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却就这么抱着她坐在地上,问:“怎么了?”
崔季明半晌接了一句:“算了,我都不知道多少天没脱鞋了。这味儿能熏死你。”
殷胥不依不饶:“为什么疼?”
崔季明抗不过他磨着问,只得道:“估计磨破了之后,长上了。”
殷胥一时没理解,崔季明似乎不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事儿了,她捡回匕首来,把靴子从侧面割开,殷胥又给搭把手,把鞋底都给拆掉,才把那层牛皮从她脚上扒了下来。
他这时候才理解……什么叫长上了。
磨破了之后又长好,又磨破又长好,从来没脱下来过鞋袜,袜子和趟过水的皮靴子连着皮肉,黏在了脚上。
耐冬连忙跪过来帮忙,等着连她脚上的白袜划开,想要把袜子褪下来,那才真是从她皮肉上剥下来似的。她满头是汗,还在开玩笑:“中途遇见了河,想着要不然洗个脚得了,一脱发现脱不下来,我还以为自己脚又长大了,就随它去了,谁知道早晚也要脱鞋,今儿等着让我受苦呢。”
殷胥头上冷汗都要下来了,她压根眼都没张开,完全不知道自己双脚血淋淋的样儿!
他还想着她的脚不好看,听她话的意思,这事儿不是头一回了!就这样折腾,能好看就怪了!
就这么光着脚,她坐在地上,殷胥也不敢要她起来,抬手要抱她。崔季明一拨他的手,赖在地上不肯起:“成个什么样子!”
耐冬连忙往外头:“奴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