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响起玉宁的声音,“祯亦,我有话同你说。”她的声音好像带了一点哭腔,软软的。
赵祯亦抬头亲吻他的唇角,“嗯?”声音沙哑,动情。
他感觉玉宁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身子有些抖,这才去看她,却瞧见她眼眶通红,他低头亲亲她的眼睛,“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别难过,有我在,玉宁,有我。”
玉宁死死的抓着他的肩,翁了翁唇,“祯亦,我,我才知道你从来没有碰过另外几个侧妃,我不知道会这样,可是你想清楚了吗?你这样做,父皇会如何看待你,你和母后这些年过的艰辛,一步步的走来,半点错误都不敢犯下,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她停顿了下,似乎镇定了些,声音都平稳不少,“父皇不会喜欢你这样痴情的,祯亦,你不可以这样的。”
赵祯亦所有的动作都顿珠,他微微眯眼,表情透了些凉意,大掌紧紧的掐住她的腰身,“所以你是想劝我去歇在别处?”
见她沉默不语,赵祯亦又问,“你知道这个后,只想劝我去别处歇着,玉宁,你没有半分感动吗?还是你真心希望我去别处歇着?”他的手紧了紧,力道有些重,玉宁有些疼,忍不住蹙了下眉。
姜玉宁跨坐在他的身上,他的手还紧紧的掐着她的腰,有些紧,她有些不舒服,她望着他,忽然抬手环住他的颈子,纤细白皙的手臂露了出来。
“祯亦,祯亦……”玉宁埋在他胸前,不说别的,只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有温热的泪水滴在赵祯亦的颈子里,“我不想你歇在别处的……”她哪里舍得,虽然知道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态,可要是真心喜欢,爱一个人,是不会想要跟别人一块分享他的,没有任何女人会心甘情愿这样做。
再从皇后口中得知这消息的一刻,她内心的感动是大于惶恐的。
赵祯亦那口郁气顿时消散,掐着玉宁腰身的大手也松开,轻抚她的后背,“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你可是从母后哪里听来的?是母后让你来劝我的?”
玉宁没好意思开口说话。
赵祯亦忍不住叹口气,“我们成亲都多少年了,父皇早就晓得的,这事情你们不用担心,父皇要真是因为这点想要发作,只怕早就发作了,不会等到现在的。”
玉宁终于抬头,眼睛红红的看着他,“真的吗?真的不会因为这个害了你吧。祯亦,我很担心,这些年你跟母后的不易我都看在眼中,没有母后这几年的教导,我在这后宫又哪儿能活到现在,我唯一所求的不过是想你安安稳稳,莫要有任何差池。”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赵祯亦吻住她的唇,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情。
玉宁被亲的晕乎乎的,含糊不清的问,“那,那她们怎么办?”她觉得有些对不起另外三位侧妃,都是一同嫁进来的,她们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这件事情,她们没有半分错的。
别怪玉宁不清楚这事情,在后宫皇后还算护着她,每月不过初一跟十五她们几位侧妃才会去跟皇后请安,就那么半刻钟的时间,话都说不到几句。只有一次,其中一位侧妃恼了她几句,被皇后罚跪两个时辰,责罚了好一顿,从那以后,几位侧妃对她都是恭敬的很,连话都不肯跟她说了。
这么些年,也一直相安无事,说的话都没几句。
赵祯亦轻声道,“别担心,很快就能安排好的,这件事情始终是我对不起她们,会给她们安排一个好归宿的。”
这么些年过去,父皇早就妥协。早些年父皇就晓得他没碰另外三位侧妃,这算是私事,父皇没太好过问他,几年前生下赵栖父皇似乎也想通,就不管这事情,他这招算是温水煮青蛙,不过是让父皇慢慢的适应,等找到合适机会,三位侧妃都会由着别的名头送出宫去。
且不说平阳宫的温情脉脉,清思殿那边穆贵妃气恼的不成,摔了一整套的青白玉镂空螭纹茶具,艳丽的容貌都有几分扭曲,她恨声说道,“娶她做个侧妃也是给她们家面子,竟还敢拒了。”
几年不见,赵闵亦也从翩翩少年长成如玉公子,他倒是没甚脾气,神色泰然坐在老紫檀雕龙太师椅上,“母妃,别生气,姜家不愿意,求着父皇赐婚就是,方才我瞧父皇也不是特别在意,只怕是想着福昌陪了太妃几年,您那样开口,父皇觉得有些轻率,不如一会儿仔细去求父皇,父皇会松口的。”
穆贵妃还是气恼,这些年过去她的脾气涨不少,总不能保持年轻时候的心平气和。
穆贵妃在贵妃榻上坐下,斜斜的靠着一个大红色丹凤朝阳的软枕,叹气道,“我瞧着她那样也不想嫁你,闵亦,你这又是何苦,非娶她不成。别家的好姑娘也不少,等明年在挑两个入宫,眼下最紧要的是赶紧让你那几个妃子怀上,我瞅着皇上最近越发喜欢那个小皇孙,整日都夸他聪明了得,你若是在不生个,等着他们感情深了,只怕太子之位也会更加稳固。”
赵闵亦闻言,半晌不语,好会儿才说道,“母妃,儿臣知晓。不过这门亲事儿臣是一定要的,不如母妃待会再帮儿臣一把。”
穆贵妃就他一个孩子,自然有求必应,“好好,一会儿我去跟皇上求求,你也真是,为何非她不可。”
赵闵亦心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