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鬼一路狼狈地飞着,最后藏在云深处,红着脸发了好会的呆,满脑子都是那个吻,挥之不散,趋之不走。
目光穿透云层,天宫南天门渐渐浮现眼帘。
风拂过,绿色的衣裳在云层里时隐时现。
她望着那个神圣的地方,晓得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是夜,灯火通明的皇宫里。
太监总管携着十几个手中捧着画纸的宫女匆匆走路,一路入了皇帝的书房。
年轻的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外面传报声,欣喜道:“进来。”
太监总管便领着十几个宫女一同进入。
宫女们一字排开,动作一致地将画纸展开。纸上一致画的都是三日前白玉棺材前的一幕。或是亲吻纠缠的画面,或是绿衣仙子腾云升天的画面,幅幅惊艳,是京城最顶级画师经过当时在场数人之口的精准描述,方画出来。
玄真看着这些画,回忆那个片段,真是越看越喜欢,最后选择了其中两幅挂在书房墙上,剩余的令身旁的小太监全部拿去寝宫挂着。
不多久,书房又沉寂了下来。年轻的皇帝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偶尔抬起头望着墙上挂着的画,眸子里光彩四溢,幸福的样子令得一旁负责伺候的宫女看了都忍不住默默开心。
奏折终于全部批完。
玄真伸了伸懒腰,又望着墙壁上的画出了神,忍不住叹:,“若是去昆仑虚,真的能再见到她吗?”
殊不知,白若鬼将将隐身来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惆怅的样子心中很是甜蜜,一挥手,将周围一切定住,唯有玄真还在叹气。
她现了身形,道:“千万别去昆仑虚,不然你便见不到我了。”
玄真注意到周围异常,欣喜地转过身,看到白若鬼,走上前两步,抓着她道:“你又要去哪里?”
白若鬼摇了摇头,“我哪里也不去,就在京城,赖在你身边。”
玄真激动得眸子发颤,“此话当真?”
白若鬼看着他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手里一朵三生花越握越紧,奸诈地想:如果教他恢复记忆,他便不会再摆出这么在意她的模样,更不会娶她了。不如等生米煮成熟饭,再教他恢复记忆不迟。
玄真见白若鬼一直沉默不语,好奇道:“你在想什么?”
白若鬼悄悄收起了三生花,“我……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来娶我?”
玄真微微吃惊,“这话本应我来问你,怎可是你来说。你这话不算数,由我来问,不知仙子什么时候才愿意嫁给我,做我玄真天上地下唯一的皇后?”
白若鬼连忙道:“现在,就现在。”
玄真大喜,又皱起眉头,“我和仙子的婚姻大事怎可如此仓促,定然要宣告天下,用尽世间繁华之手段,才能将仙子娶进门。”
白若鬼想了想,“那好,我会在玉文公主的府上等你,等你用尽世间繁华之手段来娶我。”
玄真还想说些什么,可白若鬼已经消失。周围恢复了正常,玄真却仿佛陷入了被定住的状态。
不是在做梦吧?他真的要娶那个仙女为妻了?那个张半仙还真的是一句也没说错。
自白太尉逝世,白府中便没再热闹过。玉文公主每日带着孩子,模样强做坚强,却时常望着丈夫的灵位红了眼睛。
白若鬼的到来,无疑给府中带去了一些热气。
玉文公主带着白若鬼参拜了白太尉的灵位,说了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道是最近常梦到夫君的模样。白若鬼知这位公主对父亲用情至深,心里十分感动,只叹自己无以为报。
当被问及修行情况,白若鬼答道:“我已不再修行,心入红尘。”
玉文公主大喜:“这么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哪家公子?”
白若鬼空有前世记忆和修为,却十分并不善与人谈论感情之事,羞道:“等他过来迎娶,您便晓得了。”
玉文公主亦十分善解人意,晓得女孩子害羞,便不再过问,饭桌上拼命把好吃的菜往白若鬼的碗里夹。一旁的小儿子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一直打量着白若鬼,十分喜欢这个姐姐。
住在白府的第二日,白若鬼收到了来自皇宫里的信。
是玄真皇帝所写。信上道他七日后定来迎娶她。
白若鬼十分开心,成日抱着那封信,爱不释手。直到她发现,身体开始有些异常。
因身上有着无上的修为,她自不用如凡人那般吃喝,也不用如凡人那般每日睡眠,可是,这晚她竟然有了困意,一觉无梦地睡到了天亮。
之后,即便是白天,她也会犯困,甚至站着都能睡着,和别人说着话也能睡着。
玉文公主十分担心她,找了太医帮她诊脉。
她以为自己的身体有前世加今世的修为养着,十分健朗,太医在把脉后却道她极其体虚,有性命不保之象,但具体病因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玉文公主急得要去找皇宫里的卫神医,白若鬼连忙拉住了她,愧疚道:“我向您保证我没事,您真的不用担心。”
玉文公主离开后,白若鬼关上了门窗,坐在床上,使用了追魂术,意识入了自己的身体,终让她找到了身体虚弱的原因,同时也被这个原因