱信不信,你去找吧,反正丢人的是我不是你,你当然不在乎。”萧霆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