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时间,姜家众人消瘦不少,前些日子玉珠好不容易养起来些的肉也消了,身形略单薄。木氏更不必提,瘦了一大圈,要不是硬扛着,早就病倒。
两日后,闹的满京城人尽皆知的案子终于有了进展,有人认出刺死刘家姑娘的那把匕首柄的内侧刻有一小条小蛇,因是顺着纹路刻下,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小蛇不少人并不陌生,前些日子出了个专玷污姑娘家的采花大盗,武艺高强,作案地和手法都不太一样,不过被他玷污的姑娘最后都会被她杀害,现场也会留下带有小蛇的标记。
短短三月,这名采花大盗已犯案八次,杀害十五人,皆是清白的姑娘和其身边的守夜丫鬟。
爆出这个消息,上京的百姓都改了口,开始咒骂采花大盗,觉得姜家五公子是无辜的。随后仵作又在死者刘姑娘指甲缝中找到一些皮肉,想来是凶手犯案时被刘姑娘抓的,可姜珣身上却没有任何伤口和抓伤。
如今既没有证人亲眼所见姜珣害人,杀人的匕首上还有采花大盗的痕迹以及刘姑娘指甲缝隙中的皮肉都已暂时洗清姜珀的清白,大理寺决定把人先放回家。只不过目前没捉拿到真凶,姜珣又是被人看见出现在死者房间,还不能彻底洗清嫌疑,只能待在家中,不得出京。
眼下已是最好结果。
姜珣归家那日,姜府众人在府门口迎接,老太太前几日已知道这事情,满京城都在议论,瞒不住。
老太太欢喜的快要流泪,望着消瘦不少的孙儿朝着他招招手,“来来,快过来,从这火盆上跨过去,再也没有邪气缠着我乖孙了,以后定能平平安安。”
姜珣听话的从燃着艾草的火盆上跨过去,见到家人熟悉的面孔,心也落定下来,“爹娘,祖父祖母,你们别担心,我没事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众人拥簇着姜珣回到正院的大厅,同他说了不少话。见时辰不早,才各自回房休息,三房的人也该回到扶云院去,姜珣在外呆了快一年,才见到玉珠,自然很想念,回到三房也不肯休息,同玉珠讲了不少话。
玉珠担心姜珣,多问了几句,得知姜珣没事,在牢狱中也没人敢欺负他,狱卒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他。
姜珣也简单的跟玉珠说了下那日在驿站发生的事情,那日已是子时,大家都在沉睡中,他因归家有些兴奋,睡意不浓,就听见隔壁房传来咚咚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撞击,他有些担心,起身披大氅去看了眼。
到门口敲了几声门,里面没人应声,只听见一个女子有些痛苦的低吟声。他迟疑下,推开房门,就见到里面的景象,两个婢女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之中。床榻旁的姑娘穿着中衣,腹部要害中了一刀,身后的窗棂开着,窗棂还在微颤着,凶手怕是刚刚逃走。
姜珣追过去一看,窗棂外早就没了凶手的影子,他回到中刀姑娘身边,伸手按住她的腹部想要帮忙,姑娘只是痛苦的望着他,眼神渐渐涣散。
方才那些撞击声引来楼下的客人,上来一瞧,正好看见这一幕,他身上又全是死者血迹,死者穿着中衣,有些衣衫不整……
玉珠松口气,“好在如今已查处不少证据,等到抓住那人,五哥就能彻底洗脱嫌疑。”
见姜珣并不担心,反而笑眯眯的望着自己,玉珠道,“五哥,你这些日子怕是没休息好,早些回房休息,等晚上用膳时我们在聚。”
姜珣离开,玉珠靠在贵妃榻上的象牙色绣五彩菊花大迎枕上怔怔的发呆。这事情应该算是结束了,只等着找到真凶,所以这一切应该是沈羡找到查到的,锦衣卫的人应该也在捉拿真凶,他会上门来提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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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头,穆贵妃正让宫婢们修着指甲,见赵闵亦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她挥手让宫婢们退下,方才道,“皇儿莫要惊慌,这次没成也不怕,我们在想别的法子就是,实在不成,我去就太后让她老人家赐婚就是。”
赵闵亦寒着脸道,“母妃,我怕事情出什么意外,且这样总拿着她家人要挟不是法子,儿臣是真心想要求娶她。”
穆贵妃道,“罢了,既如此,待过几日太后礼佛回来,我会去求太后赐婚。”自打得知儿子从高人那儿批命后,她对这事情是有些相信的,也希望闵亦能把姜玉珠娶回来,木家和姜珣的事情都是她找人做的,谁想还是没逼姜玉珠同意。
她身边有个暗卫卫鸿,功夫十分了得,当初让姜玉珠在宫中落水就是这暗卫做的,姜珣的事情也是他找的人。
可惜的是,这事儿到底还是败了。
不过太后自幼就很宠爱赵闵亦,穆贵妃不到最后也不想忤逆瑞武帝的意思。
让穆贵妃和赵闵亦没想到的是,这事情在几天后却出现了别的结果,也让两人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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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珣回来没几日,沈羡真的上门来提亲,他穿着正三品的官袍上门拜访姜安肃,两人去到书房。
沈羡来的消息,玉珠是知道的,得知他跟爹爹去到书房谈事情,她在西次间里就坐不住了,趿拉着绣鞋在房里走动起来,白芍还不明所以的问,“姑娘,您怎么啦?”
玉珠心里没有来的紧张起来,听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