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心里的感觉,直接在宫墙上一倚,不走了,道:“你知道什么呀!”
崔季明其实隐隐约约也能感觉到,她也表达不清楚,只得道:“我就跟他闹着玩,那就是打闹,我也作弄别人啊。但是跟作弄你还是不一样的。我看别人是觉得犯傻好笑,看你又不是因为好笑。”
殷胥觉得自己一个皇帝不走中道,倚着宫墙的样子也确实够无赖的。不过他的好修养已经在她面前毁的差不多了。殷胥头一次觉得作弄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又变成了那些已经写不完的让人浮想联翩的词汇当中的一个。
或许也只有他脑子里整天对一些词都能浮想联翩。
崔季明凑过来。
殷胥承认自己有时候一切闹脾气的事情,他自己也觉得没必要,然而如果说他就是喜欢看崔季明无可奈何又耐着性子解释讨好的样子,那崔季明大概也喜欢他一点小事都在意的不得了的小肚鸡肠。
以至于到殷胥这段时间安生了,崔季明恨不得作出什么事儿来让他生气让他在意不可。
她走过来,宫道的两侧是凹下去的,凹痕的宽度正好是脚的长度,她也把脚放进来,抱着他,拿手拽着他两边衣领摆弄:“行行行,我都说了,就欺负你一个总可以了吧。不都说了么,今日创造个机会,使劲儿欺负欺负你,你不就浑身舒坦了?”
殷胥恼羞成怒,瞪眼道:“这话你居然说给博听,你简直就不知道什么叫底线!”
崔季明挑眉:“我这话有什么问题么?只有到某些人耳朵里,他才会多想。”
殷胥还要说话,崔季明打断他,直奔主题:“我们去书房呗。”
殷胥脸骤然红了,半天没说话。
崔季明直接拽他:“走走走。”
殷胥不说话,可也不算拒绝,这会儿倒是肯挪动了,被她拽着走了。
崔季明脑子里却想的是别的。
出征一事,就算是殷胥勉强答应了,但他一般跟舍人立昭都是写个短笺,舍人代笔,花费的时间要长一些不说,他还可能会反应过来中途返回,也是能收回的。
如果能让他自己写了诏文,虽然也有可能被驳回,但崔季明出征是绝对对战局有利的事情,宫内外不少人都曾提议过,只有殷胥在一直反对;而且一般作诏文传令下去,各部批驳也不会太过,基本都会通行下去,殷胥也不好更改收回的。
殷胥哪里想得到崔季明居然还想用这种事情诱骗他,耍些小手段,满脑子都是些面上看不出来的想法,牵着她的手都快要荡起来了。
耐冬在后头看的真是一言难尽……
看着这俩人直奔书房,只得掩面扶额,命人退下台阶去。
屋内是崔季明自己点了灯,殷胥可甚少主动说些什么,一般就算是他要主动,也是一言不发直接上手,故意做出满脸冷静、理所当然的样子。一旦被崔季明戳破了那副面孔,要不就是恼羞成怒闹起脾气,要不就是难得一见的直白开口,让对无论哪招都毫无招架能力的崔季明举手投降。
一如今日,他又坐在了矮几上,甚至随手拿起了一个折子,装模作样的还看起来了。崔季明夺去,他明明脑子里扒开全是带色儿的,却又一本正经道:“所以,到书房来你要跟我说什么正事。”
崔季明可不傻,这时候要说出目的,肯定成不了,指不定他还要怒而指责她没心。
她的撒娇水平也日益炉火纯青,把折子往桌案上一扔,跪坐在他眼前的地上,手搭在他膝盖上,又笑盈盈将下巴放在手背上,抬眼看他:“书房是干什么的地方,我还能想怎样?”
殷胥说着是正人君子,眼却直了,低低看着她。
崔季明跪直身子,拿手去撑开他膝盖,把自己朝他挤过去,殷胥忍不住脸红:“注意点影响。”
崔季明笑:“我现在只能影响你。哎,这衣服太丑了,脱了呗。”
殷胥半天没说话,她笑着来拽他衣襟,他才伸平双手顺着她,让她把外衣给脱了。他这会儿忍不住了,伸手去扣住她下巴捏了捏,低头下来:“子介,你起来。坐过来……嗯,坐我腿上。”
崔季明就不,吐了吐舌头:“压死你。”
殷胥已经不打算跟她废话这些擦边球了,抱住她肩膀要她起身。
崔季明这才抱着他脖子,把他拽弯了腰,笑道:“那你让我磨个墨呗。”
她连个吻都没给,就已经让他神往,殷胥半天才反应过来:“磨墨?你要做什么?”
崔季明笑:“我现在不告诉你。你猜?”
你猜这两个字,最适合对付满脑子是洞的殷胥。
屋内灯光昏暗,殷胥也不知道都想到了些什么,脖颈也隐隐泛红,眼睛在烛光里有点发亮,道:“……我不知道。”
崔季明笑:“猜不出来就算了,你先让我磨墨嘛……”
殷胥脑子里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的玩法,他咳了咳,微微撤开一点身子:“瓷缸内有些水,你弄些来,我来磨。就你那双手,会做什么。”
崔季明连忙端着水来,殷胥捏了炭条细细磨开,想问又问不出口,越想又越离谱,俩人对着个脸大的砚台,居然能把磨墨给搞出调情滋味来。
崔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