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把那家汤店的厨子请进宫里几趟了。
崔季明耸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套路,你丫哪次早上安生过,回回都是说什么'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都是因为抱着你睡所以早上才会变成这样的'之类的话,我让你骗了多少回了。我特么都愿意用手了,你非要做,妈的我又要洗澡么!再洗下去,我没俩月就又白了两层了!”
殷胥:“这回没早上了,你下来。再说你自己明明也很喜欢,大不了你继续睡着……”
崔季明:“这睡得着就怪了!”
他每每都跟骗小孩儿似的:“睡得着睡得着,你躺着吧,我又没要你动。”
崔季明也不知道是真扛不过他,还是自己心里也瞎想了,总之还是倒下去向封建社会头子表示了投降。她也是幼稚,殷胥经常搞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她有时候常说的胡乱话,他知道意思了记住了,也有时候会在崔季明面前用这样的词。
他说起来,崔季明居然很高兴,道:“感觉不是我一个人是神经病了!我老毛病改不了,经常在军中说话一个不注意用出来,他们满脸都是'你说啥'的表情。你还记得什么,说几句给我听听!”
殷胥只说了几个简单的他记得的什么“啪啪啪”之类的,崔季明听的以手抚膺坐长叹,感慨着自己彻底把他带坏了。
只是她实在幼稚的很,动不动忽然犯起病来,做到一半殷胥正激动,她抓着自己衣领就喊:“皇上!不可以——您不可以这么对奴婢!要是娘娘知道了,一定会打死奴婢的。”
殷胥:“……哪个娘娘?”
崔季明:“耐冬娘娘!”
殷胥觉得他还是不够卖力,干的轻了。
否则就是崔季明对于换姿势这种事情有无限的热情,殷胥却是比较老实的类型,常常一旦变了,殷胥看不到她的脸或者是吻不到她的唇,有那么点心存不满。崔季明换姿势的时候,动作却一顿一顿的,嘴上还在配上声音,满嘴的“咔嚓咔嚓”,还问他像不像什么可以变形的什么金刚……
更别提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总想要乱玩,殷胥都怀疑这是哪个天仙掉下来的书,让她捡着,学了一肚子的没用坏本事。殷胥总觉得这是灵与肉的结合,就要两个人都专心才好,为什么要玩心这么重。
或许正因如此,崔季明似乎觉得没那么有意思了。殷胥也觉得反省自己,不顺着她就是不给自己好日子过,她觉得不好玩,自然不惦记着往宫里来。然而如今,崔季明似乎觉得他是死脑筋的老古董,怎么跟他说也改不了,渐渐的也不提了。他……后悔起来,却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招儿,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得她喜欢,更不好意思去跟她说其实也可以试试,俩人在很关键的事情上就这么陷入了僵局。
崔季明倒是没表现的很明显,只是他心思很细,总能感觉出来。不过他确实也能感觉出来,崔季明这样随意性子的人,肯顺着他,也没有多说,她还是很爱他的。只是崔季明更喜欢抱着他温存,跟他依偎在一起闲聊说胡话。
殷胥都想寻求宫里老宫人相助了,这才几个月……她就这样失去热情,是不是不太对。他倒是很早之前也很拐弯抹角问过薛菱,到底该怎么样才能长相守,别生了什么矛盾。毕竟跟崔季明性格比较相似的,他认识的女子也只有薛菱了。
薛菱听了这问题,简直一脸惊奇:“我跟你阿耶都搞的他死我活的,你居然问我怎么长相守?!”
殷胥也觉得自己问错人了。
不过薛菱又道:“不过也是你情况……特殊。要问跟男人相处的经验,那你确实能问的人不多啊。”
殷胥:“……”
薛菱:“你也该知道,我一直对你们没什么意见。毕竟你确实性子跟你阿耶差的相当远,倒是有点像高祖。崔、季子介看起来也不像是个野心多大的人,他对你忠心,又手握军权颇有能力,还不骄纵,我倒不像崔式那种到处跳脚的,没什么不满意的。”她说罢又是自嘲一笑:“不过原因也是,我不是亲娘。真要是把你当心头肉的亲娘,还指不定是什么反应。”
殷胥点头:“那只会让我难办,我倒是一直感谢你的态度。”最后薛菱还是尽她所能,跟殷胥说了一堆她自己都不太信的“感情需要维系”“婚姻需要退让”,说的她自己都有点想起不太好的往事,又跟殷胥说了一堆大实话,才放稀里糊涂的殷胥走。
薛菱似乎是因为觉得殷胥是个眷恋亲情对家人心软的人,也在殷邛死后几乎就没提过什么,也没有骂过什么。她因为能偶尔理政监国也自信了些,宫内平静下来,她也性子更开朗了些。
殷胥倒是知道她一直教导博的诗书,而林太妃则照料着博的起居。
殷胥从薛菱那里学了一肚子如何维护家庭和谐,如何与男子相处的乱七八糟“人生智慧”,让他愈发怀疑人生。也就这时候崔季明挂在他脖子上,身子发颤眼角都红了,有些脱力的依靠着他诚实的告诸自己的投降时,他才能意识到自个儿的性别没错位。
崔季明却也渐渐发现,说来殷胥并不是真的是多痴迷情事,更多的是……痴迷她的反应。她自己也腆着老脸明白自己是很诚实很主动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