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抓不到一个与之相关的人。婚礼的火灾年年都有,大可最终诬陷成某个侍从失手将灯烛弄落,他本人也烧死在帐篷内。而你知道的,这事儿怕是还要落到我儿头上!皇嗣中三家相对的关系太稳固了,总要有个人先动手。”
林皇后禁皱眉头:“你的意思是说跟兆有关——?兆这孩子虽然有天赋,但总是急功近利,性子绝对算不上温厚,万贵妃几乎从未流露过结交外臣的意思,他如何来的势力?”
薛菱彻查此事,说出计谋的原因,不外乎想替殷胥在皇后这一端洗清嫌疑。林皇后并非不明事理的庸常妇人,薛菱也不便说的太多,便到此而止。
林皇后却神情凄茫。
夜色北风侵人体肤,薛菱裹紧虹姑递来的外衣,站在金吾卫之间,望着地上排列的太子侍卫的尸体,眼神飘向远处灯火通明的长安城:“皇后,我看你还没做好绞入这场战役的打算。而我与很多人,都已经蓄势待发了。”
林皇后在寒风中打了个寒颤,她望向发髻散乱垂下的薛菱,她好似把宫内的生存法则套在宫外,将长安城这一百零八坊内的无数人想的简单了。
薛菱斜看了她一眼:“若修轻信外头端王弑兄的流言,他若得到储君之位或是和还留在储君之位上的太子,一同打算对付胥,我也会对你下手的。毕竟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彻查胥在娘胎里时被下毒一事。毕竟某些人做事儿惯常要下头的人担着,这证据都会落在谁头上,你也比我明白。”
林皇后往日微圆的眼睛微微垂了下去:“当年,你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此生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是如何让四个月的孩子离世的,我手里也捏着当初的事儿。想证明胥非你亲生,并非难事。”
薛菱与她站在一排,两个女人如同聊天般。薛菱笑道:“人们更愿意相信母子历经艰辛重逢的故事。更何况,若是此次泽出了些什么事情,你会理解我的。不能接受死亡的只有我们。”
林皇后脊背紧绷着,她好似强忍着不让自己塌下双肩,道:“泽会好好的。会的。”
薛菱的内心很复杂,她想说林皇后有的资源是不足以在这场争斗中立足的,她更像是十年前的薛菱,一颗心还是输不起。
但这场争斗中,怕是输的最惨的就会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