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知道太后有多疼这外孙女,何况这次没人受伤,本不应该罚这么重,还让高筠当众向霍姝等人道歉,可谓是脸面都丢尽了。
懿宁长公主能逼到这等地步,两人都有些不可思议。
四公主觉得懿宁长公主果然不能小瞧,作为公主,就应该活得像懿宁长公主这般肆意才对。而许恬则是有些震惊,不知道她娘怎么会为了霍姝,竟然这样打太后的脸,让她十分不可思议。
两人进入皇后歇息的帐蓬,就见懿宁长公主和霍姝陪着皇后一起坐着说话。
两人给皇后和懿宁长公主请安后,四公主问道:“霍七,我听说刚才的事情了,你没事吧?”
霍姝朝她微笑道:“多谢公主挂心,我没事。”
许恬看她好好地坐在这儿,就知道没事了。
当下也不看她,跑去母亲那儿,叫了一声娘,就不说话了。
四公主叹道:“没想到新阳胆子这么大,幸好你当时反应快,不然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霍姝微微笑着,没接她的话,适可而止的道理她懂。
说了会儿话,皇后见外面的阳光不算烈,就叫上霍姝一起去骑马,四公主自然随行。
懿宁长公主年纪大了,不爱这个,便没有跟着一起去,而是回了另一顶帐蓬歇息,许恬也跟着母亲一起。
等帐蓬里没有其他人后,许恬忍不住道:“娘,您为大嫂这么打太后的脸可以么?表姐再不好,也是太后的外孙女,还有泰宁姨母……”
“恬儿!”懿宁长公主一脸严肃地看着女儿,眉宇间多了几分冷戾,“这天下是皇帝的,而皇帝是你的舅舅,你要记住这点!”
许恬被她严肃的模样吓了一跳。
虽说母亲偶尔也会展露出几分强势手段,可面对儿女时,大多是温和的,对她特别娇宠,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太后如果乖乖当她的太后,你舅舅自然会敬她,但她若是妄想插手……”懿宁长公主冷笑道,“你舅舅还没死呢!霍七是我的儿媳妇,要是我不护着她,外人岂不是要笑话我这长公主名不符实?我的兄长可是皇上,这普天之下,谁敢给我委屈受?”
所以,先前的事情,江皇后虽是皇后,却不好出面,除了她,没有谁合适。
见女儿仍是有些糊涂,懿宁长公主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怨怪自己以往对她宠爱过甚。
算了,慢慢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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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姝陪着皇后进山林间逛了一圈,出来后就见荣亲王妃终于带着女儿姗姗而来。
“你们来得可真是迟,我们都逛一圈了。”江皇后看到荣亲王妃,笑着说,语气多了几分随意。
荣亲王妃等人上前给皇后行礼,忍不住看了霍姝一眼,笑道:“今儿早上身体有些不爽利,所以来得晚一些。”
江皇后看了一眼蔫蔫地跟在荣亲王妃身边的安阳郡主,忍不住失笑,不用说也知道身体不爽利不过是借口,估计又是安阳郡主懒床不想起,荣亲王妃才会来迟一些。
不过江皇后也没将这事说破,叫上荣亲王妃,一起骑马溜一圈。
安阳郡主坐在一匹温驯的母马背上,由一名训练有素的女侍卫牵着马,和霍姝一起并排着走,边说道:“我们刚到时,就听到今儿早上的事情,你没事吧?”
“你看我有事么?”霍姝反问。
安阳郡主肯定道:“绝对没事,有事的是新阳才对。”接着嘟嚷道:“我还以为新阳出嫁后聪明一些了,没想到还是这样,要不是有太后护着,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
霍姝对高筠如何不作评价,高筠不来惹她,她自然也不会想对付她,今儿高筠算是自作自受,看她被罚,她也没有多少高兴,心里十分平静。
傍晚时,打猎的人终于归来,休息区前的空地上开始燃起篝火,一具具提前处理好的野味被架上火上烤,空气中飘来一股肉香味儿。
皇帝坐在帐蓬里,设宴款待众臣。
庆丰帝听着下面的人禀报今儿众人打到的猎物的数目,等听到竟然有人打到一头虎时,庆丰帝十分感兴趣,问道:“打到虎的人是谁?”
负责记录的内侍答道:“是镇南侯府的海正弘。”
“海正弘?”庆丰帝往那群打猎回来的年轻男子看去。
骑马在山林里蹿了一天,这群早上还仪表堂堂的年轻公子这会儿都是汗流浃背,发型并没有那么整齐,衣服也看着多了些灰尘和褶皱,看着就像是在外奔波了一天。
接着就有一名面容硬朗、肤色微黑、身材壮硕的年轻男子出列道:“回皇上,臣是海正弘。”
庆丰帝打量他片刻,笑道:“昔日朕听闻你祖父老镇南侯在南方抗倭的威名,如今天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却不想子孙也是十分了得。”
皇帝当众赞扬,让在场的一群年轻人都有些嫉妒,不过海正弘依然不卑不亢,并未露出兴奋的神色,让庆丰帝又是满意几分。
有海正弘所打的那只虎专美于前,成为今日的第一名,接下来的第二、第三名的猎物虽然多,但就有些失色了。
虞从信坐在一群青年俊杰中,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他今儿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